男女主角分别是孟耀庭言晏的其他类型小说《孟耀庭言晏写的小说满眼春风百事非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喜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耀庭脸色骤变,不敢置信地道:“怎么可能?!我分明……”“怎么不可能?”言晏见他反应,就知道他并不想要这孩子,不由得惨然一笑,“当年你说,女人产子是一道鬼门关,要我先不急着生子,等到准备好再说。”“你离京南下后,我自认准备好了,便断了避子汤。”到后来,她越说越怒:“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请太医来给我诊脉!自己算算日子!”这话掷地有声,孟耀庭像是承受不住她这怒意,向后退了一步。半晌,他恼怒地一挥袖:“罢了!我靖王府又不是养不了闲人!你既不愿和离,那就搬到别院去住,免得日后碍我与阿月的眼!”——自那夜孟耀庭离去后,言晏就被迫搬到了府中一偏僻废旧的别院里,甚至不被允许出门。孟耀庭也没有再来见过她。言晏独自一人在别院养胎,只有婢女阿园照顾她。...
《孟耀庭言晏写的小说满眼春风百事非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孟耀庭脸色骤变,不敢置信地道:“怎么可能?!我分明……”
“怎么不可能?”言晏见他反应,就知道他并不想要这孩子,不由得惨然一笑,“当年你说,女人产子是一道鬼门关,要我先不急着生子,等到准备好再说。”
“你离京南下后,我自认准备好了,便断了避子汤。”
到后来,她越说越怒:“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请太医来给我诊脉!自己算算日子!”
这话掷地有声,孟耀庭像是承受不住她这怒意,向后退了一步。
半晌,他恼怒地一挥袖:“罢了!我靖王府又不是养不了闲人!你既不愿和离,那就搬到别院去住,免得日后碍我与阿月的眼!”
——
自那夜孟耀庭离去后,言晏就被迫搬到了府中一偏僻废旧的别院里,甚至不被允许出门。
孟耀庭也没有再来见过她。
言晏独自一人在别院养胎,只有婢女阿园照顾她。
“小姐,咱们回言家吧。”阿园拎着饭盒回到别院,为言晏摆上饭菜,生气道,“老爷夫人定心疼您的遭遇,会为您讨回公道,您何必在这里受窝囊气!”
阿园同言晏一起长大,还作为言晏的副将上战场厮杀过,说是主仆实是战友、姐妹。
所以阿园在言晏面前从不遮掩什么,说起孟耀庭的坏话也不怕。
言晏闻言只是笑笑:“这是我自己的事,何必去让爹娘兄弟烦心。”
“何况……回去找爹娘又能如何?”言晏说得风轻云淡,心中却沉重苦涩,“以他们的脾气,要是知道了我的遭遇,定会上门来闹。靖王府不比别家,是正经的皇室府邸,靖王又圣眷正浓……”
“他们若是上门闹事,那是大不敬。”
“那又怎样?”阿园不解,“咱们为陛下征战沙场那么多年,劳苦功高,此事又是王爷理亏,陛下不会动咱们的。”
“陛下是不会动言家,可……”言晏说到一半,突然噤声。
可陛下又不是什么宽广性子,心里都记着呢。
言家征战沙场多年,是劳苦功高,可多少也有些功高震主了,实在不宜再生事端。
她身为言家女儿,出嫁后就再未上过战场,给爹娘兄弟助力,如今断不能给家里添麻烦。
阿园不懂,有些难过:“奴婢是心疼您。”
她们家小姐是多惊才绝艳的人物啊,提枪策马,杀敌无数,以女子之身坐稳将军之位。
她的世界本该在天地之间,庙堂之中,而不该困于后院的一亩三分地,更不该被负心人折辱得移居别院,给那外室让位!
言晏见她几要落泪,心中有些好笑,哄道:“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就是在这里憋久了吗?今天我就带你出去玩玩,散散心。”
阿园恼了:“我又不是为了出去玩……”
言晏逗她:“真的?那我们就不去了?”
阿园一愣,顿时松口:“哎呀,那,那还是要去的,小姐您可是一言九鼎,不能言而无信!”
言晏失笑。
如今,阿园是她身边仅有的欢乐了。
作为一名将领,要从一座生活了多年的府邸中偷溜出去,是极容易的。
言晏先前一直安分地被关在别院,只是因为她懒得起争执而已。
到街上,她俩给自己买了个帷帽戴上,开始瞎逛。
突然,言晏盯着街边的某间店铺,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那是一间首饰铺子,孟耀庭和一粉裳女子并肩而立。
他手中执着一支发簪,神色温柔又专注地为那女子戴上。
掌柜在一旁吹捧:“这发簪戴在夫人头上可真好看,这位郎君,就给自家娘子买下吧”。
女子羞红了脸,道:“他其实……”
孟耀庭却已经搂住了女子的腰,轻笑道:“这发簪我家娘子戴得的确好看,包下吧。”
轰——
仿佛天边响起惊雷。
言晏愣愣地瞪着店中的那两人,迟迟回不过神来。
那女子生得美貌无双,杏眼桃腮,螓首蛾眉,十分秀雅清艳。
但最可怕的是,她同言晏,有八分相似!
言晏不禁想起从前,她与孟耀庭初见,孟耀庭眼里突然绽放出的光。
她记得,初见后,孟耀庭就像着魔似的追求她。
她记得,孟耀庭最喜欢看着她的脸,夸她美丽。
他说她最美的模样,便是含羞垂首时。
他说喜欢她笑,连笑都有要求。
他说她穿粉色最美,要她天天穿给他看。
他的要求那么多,全部汇总起来,足以将本就八分相似的人变成十分相似!
言晏心中生出无边怒火,道:“你凭什么诅咒我家?!”
“你说我诅咒?我可没有。”
祝明月已经不掩饰自己的恶意了,唇角扬起一抹恶毒得意的笑。
“言家叛国通敌,不忠不义。今日满门抄斩,满京百姓都去观刑。言家众人先是被押着游行了一圈,百姓们对他们的罪行愤懑至极,朝他们扔了很多石子。”
“您的父亲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在狱中断了一条腿,走路都佝偻着背,一瘸一拐的。言老夫人也是满身伤痕……唉。”
说着,她叹息一声:“这便是晚节不保吧。”
言晏愤怒地将桌上茶盏全部扫下地,恶狠狠地瞪着她,嘶声道:“你胡说!孟耀庭说了会帮我保言家的!”
“保言家?”祝明月眼底流出微妙的笑意,“陛下想要言家死,王爷怎敢忤逆?王爷还同你承诺了什么?照顾你那孩子吗?”
心脏突然被一股巨大的恐慌慑住,言晏眼底竟流露出一丝惊恐:“别说了。”
祝明月却不听她的,自顾自道:“言家定了罪,你的孩子生来便是罪臣之子,王爷怎会留下一个罪臣之子呢?”
言晏愤怒至极,身体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大力,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你休想骗我,休想诅咒我的家人孩子!”
祝明月猝不及防,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费力地挣扎抓挠她的手。
言晏现在什么想法都没有,脑中只剩下怒火。
她的家人,她的孩子,那都是她的至爱,她不容许任何人诅咒他们!
就在这时,殿门突然被人打开。
有人一脚踹在言晏的心口!
“毒妇!”孟耀庭声音中含着雷霆之怒,一把将祝明月抱进怀中,“你下毒害她不够,还要亲手杀她吗?”
言晏已经什么都不想争辩了,紧紧地盯着他,质问道:“孟耀庭,我的父母家人现下如何?”
孟耀庭面色一僵。
“祝明月说你不会让我们的孩子活下来。”言晏一字一句道,“现在,孩子在哪里?”
孟耀庭面色大变,色厉内荏道:“你不信本王?”
言晏突然想笑,眼泪却掉了下来:“我们之间连爱都是假的,我如何信你?”
瞳孔一缩,孟耀庭干巴巴道:“孩子很好,你先将身体养好,再说其他。”
说完,他便抱着祝明月走了。
言晏胸口的踢伤疼痛万分,经受生产与毒物折磨的身体已经残败不堪。
可她却突然生出一股极大的力气。
她凭着那股力气冲出院子,见人就问孩子在哪里,言家如何了。
而下人们皆瑟瑟发抖,语焉不详。
她多问一个,心就更沉一分,到最后,几乎要跌倒在地。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叹息:“娘娘,别问了,您需要养好身子。”
言晏转身,就看见姚泽端着药碗站在那里,神色怜悯,一如初见。
她心头莫名咯噔一声,颤着声问:“你同我说句实话,我的家人孩子呢?”
姚泽握紧了药碗,半晌,又是一声叹息:“娘娘,您该照顾好自己,莫要……”
顿了顿,姚泽在她期盼的目光下,慢慢说出了后半截:“莫要让他们在天之灵,为您担心。”
突然,身上与脑海中的痛苦都消失了。
言晏变得前所未有地冷静。
她听见自己问其他在场的下人:“他说的是真的吗?”
没人敢回答,但他们的沉默和怜悯的目光已经给了她答案。
“我要去见他们,让我去见他们!”言晏随手拉了个人,疯了似的喊道。
突然,后劲一痛,她晕了过去。
再度醒来,她已经回到了院子里的床上,姚泽守在一旁。
她祈求姚泽:“你带我去见见他们吧,我求你了。”
姚泽眼底怜悯更重:“……娘娘,小少爷早在十日前,就感染伤寒夭折。如今已经下葬了。”
言晏如遭雷劈,好半晌,才道:“那,言家呢?”
姚泽静了静,转移话题:“娘娘,先喝药吧。”
“不,你先告诉我!”
无奈,姚泽只好道:“言家……至少您还活着。”
“是啊,我活着。”言晏听明白了,心却更痛,“为什么我还活着呢?”
她突然变得很安分,配合地喝完药,将所有人都赶出屋子。
言卿平静地拿起烛台,点燃床帐。
她的父母死了,兄弟姐妹死了,孩子也死了。
只有她活着。
她凭什么还活着呢?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
“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他们合该同生死,共进退。
既然他们先行一步,那她主动跟上便是。
火势起得凶猛,好似地狱大开,燃起红莲业火般的磅礴气势。
火舌肆意烧灼着她的肌肤,空气被一寸寸掠夺,地狱已离她越来越近。
言晏仿佛一无所觉,在火海中,微笑着闭上了眼。
“你说谁榆木脑袋?!”言晏炸毛,“本将军可聪明了!”
说完,她像是觉得这样更有说服力,补了一句:“言小将军智计双绝。陛下夸的!金口玉言!”
孟耀庭面色扭曲一瞬,没忍住,笑出声道:“好,你聪明,你最聪明了。”
外界皆说靖王殿下性子冷淡,不爱亲近人。
可在她面前,他永远眸色温柔,声音也温柔。
言晏被那温柔迷了眼,乱了心,从未想过,那背后的情意,可能是给别人的。
“哇……”
一声婴孩的啼哭唤回言晏的神思。
全身疼痛得像是被千军万马踩踏而过,她茫然地看着上方的床帐,有些不明白自己这是死了还是活着。
若是死了,为何还会痛?
若是活着,为何还会想起曾经的孟耀庭?
一旁的产婆抱着孩子送到她面前:“娘娘,是位小少爷呢,您瞧一眼。”
孩子……她的孩子……
言晏吃力地探头看去,只见襁褓中的孩子脸红红的,皱巴巴,小小一只,就像只小猴。
还是只哭声洪亮的小猴。
见孩子安好,她心中一松,疲惫便如潮水般涌来。
她昏了过去。
言晏做了个噩梦。
梦里一片漆黑,她站在一个大坑边缘,摇摇欲坠。
突然,坑中飞射出一条蛇,精确地咬住她的手腕!
言晏啊了一声,只觉得腕间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沿着蛇牙侵入体内!
下一瞬,她便觉得浑身都冷,微微一晃,整个人掉入坑中。
那哪里是什么坑!分明是个万虫窟!
言晏掉下去后,就觉得全身被那些虫蚁毒蛇包裹噬咬,疼得令人发疯!
“啊……”她痛苦地睁眼,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殿中。
可浑身疼痛却分毫未减。
言晏原以为,产子之痛便已是天下最痛,没想到不过一觉睡醒,她便要经受另一种更毒的痛!
有人扶住了她,往她口中塞进一块布,声带怜悯:“娘娘,若是太疼,您就咬着这个,千万别伤着自个儿。”
似乎知道言晏不认得他,他自报家门:“草民是个游方大夫,叫姚泽。王爷找到草民,让草民来给王妃解毒。”
解毒?言晏有些想笑。
若是这大夫真能解毒,祝明月早就得救了,也轮不到她来承受这毒的蚀骨之痛。
或许只是替她稍微延长一会儿寿命,多受一些折磨吧。
言晏浑浑噩噩地想,又觉得这样其实不错。
她若能活得长久一些,就能等到言家的消息了。
也能多看一眼孩子。
她都给孩子起好名字了,叫阳景。
阳景,意为太阳。
她要她的孩子,日后成为独一无二的太阳,不再像任何人。
自那日后,孟耀庭便再没有来过。
言晏整日卧在床上,一日三餐似的喝药,针灸,身边只有姚泽会陪着说说话。
那毒倒也不是时时都疼,只在入夜后会发作,太阳升起便又好了。
这座小院仿佛被人封闭了,她得不到外间的消息,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
言晏曾挣扎着下床,想要出院,却被几个下人制住,押送回床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心中的不妙之感愈发沉重。
直到一日,院子里迎来了一位许久未见的人——祝明月。
祝明月一来,就屏退左右,说要与言晏细谈。
她气色极好,神采飞扬,半点也看不出中过毒引过产的伤损。
言晏见她神色,心中莫名一沉。
“姐姐,有些时日不见,您怎么虚弱成这样了?”她为言晏倒了杯茶,轻轻地笑了,“莫非,是知道言家的下场了?”
言晏僵住,喉间干涩,茫然问:“什么叫……下场?”
“呀,您还不知道吗?”祝明月故作讶异,道,“言家已经定罪了,陛下下旨,言家满门抄斩。就在今日行刑。”
深夜 郦国 京城 靖王府
言晏独自坐在床头,摸着肚子,笑容有些苦涩。
可惜,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突然,外间响起了脚步声。
言晏愣了愣,难掩欢喜地抬眸看去。
定是他回来了!
只见,孟耀庭推门走进寝殿,神色冷凝,浑身像是裹着寒气。
言晏看见他,瞬间被欣喜淹没:“阿庭,你总算回家了。”
说完,她才注意到对方的脸色,笑意不由得一僵。
“回家?”孟耀庭微微扬眉,径直走到床边,语气同神色一样冷,“我只是来同你和离的。”
言晏的笑容彻底僵在脸上。
“……你不要开这种玩笑。”过了好久,她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一点也不好笑。”
她仔细地看着对方的神色,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丝毫玩笑的痕迹。
可惜,她没能找到。
成婚这么多年,她太了解他了,他这表情,代表着认真。
“我没有同你玩笑。”孟耀庭居高临下地看她,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随手扔向半空,“即刻收拾好东西,今晚便搬出去。”
言晏猝不及防地被纸打到脸,取下一看,上面的“和离书”三个大字,就像一只大锤,狠狠地砸在她的脸上与心窝。
言晏只觉得心中疼痛万分,便是她当年上阵杀敌负伤,也没有这样疼过。
她的声音颤抖着:“为何?”
孟耀庭沉默一瞬,道:“我爱上了一个女人,要娶她。”
言晏痛苦地闭上眼,满心凄凉:“是你从江南带回来的祝明月吗?你将她养在外间还不够?孟耀庭,当年你我成婚时,你的承诺,都忘了吗?!”
当年,是孟耀庭主动求娶她的。
他曾同她承诺,要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二娶,更不纳妾。
曾经的浓情蜜意尚在眼前,可这个男人怎么就变了呢?!
孟耀庭拧眉,避而不答,只道:“本王不会让阿月做外室。”
本王?
现在他已经要和她这样撇清关系了吗?!
“那我呢?!”言晏愤怒地坐直,眼底燃起怒火,“你只在乎你的祝明月是吗?那我呢?你我这么多年的感情又算什么?!”
“……是本王对不住你。”孟耀庭眼中闪过一丝愧疚,道,“但你出自言氏名门,自幼出色独立,就算没有本王,你也能过得很好。可阿月不同,她柔弱不能自理,若是没有本王,她会活不下去。”
“哦?”言晏怒极反笑,口不择言,“可她在遇见你之前不照旧活得好好的……”
“啪!”地一声,言晏被打得脸重重地向一边,整个人像是僵住了,迟迟没有动弹。
寝殿空寂一片。
孟耀庭声音响起,冰冷含怒:“言晏,你不该这样诋毁阿月。”
言晏,阿月。
这称呼上的亲疏显而易见。
那一巴掌打得言晏突然冷静下来,心中有个地方仿佛空了,冷风呼呼地往里灌,却再无知觉。
“我不会同你和离的。”
言晏捂着脸回头,抬眸同他对视,那双眼漆黑,仿佛没有一丝光亮。
她一字一句道:“你我是陛下赐婚,和离等同抗旨。就算陛下宠你,也容不得你这般放肆!”
言晏是言大将军的嫡女,曾为国上战场厮杀过,立下赫赫功绩。
当年,她同靖王孟耀庭的婚事办得很大,举国皆知。
他们要是和离,那是打陛下的脸!
孟耀庭越听脸越黑,到最后,反而笑了:“若是无因无由,我自是休不得你。”
“可你嫁我七年,一无所出,还不允许我纳妾。无子,善妒,哪一条我休不得?”
仿佛有人拿着刀插进心脏里肆意搅弄,疼得言晏几近崩溃,泪流满面。
当初相爱时,是他主动许诺不二娶不纳妾,也是他让她先不要生的。
如今他不爱了,就成她善妒了?无子也成她的错了?
“那真是让你失望了。”言晏声音颤抖嘶哑,喉咙干涩得像是能磨出血来,“你休不掉我了,孟耀庭。”
“因为……我有身孕了。”
言晏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是她爱了七年的男人。
犹记得当年初见,素雪红梅,惊鸿一瞥。
那人看见她时眼里亮起的光,如同星河骤起,琼月熠熠,世间最美好的情愫都在里面。
她曾以为那眼神是给她的。
她曾以为他们能并肩到白头。
可惜啊……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若他们之间,可以结束在初见那日,该有多好。
言晏本以为自己的心已经不会再为他痛了,此刻却像有千百根针扎进来。
“我说,我会同你和离。”言晏认真地看着他,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我不会再插在你与祝明月之间,你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她立为正妃。”
孟耀庭脸色阴沉,眸光冰冷得像是能杀人。
这个女人,怀着他的孩子,却说要同他和离?
“你以为,这是你能做主的吗?”他用力握着言晏的手腕,像是要将它捏断泄愤,“本王告诉你,本王改变心意了。”
“你既敢给阿月下毒,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与此同时,另一边,阿园不敌众侍卫,被人扣押住,还被捂住了嘴。
孟耀庭看也不看,冷冷地说:“杀了。”
言晏一震:“不行!”
“孟耀庭,你信我,我真的没有叫人去给祝明月下毒,不是我做的。你好好查一查,一定能查出端倪!”她苦苦哀求。
孟耀庭冷笑一声:“本王已经查得很清楚了,毒下在阿月叫婢女去拿的糕点里,期间除了膳房中人和她的婢女,就只有你的婢女碰过那盒糕点,不是你们还能是谁?”
言晏问:“那膳房之人呢?那她的婢女呢?”
孟耀庭讥讽地看着她,像是在嘲笑什么:“本王都杀了。”
言晏顿时脸色煞白。
她明白孟耀庭的用意了。
不仅仅是心上人被下毒的暴怒,他还要通过杀人来立威!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祝明月,是不能碰的!
“不可以!”言晏再次挣扎起来。
可她怀孕太久,为了安胎很久没有练武了,体力下降,实在挣不脱他。
她从未觉得如此无助,泪流满面道:“你要杀她,就先杀了我!”
她的阿园,陪伴了她那么久的姐妹,她怎么可能任由对方死在自己面前!
“杀了你?”孟耀庭眯了眯眼,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你以为,本王不会吗?”
“本王留着你,不过是因为你还有用罢了。”
说完,孟耀庭忽然挥了挥手。
随即,就听一声闷哼,什么东西重重地落在地上。
言晏顿时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孟耀庭却笑着,捏住她的下颚强行让她转过头去,声音幽幽似来自地狱的鬼魅:“好好看着。”
“这就是你毒害阿月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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