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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七零,我嫁冷面军少当国医圣手于知夏冯平安完结文

猪小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黄春华高兴的很,要知道当初刚下乡的时候冯平安三天两头往知青堆里跑就是想和她结成革命友谊,那时候她百般嫌弃这个农村人,只是没想到冯平安后来居然被推荐上了工农兵大学,还阴差阳错当了医生。不然怎么能让于知夏捡了便宜,她肠子都悔青了,如今她想要回城又想过好日子,她就一定要让冯平安退婚娶她。所以黄春华故意一脸可惜的样子:“知夏给男人治那种地方,这在十里八村都是没脸没皮的事儿,换做我都活不下去了,在以前可是要浸猪笼的,平安哥你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冯平安眼前一亮,是啊,犯错的是她,她名声有碍在先,就该自己去吊死算了还好意思活着,想要他还钱?哼,也要看看她有没有那个命享!于知夏前脚还没到家,后脚她给男人治病摸了男人的事儿就开始在老泉村传的人尽皆知。...

主角:于知夏冯平安   更新:2025-01-17 14: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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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于知夏冯平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七零,我嫁冷面军少当国医圣手于知夏冯平安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猪小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黄春华高兴的很,要知道当初刚下乡的时候冯平安三天两头往知青堆里跑就是想和她结成革命友谊,那时候她百般嫌弃这个农村人,只是没想到冯平安后来居然被推荐上了工农兵大学,还阴差阳错当了医生。不然怎么能让于知夏捡了便宜,她肠子都悔青了,如今她想要回城又想过好日子,她就一定要让冯平安退婚娶她。所以黄春华故意一脸可惜的样子:“知夏给男人治那种地方,这在十里八村都是没脸没皮的事儿,换做我都活不下去了,在以前可是要浸猪笼的,平安哥你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冯平安眼前一亮,是啊,犯错的是她,她名声有碍在先,就该自己去吊死算了还好意思活着,想要他还钱?哼,也要看看她有没有那个命享!于知夏前脚还没到家,后脚她给男人治病摸了男人的事儿就开始在老泉村传的人尽皆知。...

《穿越七零,我嫁冷面军少当国医圣手于知夏冯平安完结文》精彩片段

黄春华高兴的很,要知道当初刚下乡的时候冯平安三天两头往知青堆里跑就是想和她结成革命友谊,那时候她百般嫌弃这个农村人,只是没想到冯平安后来居然被推荐上了工农兵大学,还阴差阳错当了医生。
不然怎么能让于知夏捡了便宜,她肠子都悔青了,如今她想要回城又想过好日子,她就一定要让冯平安退婚娶她。
所以黄春华故意一脸可惜的样子:
“知夏给男人治那种地方,这在十里八村都是没脸没皮的事儿,换做我都活不下去了,在以前可是要浸猪笼的,平安哥你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冯平安眼前一亮,是啊,犯错的是她,她名声有碍在先,就该自己去吊死算了还好意思活着,想要他还钱?哼,也要看看她有没有那个命享!
于知夏前脚还没到家,后脚她给男人治病摸了男人的事儿就开始在老泉村传的人尽皆知。
穿越到这个地方不仅是于父于母,就连于知夏的大姐和两个妹妹也和在末世时她的家人长的一模一样。
所以,她对他们是有感情的。
现在看着下工回来担忧的于父于母,于知夏少了两分冰冷多了一丝温情的柔和:
“爸、妈,别担心,没事。”
结果于知夏的话音一落,冯平安带着他那个十里八村都知道的刻薄妈推门走了进来。
“没事?那可不一定,正好你们一大家子都在,老于,我带着我儿子退婚来了,我们家可要不起这样不守妇道的媳妇。”
“冯婶子,你嘴巴放干净点,谁不守妇道?我家知夏是在救人不是偷人。”
谁知道于母这话不仅没有让冯婆子反思反而让她大声闹了起来。
“大家伙快来听听,今日在卫生所发生的事儿全都知道了吧,知夏丫头摸了那兵娃子的身体,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儿和偷人有啥区别?
若是换做以前可得浸猪笼的,反正这样的媳妇我们是要不起,退婚,今日必须退婚。
不仅退婚,你女儿害的我这么优秀的儿子名声受辱,之前借你们家的钱就当给我儿子的补偿费了,咱们家啊两清,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看热闹的村民将于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冯婆子的话是又难听又不要脸,于母恨不得上前撕了她的嘴。
“我呸,我女儿治病救人没你说的那么龌龊,亏你儿子还是大夫呢,那他要是给女病人看病是不是也该游街也该被人告耍流氓?
你这死老婆子就是找茬,想要退婚还想不还钱?做梦!”
虽然才穿越过来几天,可于知夏听于父于母说过,冯家借着亲家的名义这几年陆续在他们家借了100多块钱。
要知道她这个乡卫生员的工资一个月才24元,冯平安县医院的正式员工工资也才36元,所以100多块在这个猪肉只要几毛钱一斤,大米几分钱一斤的时代简直就是巨款。
至于平时于知夏在冯平安身上花的那些小钱就更没法细算了。
如今他们想耍无赖一笔代过?想都别想,于知夏站了出来冷声对着这母子二人呵斥:
“第一,先去部队问领导,我是否不该救他们的兵。
第二,再去医院问冯平安你的领导,我是否要顾忌男女性别区别对待病人。
若他们都说是,那钱给你们,我们一分不要。
若他们说不是,该还的你们一分不许少,还要给我当众道歉。
记住,冯平安你没镶金子,退婚了还想要赖女方的钱?要点脸吧!”
于知夏的话简短又有直掐命脉,说的于家众人都激动了,对,他们老二是救人,救人走到哪里都有理!
“就是,老子现在就让人去部队喊人,反正离的近,你们说闲话的都不怕丢人,我们救人的怕个球。
老四,你跑得快你去喊部队领导来!”
于父站起来大声招呼于四妹于知冬,这可真把冯平安母子镇住了。
借冯平安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问部队和医院。
甚至于这事儿真要闹去医院他这工作都保不住!
“你们少胡搅蛮缠胡说八道,我们可没说不许救人,不就是还钱吗?还就是了。”
还?好啊。
“那就马上还,孩她妈把欠条拿出来。”
于母早就有了准备,二话不说就掏出了一把纸条。
“这上面每一笔钱都是按了手印的,白纸黑字大家伙儿可都帮忙看清楚了,一分别想赖!”
冯婆子一直拉着冯平安的衣服,想让儿子赖赖账。
可是冯平安不敢,因为于知夏这个人一向说到做到,她说要找人评理就不是开玩笑,他是真有些惧。
在加上那个人生死未卜,最晚明天或许就要找人算账,真要医死了人......退,这婚事必须赶紧退!
“妈,给她,将来我给你在县城找个儿媳妇,保管比一个乡卫生员好十倍百倍,总比一个劁匠好!”
冯婆子心慌啊,一百块他们家没那么多钱啊。
“没钱就用肥猪抵,你们家那大肥猪正好了,拿来吧。”
最后,冯家到底同意了肥猪抵债,如此于知夏退婚了,谁也不能说这婚事退的好还是不好。
因为流言真的传遍了四邻。
毕竟70年代的农村,一个乡村女大夫看了男病人的那种地方,这绝对是稀罕的能传遍十里八村的事儿。
这几日甚至还有二流子去卫生所找于知夏的麻烦。
70年代的夜晚,月亮又大又亮,这里清新,自由,连空气都是香的,和末世不同,根本就不担心随处跑出两个吃人的怪物,越留在这里她越热爱这片土地。
就在于知夏还在感慨这里安全的没有任何问题的时候,一个醉酒的二流子堵住了她的去路。
“你就是那个不要脸的女大夫啊?
长的真俊,他们说你骚的很连病人都不放过。
要不你摸我吧,你不放过我吧,我随便你怎么弄保管都不挣扎一下。”
说完,二流子借着酒劲儿向着于知夏扑了过去。
可是就在于知夏准备出击还手的瞬间,一道影子从面前闪过“啊......”一声惨叫,扑过来的二流子一下摔倒了一旁的土沟里。
她举起电筒轻轻扣动按钮,黄色的灯光亮起。
是他!
纪凌铮!

今天保卫科刚好刘广生上班。
他一看到于知夏就愣了,冯平安却吼道:
“刘广生,你今天敢徇私你这工作也别干了,立刻把闲杂人等赶出去!”
刘广生神情一肃,对着于知夏就道:
“二妹,你别让我为难你快走吧......”
说完刘广生上前准备拉于知夏。
可惜,他的手还没碰到于知夏,赵副厂长已经出手了。
他反手一拧,刘广生被推倒在地。
冯平安一见刘广生这样面露鄙夷:
“没用的东西,保卫科把闲杂人等都赶走。”
保卫科就来了两个人,一个刘广生一个正式工,可这正式工认识赵副厂长啊,那可是副院长的女婿,他一看就知道大水冲了龙王庙。
可是,他就是不提醒冯平安,实在是那小子平时尾巴都要翘上天了,他们早就看那小子不顺眼了。
所以,冯平安让动,还真没人动。
冯平安也看出来了,所以一副为患者考虑的样子喊道:
“快,推进手术室!”
冯平安推着病床就往手术室去,结果,床上的那名床单厂的女工人却喊道:
“不要,我要保住我的手,我不要截肢,我还没结婚,我不要截肢!”
女工人眼含泪水,一脸祈求地看着冯平安。
“如果那位女大夫可以,让她给我治,求你们了,保住我的手,我不要当爪手子,我不要当爪手子!”
女工人脸色苍白,汗珠直冒,嘴里祈求着,冯平安却眉头紧皱,一脸不认同。
“你看看你的手,血肉模糊怎么可能保得住,你别听她乱说,她就是一个乡卫生所的护士,根本就没有治病的能力,听话,截肢是为了保命。”
跟着女工人来的厂领导也是一脸不忍,厂里出了医疗事故谁也逃脱不了责任,可是这些比起这姑娘的一生都毁掉,实在是......
厂领导不忍地询问:
“能不能保守治疗,我们医疗室也看了说骨头还没完全坏掉,送到医院兴许能保住。”
“这位同志,我是大夫还是你们是大夫,医疗室的是正规医生吗?有医疗证吗?既然不是他们的话就不能当真,这里听我的!”
“不是,我们医疗室的大夫是以前乡下的老医生,很厉害的,就是......”
“乡下?又一个乡下来的土郎中,真能治病那你们怎么送来这里?
快去交费,至少准备一百块,准备截肢。”
一百块?
“我没那么多钱,我没有......”
“在厂里出事厂里自然要负责,只是大夫,真的不能试试吗?”
“你这人怎么这么糊涂,我说了不能,你们要相信科学,相信我们这些正经大夫!”
冯平安的语气透着不耐烦,当然还有就是和于知夏别苗头的意思,你说什么我非要和你反着来。
于知夏从头到尾眉头就没松开过,但她一直看着病床上的女子,大好年华最多十八九岁,若真是没有手这一生真的毁掉了。
于知夏还是走上前!
“冯平安你再仔细看看,真没到截肢的地步的。”
这是于知夏最好的态度了。
她隐忍着怒火,可是冯平安铁了心要和她闹,坚决道:
“滚出去,于知夏,你真是让我恶心,为了彰显你的本事一次又一次地拿病人的安危来证明自己。
保卫科!
把她赶出去!”
于知夏好言相劝却被他严厉拒绝,可那女病人却伸出完好的左手拉住了于知夏。
“我信你,我一定要保住手,你救我!”
病人的要求让冯平安怒火冲天。
“于知夏,你这个贱人......”
说完,冯平安恼羞成怒举起手要向于知夏打下去。
于知夏抬手一点,冯平安只觉得手一麻,整条胳膊瞬间耷拉下来。
“啊,我的手......”
于知夏这一手让四周的人全部睁大了眼睛。
那么一个弱女子就是点了一下那高头大马的医生一下,他的手就耷拉了?
天啊,这也太神了。
那女工人却眼前一亮,更坚定了决心。
“你治,求求你帮我保住我的手。”
于知夏点了点头。
“好!”
刚好这个时候听到响动的医生也跑了出来。
“病人在哪里?”
“病人不让我们治,人家要乡村土郎中用土方法治。”
赶过来的外科大夫听到这话眉头紧锁,眼睛随意一瞥居然看到了赵爱国,这不是院长的女婿吗?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又走向了病人处,一边检查一边道:
“到了医院就要相信医生,这么重的伤怕是要截肢啊,具体情况等进去仔细检查后再说。”
冯平安冷笑:
“看,不信我总能信我们主任,说了要截肢还不信,这可是我们县医院的外科主任,当年还是上过战场的,人家能看错?你们别被那贱人给骗了。”
“我要我的手,我只要我的手,就是死我也要全须全尾的死,我不要截肢,我不要。”
十多岁的姑娘,只晓得没有了手成了爪子那将来就毁了,毁了。
那姑娘一直拉着于知夏不松手,冯平安这会儿手还发麻动不了,那位外科主任却看向了于知夏。
“你说她的手保得住,那你准备怎么治?”
“针灸封穴,手术接驳神经血管,仔细检查手骨,能接上就接上然后用石膏固定,病人是个还没结婚的姑娘,如果没有了手这将来一辈子就毁掉了。
当大夫不仅要治病还要尊重病人的意愿。
再者,即便神经受损严重将来有所影响,但也只是稍微行动会慢一些,她还小做一些康复训练还是有希望恢复的,可是一旦手被砍掉截肢了,这些可能就都不存在了。”
陈大夫听到这话若有所思,实在是这姑娘的话让人深思,不能只治病而不考虑病人将来的生活质量。
“你说得这么仔细你做过这样的手术?”
“她做过,她就是给我的兵做手术的于大夫!我信他!”
“我也信她,我的命就是于大夫救的,我信于大夫。”
不知道什么时候纪凌铮搀扶着六子站在了一旁。
他神色严谨,言语透着坚定。
“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证,我是军人我绝不徇私,于知夏于大夫医术高超,医德高尚,她说能救就一定能救!”
于知夏的心再次一紧,看向纪凌铮的眼里透着强烈的无法忽视的亮光。
又是他站了出来......

所有人转头看向了当事人,于三妹和于四妹更是一脸震惊。
不,这还不算,于母同样如此。
不是说好了是她的救命之恩答谢宴吗?怎么成了二娃的订婚宴?
老于不是说不让二娃找外地的吗?
太多疑问,蒋春花都傻了,可旁边那些婶子又不断恭喜她,这对象找得好啊,团长呢,一个月津贴可不少啊。
再有一个,团长可不比医院医生差,甚至还好得很。
蒋春花尴尬地笑了笑,这些还真是好,但是,她如今心里是真高兴不起来,老于到底要干什么?
同样高兴不起来的还有当事人于知夏啊。
但她突然又想到了于父之前的话和办的事儿,“送她青云直上”,“不会害她”,之前只以为是父亲的殷切之言,如今再想却觉得原来早就意味深长。
于父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是说不许找外地的吗?
太奇怪了。
纪凌铮也是懵的,指导员张文更是在下面猛踩了他一脚。
“臭小子,藏得够深的,你居然连老子也骗,结果今天来吃的你的席。”
“老张,我要是说我也是现在才知道我在吃自己的席,你信不?”
呵呵!
“我信你个鬼。”
可不,他也觉得见鬼了呢,这泼天的好事儿这就轮到他了?!
“哈哈哈,好啊,金玉良缘,我们二娃是个优秀的孩子,配上纪团长是天作之合啊。
正好,叔也送你一份贺礼,这个是县医院让人送来的行医证明和特聘书,特聘请于知夏同志为医院的外科大夫,享受医院特殊津贴每个月30块钱!”
妈呀。
一句话全场惊到了。
县医院的特聘书?
“意思是咱二娃也是正儿八经的医生了?”
“是,正儿八经的医生,不仅在县医院,在全国各地都可以行医了!”
这可真是太厉害了吧。
于大海看到大家的反应非常满意,所以他又放出了一个炸弹。
“再有,在座的都是我的亲近人,你们也都知道我老于就四个女儿,老大于知春已经被我分出去了,老三老四还在读书,我已经想好了,将来由老二给我养老。”
这下大家齐刷刷地看向了纪凌铮。
纪凌铮马上表态:
“给叔和婶养老是应该的。”
于大海笑得更开心了,就连刚才一直不怎么高兴的起来的蒋春花这会儿听到纪凌铮这么说也露出了笑容。
女儿是大医生,女婿是团长,还给他们养老送终,这绝对是整个村儿头一份。
那一丢丢的虚荣心一下就爆棚了。
这顿饭吃得那叫一个各怀心思。
热闹,说不出的热闹。
今儿于老二也是来了的,但于二嫂没来,因为于丹在家里闹得厉害,他们不想来参加于大伯的宴会,自然就没听到这个震惊的消息。
于老二小聪明多,震惊之余心里再不舒服但还是摆上了一副笑脸恭喜大哥。
只是真没想到这当兵的还真愿意要二娃,还乐意照顾他大哥两口子。
这宴席大家都很高兴,吃得也好,是这几年再没好过的宴席了。
等众人散了,于知夏和纪凌铮订婚的事儿就传遍了整个老泉村了。
“坐吧,可是好奇我这突然的决定?”
是好奇,家里人都盯着于大海想听听他怎么突然就这么决定。
“那我问问纪团长,你之前和我说要求娶我家老二可是说笑?”
“自然不是,我一口唾沫一个钉自然不是说笑。
而且,我也说了我是真心求娶于大夫,我很中意她,从来没有过的中意。”
于知夏的脸一下就红了。
蒋春花和三妹四妹更是脸红了。
“这孩子怎么说话这么直接。”
“直接点好,直接的人心眼不坏,既然你求娶,我应了,这没问题吧?”
“没问题,只是于大夫她......”
纪凌铮一脸担忧地看向了于知夏,于大海自然晓得什么意思。
“我家二娃我可以做主,她保管乐意!”
呵呵你个呵呵啊。
她怎么就乐意了啊。
可于父实在是心思太深了,于知夏还真没有反驳。
当然或许潜意识里面她也觉得纪凌铮是个可以托付的人吧。
可这人也没法控制自己的心啊。
“于叔,我想和于大夫单独聊聊可以吗?我还是不想强迫任何人。”
于大海知道这纪凌铮是条汉子,点了点头:
“成,二娃和纪团长去转转,顺便送他回部队。”
纪凌铮哭笑不得。
“于叔就别再喊我纪团长了,叫我名字吧。”
“哦,行,小纪!”
然后两人起身,一前一后走出了于家。
人一走,蒋春花就看着于大海:
“老于,你这也闹得太那啥了,你怎么也不提前和我说说啊?”
说?
“事以密成,这事儿没法说。”
“怎么就没法了,老于我和你几十年夫妻我怎么发现我是一点不了解你啊,你之前不是说不让老二找外地的吗?”
“是啊,现在也是这话,包括他们两个都不许给我找外地的。”
“那你现在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吗?你给你老二找了个外地的这是事实啊。”
于大海又抽了一根烟:
“那你就把我之前说的话再想想,行了你们两个回屋做功课去,老三马上高考了,你就是考不上大学你也得给我考个大专,还有不许学医!”
不许学医?
这就更奇怪了。
“老于,咱家祖上就是学医的,老二也是医生,怎么到老三就不许学了?”
“这事儿老子说了算,我说不许学医就不许学。”
于知秋倒是无所谓:
“妈,我本来对学医也没兴趣,咱们家那本秘籍放那里我都懒得翻一下,我不学医,我想当老师,我可喜欢教书了。”
这......
“行吧,老四你呢?你啥打算啊。”
于知冬就笑了:
“妈,我想玩!”
于大海脱了鞋就丢了过去。
“我看你是想屁吃!讨打!”
于老四看到于父要动手,立刻跑回了屋子,于老三见状笑了笑也跟着回了屋子。
等到人都走了,于大海才对着蒋春花道:
“行了,别用那眼神看我,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但我也提醒你,你可晓得推你到河里的人是谁?”
蒋春花疑惑得很。
“谁?”
于大海拉过蒋春花的手在她手心比了一下,蒋春花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突然惊得站起来声音都在发抖。
“他们回来了?”
“对,回来了。”
“怎么可能?不是在海外吗?现在上头可以让他们回来了?”
于大海吐出一口烟。
“是啊,回来了,麻烦就来了,所以得给咱找个靠得住的女婿,得把咱老二培养出来,否则啊......咱全家可就都没有安生日子过了哦。”
一时间蒋春花不再言语,可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另一边,并不知道这一切的纪凌铮和于知夏两人走在河边小道。
大半天都没人说一个字,直到于知夏问道:
“你答应入赘这事儿你家里知道吗?”
“啊?入赘?”
所以,他又忘记吃什么关于自己的瓜了?

1978年,老泉村。
刚下过雨的乡村四处透着湿漉漉的潮湿感,黄泥青瓦土坯房和黑字刷的语录随处可见。
这会儿正值中午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都冒着青烟。
直到和村子紧连着的部队传来呼救声才打破了乡村的宁静。
“大夫,快来救人啊!”
于知夏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两个穿着71式军服的士兵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伤兵冲了进来。
“快抬到里面去。”
一抬眸对上一双漆黑如渊的眼,那双眼在看到于知夏时也愣了下,声线焦急却不掩沉稳冷漠:
“换个男大夫来!”
说话的功夫于知夏已经拿上了银针包。
“这里没有男大夫,要么我救要么死,自己选!”
于知夏声音冰冷,对于这样的性别歧视早就见怪不怪。
在末世都有性别歧视,更不用说是70年代的农村思想保守了,所以于知夏平静的很。
可于知夏的反应却让纪凌铮的漆黑冷眸闪过诧异,薄唇紧抿,轮廓分明的下颚线都紧绷出硬朗弧度,然而事态紧急耽误不得,他只能咬牙道:
“救!”
于知夏一检查伤者就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迟疑了。
这患者不仅伤的是下腹,整个下半身都是血肉模糊,严重处深可见骨。
而且血流的太多,这样下去根本就撑不到县医院。
一手切脉,一手摁住止血的大穴。
她这动作却让另一个士兵急了眼!
“大夫,你快给他止血啊,你这会儿把脉干什么?”
于知夏没有回答士兵的询问,她把脉过后用镊子将碎布扯开,露出了伤的最重的地方。
“来不及送县医院了,必须马上手术!”
在这里手术?
这里没有任何手术设备,这怎么做?
看他们还在迟疑,于知夏依旧只说重点:
“要么我治,要么死,你们选!”
她把决定权交给了眼前领头的那个士兵。
因为她看出来了,这领头的士兵身姿刚毅,仿佛一块未经雕刻的玉石,坚定沉稳。
最关键是,他肩膀上的徽章两杠一星,团长!
他能做主!
果然纪凌铮只沉吟了一下就问道:
“你有几分把握?”
“三分!”
三分?那不是等于没有吗?
“十分钟内不做处理必死无疑。”
于知夏的话宛如一记重锤,一路上那血流的纪凌铮的心都凉了半截,最后他只思索了几秒就下定了决心!
“好,你治!”
“不行,于知夏你才来卫生所三天只是个普通护士,你又不会手术你逞什么能!要是出事了谁担得起责任?”
就在这时一个20来岁穿着白大褂梳着两条麻花辫,容貌艳丽,身材极其婀娜的女大夫走了进来。
她神色嫌弃的看了一眼病床上血糊糊的人,特别是在看到伤口的时候更是捂住嘴惊呼:
“要死,怎么伤到这个地方了!男女有别我们这些女大夫可处理不了这个,快弄走弄走。”
纪凌铮眉头紧锁,那个叫于知夏的大夫那么镇定那么熟悉的看诊动作可不像是个新手护士。
就是现在她的手还放在六子的身上,那个位置若没看错点穴止血?!所以......
“于知夏我和你说话呢,快让他们把人送走,要是死在咱们这里,咱们可是要负责的。”
说完,黄春华就去拉扯于知夏,在末世待久了任何不怀好意的靠近于知夏都会做出下意识的防备动作。
一个侧身顺手一推,黄春华摔倒在了隔壁病床上。
这动作让纪凌铮眼前一亮,这女大夫还有这样的身手!
可也正因为这个动作,迫使于知夏放在病人身上的手一松,刚才明明血流没那么快的伤口再次冒出大量血液,不仅如此病人更是浑身一抖头一歪没了呼吸。
“六子,六子......”
于知夏神色一凛,她动作极快,行云流水,没有一点迟疑的下针。
“于知夏,你疯了你居然敢和我动手,我和你拼你还敢下针,你给我住手住手。”
黄春华一动另外一个士兵立刻冲过去挡住,黄春华看这两个当兵的如此维护于知夏,一下就受不了了,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于知夏,我好心劝你你还这么欺负我,平安哥不会放过你的。”
就在黄春华说话的功夫,血止住了。
于知夏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这才分出一分注意力。
“刚才是你先动手拉我,我是下意识的反应,而且我说过我可以救他。”
“你救人?哼,你骗这些当兵的可以,可我在老泉村当了五年知青我会不知道你?
你一个劁匠只会骟猪,救人?你不过是打着救人的幌子挣表现让平安哥高看你一眼罢了,劁匠就是劁匠想让平安哥这个医生对你改观?做梦。
如今你还碰了男人,你名声都臭了,平安哥一定会和你退婚的。”
于知夏三天前从末世穿越到了70年代的这里,那冯平安就是原身的未婚夫,而这个黄春华是冯平安错过的初恋。
冯平安而已,早晚退婚!
所以,要告就告!
“冯平安也是大夫,他要是介意就让他退婚好了,无所谓!”
于知夏掷地有声,语气坚定,半点不被黄春华所干扰,她如此专业的样子让纪凌铮更信了她两分,至于劁匠?英雄不问出处!
“要不要我治?”
于知夏再次询问纪凌铮,纪凌铮点了点头。
“治,我信你!”
好!
但黄春华是真怕惹事儿,要是在他们卫生所出了人命,她回城里可就没希望了。
可她说的那么明确了当兵的怎么还让于知夏治?
“你是谁?出了事儿你担得起吗?”
谁知道纪凌铮还真铁血铮铮的说道:
“高炮16师团长纪凌铮,我的兵我负责,我信于大夫!”
居然是个团长?这身份吓了黄春华一跳。
而本来觉得无所谓的于知夏却抬头认真的看向了纪凌铮。
这种被人信任的感觉真好!
而且近距离看着才发现这个男人虽然一脸血污,可是他身材高大,留着寸板头,皮肤黝黑,眼睛亮的吓人,深邃的眼眸,这副刚参加完战斗的样子让于知夏仿佛看到了并肩作战的末世战友,熟悉、亲近、不排斥!
纪凌铮,她记住这个男人了!
“现在关门,让人守着不要打扰我。”
于知夏决绝又果断,毫不在意的拿起银针再次出手。
黄春华被赶了出去,嘴里还在嚷嚷着冯平安必定和她退婚的事儿。
纪凌铮听到这些话眉头紧锁,为了救兄弟而退婚?
纪凌铮记住了!
“团长,咱会不会真害了这大夫退婚啊?”
若是真退婚的话,那他......
纪凌铮神色认真肃穆,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
“若真是被退婚了,我向队里打报告,我娶她!”

于大海他们自然不知道老二家的打算,回去的路上于大海一边抽烟一边对着于知夏道:
“你二叔看着精明实则是个耳朵软的,早年家里因为一些缘故有一个黄磷厂工作的名额,你二叔生怕我和他抢,所以大半夜偷了介绍信跑去了厂里,就此就留在了城里。
你三叔也凭着家里的老关系去了农场,你奶奶你知道的,咱也不和老人计较,因为这一个家也不是每个人都是好的,总有一些有小心思的。
小时候相亲相爱的姐妹,长大了嫁人了就有了各自的家庭,你大姐这种很平常,你别放心上,处得了咱就处,处不了就是普通亲戚,个人有个人的缘法。”
这就很开明了,所以于知夏说于大海真的是个很睿智的老头儿。
等到家门口,于大海又抽了一根烟这才进屋。
只是让于知夏没想到的是,于知春居然在家。
一看到他们回来,于知春就跟没事儿人一样和他们打招呼,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
“爸,二妹你们回来了?我帮妈把腊肉腌上,这两天日头好,风干一下就好了,咱过年又有香肠吃了。”
于知夏看着挂在厨房的那一排香肠还真有些馋,末世大多数以营养剂和压缩饼干压缩粮食为主,开火做饭就不可能了,所以,对如今这些没有污染的美食于知夏是最最没有抵抗力的。
讨好她不用别的,吃的,好吃的,足矣!
“嗯,帮着你妈弄,你妈一个人也累。”
于大海看起来很平静,也没发火,于知春暗自松了一口气,然后又看向于知夏使了个眼色。
“二妹,我有事儿和你说,走,咱姐妹去聊聊。”
找她聊?行啊,看她聊什么。
进了屋子,于知春一把将门关上就道:
“没告诉爸就好,你打我的事儿就算了,我们到底是姐妹。
但是你也要理解我,我都25了还没一男半女,你姐夫家里明里暗里的话难听的要死,我也不容易。”
于知夏就这么盯着于知春。
“我说了!”
“什么?”
“你卖书的事儿我告诉爸了。”
于知春吓得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急切的想跑。
可走到门口脚步一顿。
“不对啊,你要是告诉爸了,为啥爸没发火也没揍我?”
这谁知道?
“不知道,或许......”
“或许什么?于知夏我可是你亲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要不是知道你是我亲姐,今天早上动手她就不是只要钱了,她那四肢都得给卸掉!
“我当然知道。”
“你知道就好,反正你记住了,要是一会儿爸真要打我你给拦着点,爸现在偏心着你呢,觉得你可怜被人退了婚,要我说你就是作!
算了,婚都退了你还是想想将来吧。
于知夏,你是我妹妹我也希望你过的好,但看你现在这样估计要想找个好的也不容易,我会让你姐夫替你留意的,要是有合适的哪怕是离了婚的呢,将就着吧。”
这于知春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大娃二娃,队里开会了,赶紧的出来。”
外头的广播声止住了于知春喋喋不休的话,于知夏也松了一口气。
如今农闲,队上偶尔开会下达上面的指令,其它时候就是学习。
不过这一次开会的主要事儿就是针对于知夏的事儿,村支书和妇女主任当着大家的面将那张由部队开了证明的澄清函拿了出来,识字的人少,但鲜红印章大家会看啊。
这年头但凡盖上了红印章的,那可信度就能翻个倍。
所以大家伙全都激烈讨论起来,冯家人最不满,冯婆子更是阴阳怪气:
“谁知道是不是和部队那些人一伙儿的,再怎么证明但是看了男人那里是事实,眼珠子没抠出来就不错了......”
“冯婶子,你有什么意见你上来说,今日开这个会就是为了这事儿。
你们冯家因为这事儿和于二娃退婚,人家于家也没说你们什么。
你要是再乱传于二娃的事儿,你就是造谣,是要被处罚的。
怎么?你想试试?”
那可不敢。
冯婆子讪讪的笑了笑:
“我也没那个意思。”
“哼,没有更好。
还有,于二娃因为救人有功,大队已经决定将今年的先进个人的名额给她,除了救人咱们队上那些猪啊,牛崽子啊都是他们家在接生在医治。
大家说该不该给她?”
该,的确该。
就之前那母猪难产,若不是于二娃,那大队的损失惨重呢。
“行了,以后都不许在乱传那些破事儿,要是被我发现谁还在乱传,那就是和我们过不去,到时候要是被处罚或者怎样可别求到咱们队上。
不仅咱们这里,附近乡镇我们都已经打过招呼了。
好了,都散了吧。”
会一结束,于二娃身边都围拢了人,有仔细打探当日救人事儿的,有想套近乎的,还有纯属凑热闹的。
总之,于二娃的名声瞬间扭转,这时候她就感慨这个年月的好处是真的多啊,至少民众是真听领导的话啊。
领导说一绝不敢说二。
因为大队开会,所以,于三妹于四妹也提前放学了。
大中午的于家难得的团聚在一起。
中午饭是昨晚杀猪留下的猪肥肠,洗的非常干净,用生姜花椒焯水,然后加老酱油和大料煮熟,起锅后切成指头长短,再起锅烧油放葱姜蒜和泡生姜、辣椒酱爆炒,等肥肠起了灯笼泡了再撒一把切好的二荆条段,那滋味儿甭提了。
主食是添加了玉米碎的米饭,一人一大碗,就是过年也没这么奢侈过。
“你爸今儿特意让我煮的干饭,就咱们家这么多口人这一顿就吃了十天的口粮。
过年也没这么抛费的,对了,还有大肉包呢,已经热好了,今儿都敞开吃!”
于母很高兴,有好吃的东西家里见了荤腥了,这当然高兴啊,孩子们也乐呵。
就连一直冷冷的于知夏那眼睛都要掉到那肥肠里面了,就跟孩子似得,于母看到这一幕仿佛看到了这些孩子小时候,一个个围拢在灶台边要吃的时候的样子。
“不急开饭,既然是一家人吃饭就团团圆圆的才好,去把刘广生叫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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