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兄战死沙场,娘亲殉情而去。
皇后收我做养女,我被太子顾余墨带到东宫教养。
我对他暗生情愫,迟迟不敢表明心意。
十八岁生辰宴结束以后,我大着胆子吻上他的唇。
他扣住我的后脑勺,激烈相吻。
我以为接下来我们会水到渠成。
但他蓦然睁眼,看清楚和他亲昵的人是我后,如临大敌。
他将我嫌弃推开,擦嘴的方帕被无情的扔在地上。
“我是你的义兄,我们这样有违伦常!”
“送姑娘去贞烈堂学规矩,什么时候学会了,什么时候回来!”
三年后,我拖着满身伤痛回来,他却说要给我换个身份,娶我做侧妃。
我一笑而过,摇头拒绝。
我要独自奔赴黄泉路,用黄泉水洗净这身脏污了,太子哥哥你哭什么?
1顾余墨成婚半年后,派人将我重新接回去、“贞烈堂堂主说依瞳规矩很多,把她接回来,换个新身份,做孤的侧妃。”
彼时,我在贞烈堂内刷马桶。
一个侍卫鬼鬼祟祟进来,将我踢到茅草铺上面肆无忌惮欺凌。
他怒道:“没想到你这个小妮子还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一天,等你发达了,可别忘了情哥哥我!”
“就算你做了太子侧妃,也不过就是个玩意,到了东宫,你要是不想被太子嫌弃,就闭嘴!
贞烈堂的事就什么也都别说!”
我已经木然,望着蓝悠悠的天,只希望我能早点病死,早点解脱。
偏偏贞烈堂堂主又不敢真的让我死。
每次,在我即将死掉之前,她都会好吃好喝逼迫我活命。
在贞烈堂三年,我就像个人人可以践踏的草芥。
被侍卫欺凌,给堂主试药,浆洗所有人的脏衣服,还要刷马桶。
而此刻,我又变成了个木偶娃娃,被装饰的满头珠翠上了马车。
三年未见顾余墨,顾余墨依旧气度不凡。
“衣服可是按照孤给我尺寸做的?
怎么大这么多?”
顾余墨伸手,想如从前一样亲昵的揽过我的腰肢。
我浑身僵硬,连忙后退:“太子殿下金贵,臣女不敢靠近亵玩。”
他的臂弯僵硬在半空中,讪讪收回略带满意,“依瞳果然规矩多了。”
马车内的小桌子上面,桂花白茶、鸳鸯糕、蜜梅子,全是我以往喜爱的吃食。
若是以前,我肯定会笑嘻嘻掰一块鸳鸯糕,主动塞到他嘴里。
一边吃另一半,一边给自己倒茶,防止噎到。
但如今,我垂着双目,安安静静跪在他脚边。
双手规矩叠放好,连大气都不敢出。
一路上,他多次询问我在贞烈堂过得如何,我都闭口不言。
他送来的那些素净衣服,我没收到。
送来时兴的话本子,我也没收到。
“你变得太过安静,贞烈堂堂主教导人的手段很好,该赏!”
顾余墨似乎是很欣慰,但又不满意我的过分沉静。
隐隐疏离萦绕在我们之间,他有心刻意亲近,但我全当做看不到。
2重回东宫,太子妃赵婧早早的等在大门外。
她一身红衣牡丹光鲜华丽,光是发簪上的一颗南珠就价值连城。
相比之下,我就像是个朴素的小山雀强行披上了凤凰羽毛,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