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转圜了几瞬,鸦隐决定有必要关心一下原书女主角随春生。
日常刷一刷好感度。
毕竟经历了昨天的那一系列混乱,和她暂时算得上加深了交集。
怎么着,也算有了‘普通朋友’的基础情感与信任吧?
「感冒怎么样了?有好些吗?」
鸦隐本想例行发发短信表示下自己的关注,没成想对方似乎也正巧在看手机。
很快她便收到了回复。
「好多了,谢谢你鸦同学!你放心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一定不会说去的」
漆黑的眸光闪了闪。
果然,跟还算聪明的人打交道就是省心。
说实话,一开始鸦隐在获悉‘小说剧情’后——
曾不受控制的对这个所谓的原书女主,产生了一点恶意的揣测。
倒不是因为对方纠缠于数个男人之间的行径。
混乱的感情关系于她而言,并不是多大的坏毛病,更不会吃饱了没事干的冲上去谴责。
说到底,就算原书女主的确使了手段才让优秀的男人们围着她转。
那也是她的本事。
本来平民出身之人想要出头,就没那么容易。
有野心且有执行力去实施,她反而会高看对方一眼。
况且,书里的随春生几乎一直处于身不由己,被强取豪夺的处境。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令人羡慕的。
鸦隐对原书中的随春生所产生的那点儿恶意,来自于——
对方明明一开始不畏强权,努力抗争,希望毕业后远远离开奥斯陆王国,去到别国生活。
但在糖衣炮弹的席卷之下,随春生被‘驯化’了。
甚至开始自我说服,这就是‘爱’。
她的爱人只是因为太爱她,不能没有她,才会行事如此偏激。
最终甘愿,被囚在黄金所打造的鸟笼里。
思及此,鸦隐尝试用了下在昨天在于烬落那儿学到的一招:
「我叫鸦隐,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好,我叫随春生,你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或者叫我春生就好」
鸦隐挑了下眉,对此人‘小太阳’的性格有了更近一步的了解。
过往看着对方总是沉默着,似乎不善言辞的模样。
多半只是在索兰学院里为了生存,而不得不披上的一层保护色。
「那你叫我隐隐?阮澄就爱这么叫。我看你昨天烧得厉害,要注意好好休息」
鸦隐本想再打探打探昨天在她离开之后,对方和于烬落有没有生出点儿什么小火花。
可又怕这时候贸然提起这个,会显得有些刻意。
得到了正向反馈的随春生,明显有些激动:
「没事没事,我身体好得很,我从小养在父母工作的农场里,都说我的身体比牛还壮」
「我晚上还有个兼职要去,老板给的报酬十分丰厚,只需要去维护下冷餐甜点的摆盘供应,再端端酒水就行了」
鸦隐瞧着短信,顿时莞尔一笑。
没有丝毫为自己所干的应侍生的工作,而感到羞耻。
就这么落落大方的说了出来,甚至隐隐透着一副‘劳动所得’的自豪。
说实话,上辈子她除了幼年在外祖家的生活算得上舒心。
后面的十几年,她一直周旋在复杂的人际往来中。
她喜欢随春生身上的这份自尊与率真。
即便里面或许掺杂有别的小心思——
随春生是真的感激,还是想顺势而为,找到下一个可以保护她的人。
这都不妨碍鸦隐的计划。
在她获悉的原著剧情里,被泼水欺凌的随春生最后是在许芝芝几人离开后,被负责洗手间维修的学院职工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