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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阮初薇赵庭轩无删减+无广告

阮初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近日兵部事务繁忙,阮谦宿在了衙门里,明日才回来。而苏清兰身子不好,服了一剂安神药,早早睡下了。一时间偌大的尚书府,全由阮初薇这个最得宠的二小姐做主。她让婆子把绘竹拖了下去,又命人将我按住。随后,她莲步款款,走到我面前,伸出手箍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着她。“阮轻絮,你傍上了楚王又能如何呢?你犯下如此丑事,等明天爹爹回来,为了我们阮家的声誉,他肯定会将你秘密处死。到时候,我看你还如何翻身!”她恨极了我,她总觉得是我抢了她阮家嫡长女的身份,只要有一个机会捏死我,她都不会放过。她看着我脖子上的红痕犹嫌不够,又亲自上手,在我身上掐了好几把,留下青紫痕迹,才满意地拍了拍手。“把她押下去吧,等明日父亲回来再发落。”我被扔进了脏乱不堪的柴房里,那...

主角:阮初薇赵庭轩   更新:2025-02-23 15: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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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初薇赵庭轩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阮初薇赵庭轩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阮初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近日兵部事务繁忙,阮谦宿在了衙门里,明日才回来。而苏清兰身子不好,服了一剂安神药,早早睡下了。一时间偌大的尚书府,全由阮初薇这个最得宠的二小姐做主。她让婆子把绘竹拖了下去,又命人将我按住。随后,她莲步款款,走到我面前,伸出手箍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着她。“阮轻絮,你傍上了楚王又能如何呢?你犯下如此丑事,等明天爹爹回来,为了我们阮家的声誉,他肯定会将你秘密处死。到时候,我看你还如何翻身!”她恨极了我,她总觉得是我抢了她阮家嫡长女的身份,只要有一个机会捏死我,她都不会放过。她看着我脖子上的红痕犹嫌不够,又亲自上手,在我身上掐了好几把,留下青紫痕迹,才满意地拍了拍手。“把她押下去吧,等明日父亲回来再发落。”我被扔进了脏乱不堪的柴房里,那...

《王妃阮初薇赵庭轩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近日兵部事务繁忙,阮谦宿在了衙门里,明日才回来。

而苏清兰身子不好,服了一剂安神药,早早睡下了。

一时间偌大的尚书府,全由阮初薇这个最得宠的二小姐做主。

她让婆子把绘竹拖了下去,又命人将我按住。

随后,她莲步款款,走到我面前,伸出手箍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着她。

“阮轻絮,你傍上了楚王又能如何呢?

你犯下如此丑事,等明天爹爹回来,为了我们阮家的声誉,他肯定会将你秘密处死。

到时候,我看你还如何翻身!”

她恨极了我,她总觉得是我抢了她阮家嫡长女的身份,只要有一个机会捏死我,她都不会放过。

她看着我脖子上的红痕犹嫌不够,又亲自上手,在我身上掐了好几把,留下青紫痕迹,才满意地拍了拍手。

“把她押下去吧,等明日父亲回来再发落。”

我被扔进了脏乱不堪的柴房里,那些婆子纷纷退了出去,关了门落了锁。

虽处境艰难,但我还是暗自庆幸,阮初薇只是捕风捉影,并没有看到赵庭轩。

只要这“奸夫”没被抓住,我就还有的辩。

我靠在墙角,蜷缩成一团,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我要养好精神,毕竟,等天亮了,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拂晓时分,那几个婆子又拉扯着我,把我带到了主屋里。

我的生父生母冷着脸,一左一右,端坐在椅子上。

阮初薇立在一旁,浅笑嫣然。

估摸着她已经添油加醋地把昨晚的事描述过一遍了,阮谦一见到我,就吼道:“不孝女,你给我跪下!”

苏清兰在旁边抹泪,哭诉家门不幸,生出了我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儿。

我冷笑一声,“呵,老爷和夫人这么快就给我定罪了么?

我好歹是圣上钦定的楚王妃,也不容我辩驳一句吗?”

“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阮初薇抢白道。

阮谦还是有所顾忌,便对我说:“我们阮家乃是书香门第,自然讲究一个以理服众。

你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便是。”

我反问阮初薇:“你说,人证物证俱全,那么你有什么人证,什么物证?”

“人证那可太多了!

昨夜府里好多巡逻的小厮都看见了,有个高大的黑影,从你院子里出去了!”

阮初薇扬起下巴,得意地笑。

“至于物证嘛,自然是你……”她的目光暧昧地在我脖子上逡巡着,遂转向苏清兰。

“哎呀,女儿不好意思说,母亲,不如您自己去看吧。

姐姐身上还有许多青青紫紫,真是叫人羞死了……”真是有意思,和太子都私通大半年了,还装什么黄花大闺女。

我止不住地想要笑。

苏清兰扫了我一眼,对我极为厌弃,“真是下贱胚子!

快给她披件衣裳,别传出去坏了阮府名声!”

我毫不脸红地昂起了下巴,“这脖子上都是虫子咬的,我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寒冬凛凛,哪来的蚊虫!”

阮谦将手中茶盏砸在了桌上。

阮初薇帮腔道:“就是,你还要狡辩!

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寒冬凛凛,咱们阮府自然没有蚊虫。

但是前日我被扔在了山林里,山中也不是没有冬日里出没的虫蚁。”

我转向阮初薇,微微笑。

“妹妹,你说是不是?”

她将我扔在了云梦山,又雇了山匪来侮辱我,这件事虽被她找了借口糊弄过去,但是经不起细查。

她果然心虚,避开了我目光。

“至于身上的青紫,当然是这些婆子们掐的。

你们方才也看见了,她们将我押过来,是何等粗鲁。

想我堂堂阮府大小姐,未来的楚王妃,竟被如此对待!

也不知楚王殿下知道了,要作何感想。

“至于人证么,大半夜的,谁知是看到了树影还是花影?

若真有奸夫,奸夫抓到了吗?

怎么还不拖上来与我对峙?”

阮初薇气急了,狠狠瞪着我,可很快,她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笑得胜券在握。

她从怀里掏出一枚打着明黄缨络的麒麟玉佩,“那这个东西,是在姐姐床上找到的,姐姐又要作何解释呢?”

那是赵庭轩的佩玉!

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做了赵庭轩八年的王妃,也被他折磨了整整八年。

只因他认定,我为了嫁给他,逼死了他原本的未婚妻阮初薇。

哪怕后来他登基为帝,而阮初薇“死而复生”,回到了他身边……他依旧没有放过我。

他把我囚在冷宫里,灌了我毒酒,眼睁睁看着我凄惨死去。

他说:“阮轻絮,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便是在云梦山救下你的性命。”

于是重来一世,我自己从深林中跑了出来,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

后来却听说,向来养尊处优的靖王殿下,竟牵着马在大雪覆盖的云梦山里找了许久。

他嘴里一直呢喃着:“为什么找不到了呢?

为什么?”

赵庭轩终究还是没饶过我。

哪怕我求他看在我腹中胎儿的份上,留我一命,他依旧没有心软。

他掐着我的双颊,亲自将那一壶毒酒,灌进了我的嘴里。

见我喝了大半,他扔掉酒壶,又一脚踹在了我的心口。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你是阮家亲生骨肉,真正的千金小姐,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你为什么要夺初薇的姻缘,还把她往绝路上逼?”

这个问题,这么多年,他问了我无数遍。

每一次,我都说我没有。

可是他不相信。

毕竟阮初薇在临终前,给他留下了一封血书。

她字字泣血地控诉,我这个真千金认祖归宗后,对她这个假千金百般刁难,甚至逼她自尽,好代她嫁给她的未婚夫,成为尊贵的靖王妃。

如今他又问这个问题,我已经倦于为自己辩白了。

我忍着腹中剧痛,反问他:“阮初薇根本没死,你见到她了,也封她做了贵妃。

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你为什么还是不放过我呢?”

他紧抿着唇,凝望着我,目光复杂。

片刻后,他说:“你害我与初薇劳燕分飞这么多年,她一个人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我必须给她一个交代。”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哪怕我与他夫妻多年,哪怕我腹中有他的骨肉。

我和孩子两条命,都不及他对阮初薇的深情厚谊。

我和这个孩子死了,便是他对此生挚爱的交代。

剧痛席卷全身,嘴角溢出腥甜的血,我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泪如雨下。

弥留之际,我听见他说:“阮轻絮,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便是在云梦山救下你的性命。”

……我是死透了,但是我的魂魄,飘在了未央宫中。

于是我看到赵庭轩对着我的遗体,呆坐了许久许久。

他大概觉得我在这里分外碍眼,便说:“来人啊,把这具女尸拖去城外乱葬岗……”我的贴身丫鬟绘竹在殿外,听闻此言,竟挣脱了押着她的两个太监,哭着冲了进来,护在了我身前。

“请陛下看在娘娘腹中小皇子的份上,给娘娘一个体面的后事吧!

娘娘生前已经很苦了,莫要让她死后,和孩子一起做孤魂野鬼!”

绘竹声嘶力竭地喊着,顶的是杀头死罪,赵庭轩不由也正视起她的话。

“你说什么?

你说她的肚子里,真的有朕的骨肉?”

绘竹重重地磕下头去,“奴婢不敢欺瞒陛下!

娘娘已经两个月没来葵水了……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赵庭轩呢喃着,目光定定地停在了我的小腹上。

“她怎么可能真的有孕?

御医不是都看过了吗?

她根本就是撒谎!

她惯会耍这些手段!”

“那些御医,定是被贵妃买通了,一口咬定了我们主子没有身孕。

可是奴婢略通医理,也为娘娘诊过脉,确实是有孕在身!

陛下若是不信,可是请个仵作来,为娘娘验尸!

“他怒不可遏,吼道:“来人啊,把所有御医都叫过来,朕倒要看看,谁敢犯欺君之罪!

“那些胆小如鼠的御医,在赵庭轩的威压下,很快就招了。

其中一个磕头道:“是贵妃!

都是阮贵妃!

她要我们谎报皇后娘娘的脉案,她还说,若是微臣泄露半个字,便让臣的家人都死绝!

求皇上明鉴,微臣也是迫不得已!”

帝王最忌讳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招,他沉声吩咐:“来人,把阮贵妃带过来。”

可是阮贵妃来不了了,因为宫监诚惶诚恐地进来禀报道:“陛下,大事不好了!

贵妃娘娘拿着您的玺绶,前往天牢放出了废太子,与那废太子一同出宫去了!”

事情好像变得更加有趣起来了。

我还想继续看这种狗咬狗的戏码,然而,好像有一股力量裹挟着我离去。

漫天梵音诵唱中,我渐渐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睁眼时,我发现,我重生了。

我竟回到了,与赵庭轩初遇的那天。


“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平安符。”

他平静地对我说,“你也根本不可能,不计前嫌,和我从头来过。”

我点了点头。

重来一世,我不过是想摆脱噩运,好好活下去。

他却一步步逼我,那也不能怪我,奋力反击了。

我已做好了打算,他若追究此事,我便将他故意纵虎的事抖落出来,谁也别想好过。

可我没想到,他居然将那枚香囊扔进了一旁的炭火盆里,转而对我说:“絮絮,对不起。”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我说对不起。

我怔住了。

他垂下头,低声道:“生死关头走一遭,我才知道,那时候你有多痛,我伤你有多深。

是我对不住你。”

“我也害了你一次,我们两个,算是扯平了。”

“扯不平,永远扯不平。”

他将脸埋进了掌心,“还有那八年磋磨,还有我们的孩子……都是我欠你的。”

“絮絮,我之前总以为,我在你死后手刃了阮初薇,并对你极尽哀荣,我便是不欠你什么了。

如今我才明白,我欠你的永远换不清。

你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错,都是因为我没有相信过你,不断地辜负你,伤害你……都过去了。”

我说。

他抬起头来,看着我和赵庭云并肩而立,不禁红了眼眶。

“我心里总是过不去。

若不是我当初没有看清自己的心,若不是我那样伤害你……今时今日,出双入对,羡煞旁人的,应当是你和我才对。”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发自内心地说:“赵庭轩,在你与我说对不起的时候,我便真的原谅你了。”

放过他,也是放过我自己。

上苍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也想心平气和的,看看长安月,洛阳花,体验一下这世间所有美好的东西。

而不是往后余生,都活在仇恨里。

他眼睛一亮,却很快又黯淡了下去,“你是原谅我了,但你再也不会爱上我了。”

我微微颔首,有些事不必多言。

我若还对他余情未了,那我就不会把那枚香囊别在他腰间了。

香囊已在炭盆里化为灰烬,那个深深爱着赵庭轩的阮轻絮,也随那段爱恨痴缠的过往一起,如那香囊一般,烟消云散了。

赵庭云握住了我的手,与我十指紧扣,对赵庭轩说:“三哥,如今阿絮已经是我的王妃,你就不要再对她说什么爱不爱这样的话,叫旁人听见了不好。”

赵庭轩毕竟是坐过龙椅的人,怎能容忍他这样冒犯,一个眼刀便飞了过来。

赵庭云理直气壮,将我的手牵得更紧了些。

“以后我会对她千般万般的好,带她看大好河山,带她享世间乐事。

她上一世没有得到的,我都要一一补给她!

三哥,你就不要再纠缠她了。”

赵庭轩紧紧地盯着他,怒火让他的手微微颤抖,良久后,他低垂了眼眸,似是什么放弃了什么,自言自语:“那天,我一睁眼,发现自己回到了八年前。

我第一反应,便是去云梦山,找我的絮絮。

我想我一定要找到她,救下她。

我会对她好,我会补偿她,我会珍惜她。

可是,我没有找到。

我在山上找了好久,都没有看见她。

大概,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永远失去她了。”

外间有宫人高声道:“靖王殿下,该喝药了!”

“拿进来吧。”

他从托盘上接过那碗乌黑的药汁,大口大口喝了起来,好像一点也感觉不到苦。

我和赵庭云默默地退出了广明殿。

然而我们还未登上步辇,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大喊:“不好了!

这药有毒!

靖王殿下中毒了!”


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我知道赵庭云会同别人拜堂成亲,送入洞房。

但是不知为何,亲眼看见,心里还是刺痛。

我不是只是把他当做救水的浮木么?

我应该没有那么喜欢他,也没那么想嫁给他。

我黯然神伤,听得一声:“阿絮?”

是赵庭云,他轻声唤道。

那女子柔声回应:“殿下,妾身在这里呢。”

嗓音竟也与我并无二致,只是语调分外柔媚。

我跌坐在一旁,面如死灰。

我知道我现在肯定很难看,我杀了人,我浑身是血,我哪里比得上那个赝品。

然而我没有想到,赵庭云会说:“我的阿絮,从来不会唤我殿下。”

我惊得抬起头,只见赵庭云撇下了那个与我一模一样的女子,朝我飞奔过来。

他心疼地看着我肩上汩汩流血的伤口,撕了自己的衣裳,给我初步止了血,才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是不是很疼?

你且忍一忍,我带你回去,叫太医来。”

他都不问,我为什么要杀人。

他只关心我的伤势。

我一张嘴,却发现自己哽咽难言,抽抽噎噎了半天,才拼出一句:“我还以为,你认不出我……你我相识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认不出你?”

他浅浅一笑,煞是好看,“我一揭盖头,便发觉不对,赶紧跑出来寻你。

还好还好,你就在这里,可把我吓坏了。”

我却还是哭,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有这么多眼泪。

被赵庭轩囚着的时候我没哭,被阮初薇差点杀死的时候我也没哭,可如今我看着他,我只觉得泪流不尽。

“赵庭云,我……我杀人了……”他哂笑,“杀个人算什么?

你既杀了她,那必定是她该死。

别怕,我会差人给你善后,我们先回去。”

那名唤柳儿的女子却拦住了我们,软声道:“殿下糊涂了么?

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楚王妃呀!”

她有着与我一模一样的相貌,但是眉眼含情,勾魂夺魄,比我娇妍妩媚的多。

但赵庭云冷冷地斜了她一眼,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冷酷神色,“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本王便不追究你欺瞒之罪了。

赶紧滚。”

柳儿极为受挫,不甘地看着他。

他置之不理,抱着我大步流星地离去,并说:“这个女人极为阴险,方才在房里,还想非礼我,还好我跑得快。”

听了他这番话,我忍俊不禁,却牵扯得伤口更疼,脸色也苍白了几分。

“唉,怪我怪我,不该逗你笑,咱们赶紧回去。”

他心里着急,加快了脚步。

我一手攀着他的脖子,目光越过他宽阔的肩膀,却眼睁睁看见,那柳儿手执锃亮的匕首,以极快的速度朝我们冲了过来。

她这身手,她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女子,分明是个女杀手。

她的目标是,赵庭云!

失血过多,我意识模糊,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执着利刃刺向赵庭云的后背。

“赵庭云……小心……”寒光一闪,血花四溅。

她狞笑道:“楚王殿下,主子说过了,若不能诱你圆房,便杀了你,以绝后患。”


冬去春来百花开,上林苑春猎也拉开了序幕。

赵庭轩一身劲装,来我房中同我道别。

他一手执长弓,一手抱住我的腰,在我颈项间深吸了一口气,“前世这个时候,你已是我的王妃,能随我一同去春猎了。”

是了,前世我与他云梦山过夜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我们的婚事也办得很快,还没过年关,我便过了门。

我颇为遗憾地想,若是我和赵庭云,也不拘那什么礼数吉日,快些成婚,也许今时今日,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如今婚期将近,他将迎娶他人过门,那人与我一模一样,也不知他能不能认出来,能不能发现,我不见了……我走神了,赵庭轩有些不满,轻轻地拧了拧我的脸颊,“想什么呢?”

“我在想,此番上林苑围猎,你若想在你父皇面前得脸,还得有个好彩头才是。”

我从广袖中掏出一枚香囊,彩绣的龙凤,喜庆的福寿纹,散发着浓浓的香味。

“这佩囊我绣了好些天,里面放了安神的香料,还有我上次去净业寺求的平安符。

你且贴身带着,莫失莫忘。”

我亲手将香囊系在了他腰间,笑得温柔而恬静。

他也笑了,反握住我的手,“龙凤呈祥,福寿绵长,确实是好彩头。”

他又低声道:“你放心,我已经布好局了,赵庭琛逃不过的。”

外面在催了,他在我手背上印下一个吻,又看了看绑在我腿上的链子,便转身离去。

我望着他的背影,轻声道:“是啊,赵庭琛逃不过。

但是,这一次,你也逃不过。”

他肯定想不到,他腰间那枚我亲手制作的香囊,不是什么好彩头,而是他的催命符。

我在里面放了好些香料,野兽一闻,便会失去理性,不听使唤。

我倒要看看,这一世,当他亲手放出的猛虎扑向他时,他是否还能全身而退。

……我从天亮等到天黑,又从天黑等到天亮,总算是等到靖王府大乱。

我按捺住内心的兴奋和惶恐,问赵庭轩安排监视我的丫鬟:“外面怎么这么吵,出什么事了?”

那丫鬟去打听了一番,哭着回来了,慌张道:“大事不好了!

殿下在上林苑围猎,为了救驾,被一只大虫伤了!”

“哦?

伤得重吗?”

我佯作慌乱模样,将手中汤碗摔在了地上,并悄悄用脚踩住其中一块碎片。

“伤得极重!

听说这会儿还昏迷不醒……是么?”

也不知他被那猛虎撕咬时,可有我前世被鸩杀那般痛。

他出了这么大的事,靖王府也人心惶惶,守在我院子里的护卫,明显松懈了许多。

我用了足足两天时间,用那块我偷藏的碎瓷片,悄悄磨断了绑在我腿上的金链子。

又观察了一天后,我在晚间打晕了伺候我的小丫鬟,换上了她的装束,从房里光明正大地走了出来。

好在我前世是这里的女主人,对府中路线了如指掌,很快便找到一处偏僻小门,溜了出去。

我知道我不能回阮家,阮谦早就上了赵庭轩的船,我若出现在他面前,他肯定会再次把我像牲口一样卖出去。

我要去找赵庭云,我只能去找赵庭云。

我一路狂奔至楚王府,却见府上张灯结彩,歌舞不断,一片喜气洋洋。

我才想起来,今日是我和他成亲的日子。

可月已上柳梢,他可能早就和那个假冒的阮轻絮,拜了天地,入了洞房了。

我还是不死心,我找到了门房,告诉他我是阮轻絮,我要见赵庭云。

“你?

阮家大姑娘?

楚王妃?”

那小厮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十分轻蔑。

“那我还是天王老爷呢!”

也是,我一身丫鬟装束,灰头土脸,还跑丢了一只鞋,哪里像什么楚王妃。

小厮没好气地说;“滚滚滚!

咱们王妃娘娘早就被迎进了府,你算哪门子东西,赶紧滚!”

我被一路轰了出去,扔进了外面的小巷里,跌在地上。

一个身影停在了我身边,她宛如鬼魅一般俯视着我,苍白的唇轻启:“姐姐?

你怎么在这里?”

诧异过后,她又得意地笑了,“你在这里呀,那是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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