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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郎他是个闷骚徐晏时元姝锦全文

伊人何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元不闻和元逸今日一早来到大殿,就有八卦的武臣凑过来跟他们说他们元家小娘子昨日的一番事迹,气的他们是圣上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全程直直盯着文官最前排一身暗红朝服的徐尚书。元逸只觉自家白菜要跑去别家了,痛心,甚是痛心。而元不闻则表面上气着,实际确是有些欣慰的,不为别的,他只是觉得他这女儿狡猾的性子只有这徐晏时治的住,但是好歹是个女儿家,确实是过于粗鲁了些。“你说说你,元阿福,你好歹要送你也别让芙蓉那丫头去送啊,是怕别人不知,哦,那是元家阿福送去给尚书府的。”元姝锦无辜的捂着耳朵,眼神四处乱飘,刚走她父兄面前,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指责,她早就知道那些喜欢逞口舌之争的人到她父兄面前议论。两只手分别在她阿爹和阿兄的肩上,拍了拍,语气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主角:徐晏时元姝锦   更新:2024-11-13 12: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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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晏时元姝锦的其他类型小说《尚书郎他是个闷骚徐晏时元姝锦全文》,由网络作家“伊人何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元不闻和元逸今日一早来到大殿,就有八卦的武臣凑过来跟他们说他们元家小娘子昨日的一番事迹,气的他们是圣上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全程直直盯着文官最前排一身暗红朝服的徐尚书。元逸只觉自家白菜要跑去别家了,痛心,甚是痛心。而元不闻则表面上气着,实际确是有些欣慰的,不为别的,他只是觉得他这女儿狡猾的性子只有这徐晏时治的住,但是好歹是个女儿家,确实是过于粗鲁了些。“你说说你,元阿福,你好歹要送你也别让芙蓉那丫头去送啊,是怕别人不知,哦,那是元家阿福送去给尚书府的。”元姝锦无辜的捂着耳朵,眼神四处乱飘,刚走她父兄面前,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指责,她早就知道那些喜欢逞口舌之争的人到她父兄面前议论。两只手分别在她阿爹和阿兄的肩上,拍了拍,语气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尚书郎他是个闷骚徐晏时元姝锦全文》精彩片段


元不闻和元逸今日一早来到大殿,就有八卦的武臣凑过来跟他们说他们元家小娘子昨日的一番事迹,气的他们是圣上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全程直直盯着文官最前排一身暗红朝服的徐尚书。

元逸只觉自家白菜要跑去别家了,痛心,甚是痛心。

而元不闻则表面上气着,实际确是有些欣慰的,不为别的,他只是觉得他这女儿狡猾的性子只有这徐晏时治的住,但是好歹是个女儿家,确实是过于粗鲁了些。

“你说说你,元阿福,你好歹要送你也别让芙蓉那丫头去送啊,是怕别人不知,哦,那是元家阿福送去给尚书府的。”

元姝锦无辜的捂着耳朵,眼神四处乱飘,刚走她父兄面前,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指责,她早就知道那些喜欢逞口舌之争的人到她父兄面前议论。

两只手分别在她阿爹和阿兄的肩上,拍了拍,语气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阿爹,阿兄,以后慢慢就习惯了。”

“以后!还有以后!”

元逸的脸臭的不能再臭,三人刚走到拐角处,就碰到了私下和圣上议完事的徐晏时,徐晏时看了眼柱子下站着的三人,半响,向元不闻行了一礼,眼神扫过元姝锦时多停了一瞬,她今日穿的比前几次要格外艳些,但是在她身上也一点也不俗气。

“姝锦见过徐尚书。”

元姝锦眉眼微抬,露出浅浅的梨涡,好似刚才跟元逸打闹的另有其人。

徐晏时拐过长廊一角衣袍也不见了后,元姝锦才收回视线 ,两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我约了别家娘子去看胭脂,阿爹我先走了,你们自己回去吧。”

话毕,不等后面的两人反应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元逸思忖着,元姝锦在京都何时认识了别家娘子。

拖着繁琐的裙摆,元姝锦脚都要走折了,又不敢走慢了,慢了人可就走了 终于视线里出现了那抹熟悉的暗红背影 。

“徐尚书!”

小厮刚搭上轿凳,拉开轿帘准备进去 ,身有人唤他 ,原来是元家娘子,徐晏时此刻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元姝锦却已到了跟前,笑盈盈的抬头望着他。

“徐尚书,不知是否方便载我一程。”

“元府和尚书府在一个方向,去尚书府会路过元府的街道,我在那个街口下就行 。”

脱口就要说出“不便”硬生生的被元姝锦后面的话给打住了,好像他已经答应了她,一边还催促着徐晏时快坐进去。

徐晏时脸色不太好的看了眼四周,此时朝臣基本上都已经走了,只剩下宫门的守卫在这,想着万一待会来了什么人被看到了恐难解释,便进去再说罢。

元姝锦见徐晏时满脸无奈,眉头还皱着,想着自己那本花高价买来的“追夫札记”上面就是说,要让一个男人对女人动心,第一步就是要主动,主动才会有结果,她也觉得很有道理,可徐尚书这好像效果不太好。

徐晏时看了眼耷拉着头的人,眸子轻闭 ,心里淡笑,方才还急着上他轿子,此时确是像个寻常的姑娘,乖巧了起来。

整理了一下衣摆,一双凤眸平静如水,话中带笑。

“徐某记得,方才元娘子还是跟令尊令兄在一处。”

“三个人挤了些,我本想自己走着回去的,不过运气好,刚巧碰到了徐尚书的马车,实在是天意难违啊。”

元姝锦心里对自己的佩服的不行,说起谎话连草稿也不必打了如今,哪有什么天意,都是她脚都快磨破了赶上的。

徐晏时嗤笑一声,看向了别处,他不打算说什么了,反正元姝锦一双伶牙俐嘴也不会空下来。

徐晏时这么一问,元姝锦确实打开了话匣子,她决定把自己这几日所学全部实践起来,咽了口口水。

“听闻徐尚书,博览群书,被称作京都第一,才学第一,这模样也是第一,不知徐尚书是否知道上邪这首诗?”

徐晏时依旧闭目,听惯了女子对她称赞,他早已练就了脸不红心不跳,语气淡淡。

“不知。”

他当然知道,这可是一首情诗,但他就是要堵住元姝锦 。

元姝锦倒也不恼,自顾自的继续道。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徐尚书可明白我的意思?”

元姝锦期盼的捏着自己的衣角,明明在自己房里念这诗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可当着徐晏时这脸不由自主的就红了起来。

“不知。”

依旧是淡淡的二字,徐晏时闭目,心里却升起了异样 ,可还是嘴硬的不想如她的意。

“那我换个说法。”

“徐尚书,娶妻否。”

徐晏时一愣,抬眼看着坐在对面的人,她竟如此直白,还直直的看着他,似乎刚才只是在说徐尚书,用膳否?

徐晏时叹了口气,认真的看着她,开口。

“否,但徐某目前无娶妻的打算,这京都好的郎君多的是,不必在徐某这浪费时间。”

“可我只觉徐尚书最好,不是京都最好,是世上最好。”

元姝锦也不死心,她认定的人,可不会轻易放弃。

“元府到了,元娘子慢走。”

马车停下 ,掀开轿帘果然是到家了,元姝锦叹气,看来今日只能到这了 ,回头朝徐晏时笑了笑。

“徐尚书,那姝锦就先回了,多谢徐尚书。”

她特地在徐尚书三个字上加重了音量,将军府停了辆马车半天没人出来就已经吸引了过路人的注意,元姝锦这一嗓子街道上的人纷纷都围了过来。

目的达成元姝锦满意的拍拍手走人,徐晏时看着落下的轿帘,慢条斯理的开口。

“走吧。”

马车调头,去了尚书府的路。

元姝锦美滋滋的回了府,到处寻找元逸的身影,跑遍了整个院子都不见人,最后还是问了她阿爹,才知道元逸下朝后就回了北疆。

心情瞬间一落千丈,元逸是想在回府的路上跟她说的,可她却跟他说要去找别人逛胭脂。

元姝锦低着头语气低沉的坐在侧榻上 ,回忆着元不闻方才的话,他说如今朝中许多大臣都畏惧元家的权势,不少大臣向圣上上书对元家不利的奏折,元不闻在战场上腿受了伤已经上不了战马了,这次元逸回来他把兵符也交给了他。

“阿福,圣上虽与你阿爹年少虽是刎颈之交,但是少年再好的情谊若是扯上了自己的利益,人不是不会变的。”

元姝锦明白,北疆边关的百姓总说他阿爹是他们的救世主,朝中暗线如云密布,朝臣里不可能没人不知道,圣上也不可能眼看着元家势力威望越来越大元不闻无反心,可人心终是难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元家的女儿嫁入皇室。

元姝锦垂眸冷笑,“阿爹 ,这皇室哪有那么简单,只怕这嫁入皇室才是元家不幸的开始。”

檀木几上摆着一盏紫铜麒麟香炉,静静的吐着云纹般的香烟。


元姝锦紧紧拧着身上的薄被,发丝被汗水打湿,心神未定的看着头顶的纱幔。

还是熟悉的场景,不由得心里松了口气。

如今已经元嘉十三年,上一世她就是在这个冬日遇到的李承瑞,转而在元嘉十四年的秋日与他完婚。

直到李承瑞与元父起了争执,元父被杀害后她则被软禁了起来,而她的兄长元逸在收到妹夫传来的,父亲被“圣上”赐死的消息时,连夜从边关带兵攻入京都,最后在宫门下,为护妹夫受万箭穿心而亡。而李承瑞也如愿坐上了他朝思暮想的皇位。

他杀了她父兄,却不愿让她死,李承瑞命宫女日日看着她,他一下朝也守着她,只是他再怎么小心,终于还是让她找到了空隙,一夜里,她打碎了早膳时藏好的玉碗,割腕自尽。

再醒来之后,居然发现自己回到了几年前,她想,这不就是上天给她纠错的机会吗。

“春桃,芙蓉。”

房门被打开,名唤春桃和芙蓉的两个婢女齐齐走了进来,为元姝锦洗漱穿衣。

“今日是阿娘的忌日,要去大相国寺进香,找件素雅的衣物便可。”元姝锦坐在榻上,看着春桃从那紫檀衣柜中众多鲜色衣裙里拿出的那件月白色绫罗袍点了点头。

“我家娘子,怎么穿什么都好看。”

春桃看着元姝锦穿上她挑选的衣裙,眼里全是自豪与惊艳。

“是啊,是啊,咱们小姐在这京都怕也能算是第一美人了。”

春桃和芙蓉你一言我一语的捧着,元姝锦无奈的笑笑。

她是武将之女,去年元不闻打了胜仗受圣命回京,皇帝也让他把她带回来了。

不过突厥一日未定,边塞不能无人驻守,元逸便留在了那,在边塞长大的她性子比寻常的京都贵女要跳脱许多。

许是已经死过一回,所以元姝锦也比之前多了几分沉稳,比起当初过于任性的性子如今却是刚刚好。

“阿爹!”

元父刚一下朝身上的朝服都未换下,自家的女儿就朝他奔来,抱着他的胳膊摇个不停,实在可爱至极。

“你这姑娘,又是在耍什么鬼主意了。”

元不闻心里甜滋滋的可语气还是十分严肃,如今元姝锦已过了及笄之年,同龄的小娘子都要么已经嫁人要么就已经议亲,他这个老父亲实在是舍不得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阿爹,兄长何时入京?”

“逸儿已经入宫拜见圣上了,算算时辰差不多该回了。”

元姝锦便站在门前等着,她重生过来时已经在京都了,所以她还没见到元逸,想起前世自元不闻不在后,她们兄妹二人连面都没有见到,心里就十分苦楚。

许久,远处马蹄声传来,元姝锦见到了马背上意气风发的男人,终是忍不住红了眼。

“阿兄!”

元姝锦朝那人小跑过去,水汪汪的杏眼带着些潮气,撅着嘴委屈巴巴的模样,像是被欺负了一般。

“元阿福,不过是一年未见,怎的哭哭啼啼的,莫不是惹了事,不敢告诉阿爹,叫我给你擦屁股?”

元逸挑眉,双臂环胸,嘴角噙笑。

“阿兄就如此见不得我好。”

元逸回府后,一家人收拾好齐齐上了马车,元姝锦坐在轿中看着去往大相国寺的路,心中惴惴不安。

春桃见元姝锦脸色苍白以为是吹了寒风,拾起早先准备的雪羽披风给她系上。

“如今已是深秋,寒气重,娘子多穿些。”

“今日天朗,不必忧心,你家娘子我的身子也没有那般娇弱。”

元姝锦摸摸春桃的头,叫她安心,春桃是元不闻从乞丐堆里带来的,听说家人因战乱都死了,给她当丫鬟的时候才不过五六岁,一个比自己还小上几岁的女娃,照顾起来人却异常贴心,她也当她做自家妹妹一般,这些年给她喂的还有些肉乎乎的。

掀开轿帘,茂密的枝叶遮住日光,斑驳的树影随风晃动,一时只听得鸟叫声伴随着车轮滚滚。

“今日天气这般好,回来咱们去茶馆听戏。”

“小姐,可今日郎君回来了,要是被捉到。”

“无事,反正阿兄知道我什么德行,又不是第一次了,放心,有娘子我扛着呢。”

元姝锦拍拍胸脯,挑了挑眉,语气松快。

“元阿福,还不下来。”

外头传来清脆的嗓音,元逸斜靠着马轿,伸手敲了敲窗口。

元姝锦从轿辇上下来,抬眸看着眼前威严的大相国寺,四周宁静,佛音袅袅,钟声悠远。

她以前并不信鬼神之论,如今却信了,想着这一世要有个好结局,她待会儿得好好去拜拜。

跟在元父身后,兄妹俩难得的安静一会,可元姝锦心里到底是有些慌张了,她看到了站在不远处台阶之上一身锦黑色蟒袍的男人,那般白玉的面容却叫人阴恻恻的。

偏偏这入寺又只有这么一条路,元姝锦想着不理他便是,反正现在她与李承瑞并无干系。

“元将军。”

元不闻见到三皇子在此,按照礼节也应该上前打个招呼,谁知这三皇子竟主动上前了。

“三皇子。”

元不闻拱手回礼,后头元逸和元姝锦也跟着行礼,并不打算说些什么。

“近日母妃头疾犯了,我来求个符,听闻今日是元夫人的忌日,不知本王能否也去给元夫人进根香?”

话是对着元不闻说的,可那深邃的眼眸却是望着元不闻身后的人,狭长的丹凤眼隐约藏着些什么。

元姝锦低着头根本就没注意到谁看没看着她,她现在是听到那人的声音就作呕,尤其是元不闻和元逸也在这,心里的不适感更强烈了。

李承瑞叫随身的侍卫待在外头,同元不闻一同入了寺内,佛殿中巨大的金身佛像巍峨矗立,慈眉善目的俯视着众生。

元姝锦进完香便离开了香堂,看着这硕大的古寺。

“春桃,你在这等着,我去转转,要走了你再来叫我。”

她先前来这都没有去过其他地方,一边想着,穿过石道不知不觉到了一小佛堂外,一只小猫惬意的跑过入了佛堂。

这佛堂里面没有什么人,莲花台上也是一座巨大的金身佛像,元姝锦跪在团蒲上,作揖过后起身准备出去。

“子裳,要这大楚海晏河清,吏治清明,要多些你这样的臣子才好。”

“你总唤老衲老师,可老衲终是当不得这老师二字了。”

佛堂内的小隔间里老儒平缓的叹息。

元姝锦眸光一动,这里头还有个朝臣,不过她向来对这些朝堂之事不感兴趣。

“这佛堂里的沙弥居然还是那个朝臣的老师。”

她心里想了片刻才想起好像是有一个大臣前些年因不满政策多次弹劾未果,最后辞官剃度出家的事。

但这唤他老师的人她实在是想不出是谁了,指尖不经意的点着唇,盯着那隔间,不知为何她实在是好奇这里头一直未说话的那位被唤做子裳的人。


元姝锦盯着他,身体一晃一晃的有点摇摇欲坠,嘴里喃喃吐出几个字。

“谁喜欢徐晏时!老娘就是瞎了眼才喜欢他,呜呜…害的我临时也找不到其他人!”

徐晏时脸一黑,他就不该问!出门叫管家安排了一辆马车送她回去,春桃已经被季风送回去了,所以现在马车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喝了酒本来就容易犯困,元姝锦闹腾了许久现在乖乖的靠在男子的肩膀上,睡得很沉,但是似乎梦见了什么不太好的东西,那娇嫩的小脸上微微皱着眉头。

元不闻在见到自己的女儿时脸色更黑了,他明明在她出门之前嘱咐过她不要沾酒,结果还是沾了,叫春桃把她扶进去,再给她准备些醒酒汤再歇下。

元不闻看着徐晏时,叹了口气抱歉道。

“徐尚书,小女又给你添麻烦了。”

徐晏时闻言淡淡一笑,有礼温声道。

“不算麻烦,只是元娘子这酒品,日后还是要管着她少沾些酒。”

元不闻又叹气道。

“这阿福这丫头,自小阿娘就走的早,我跟她兄长对她也是舍不得打骂,一切都由着她惯着她,最多也就是说些狠话吓一吓她,可她根本就不怕也不听,若是日后我家阿福的夫婿能像徐尚书这样满腹经纶,跟她互补,管着她些,我也算是放心了。”

徐晏时垂目,心里知晓阿福是元姝锦的乳名,抬眼问道。

“元伯父,圣上是不是已经同您说过姝锦和太子的事了?”

元不闻一愣,心想徐晏时是怎么知道的,不过又想到元姝锦昨夜说的成败都在今日了,迟疑道。

“姝锦跟你说了?”

徐晏时垂目,他现在知道今日元姝锦为什么会那么着急了,因为这事情的确是有点急!

“姝锦对你,我这老父亲也是看在眼里的,她是真心喜你,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姝锦对一个男子这般上心,那次你去了楚州,她怕你从此不回来了,半夜瞒着我,就牵了匹马和几件轻薄的衣物就那么走了。”

元不闻垂着头,神色有些愧疚。

“元家在朝中的位置敏感,作为元家的唯一女儿无法避免会被牵扯进去,可我元不闻只希望我的女儿,能跟她自己的心爱的人,过上她想过的日子,没有权势纷争,没有利用,只有相濡以沫,两情相悦,就像我跟她阿娘之前一样。”

饱经风霜的男人面容依旧俊朗,只是脸上多了几道岁月的褶皱,此时的元不闻,只是一个父亲,他看着那面容清朗的少年郎,只是遗憾他的宝贝女儿跟徐晏时没有缘分。

“身为一个父亲,我只希望我女儿幸福,哪怕是带着姝锦再回北疆,我也不会让她嫁给自己不愿意嫁的人,徐尚书,圣上常说,你是难得的济世之才,是朝堂的中流砥柱,圣上看重你,若是明日圣上向你提起此事,还请徐尚书能从中劝解圣上一二。”

元不闻作势弓手就要弯腰,徐晏时见状一惊快步上前,拦住了元不闻的举动,他犹豫了半晌,再次看向前方时,眸色柔和而又坚定。

“元伯父,若是您愿意信子裳一次,明日您便向圣上称病在家休沐,其他的,便交给子裳。”

元不闻抬头不解,但是徐晏时那坚定的眼神让他莫名觉得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双手交合,郑重的朝他行了一礼。

徐晏时垂目,再抬眼,眸色清明语气恭谨。

“元伯父,您不希望姝锦嫁入皇室,牵扯入皇权纷争,您可愿同意姝锦嫁于子裳,子裳在此承诺日后定会护住姝锦,若她喜欢过自由肆意的日子,待朝局稳定,天下河清海晏,子裳亦可辞官,携妻归隐。”

元不闻愣在原地,半响才反应过来,眼中有隐隐泪光浮现,他如今年纪越来越大,元逸也在北疆时刻面对突厥来犯,他时常会想到,若有一日他们再次上了战场,却再也回不来了,他的阿福一人该如何,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如今真的有人可以替他们护她,爱她了。

元姝锦并不知道他们的这一段对话,一觉睡到了第二日清晨,东方初现鱼肚白,外头就传来哄闹的欢声笑语,元姝锦穿着里衣瘫在床上,面如死灰,一头墨发盖在脸上,看不出情绪。

不会是宫里来人了?不过也不对,这宫里来人了不该是这样的动静啊,女子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春桃!”

春桃像是在外头等了许久,她这么一喊就满脸喜气洋洋的跑了进来,元姝锦越来越觉得奇怪,心里也有种莫名的感觉,这氛围有种过年了的感觉。

“外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喜气洋洋的,还有妇人扯着大嗓门大笑说话的声音。”

“娘子,是媒人上门了!”

媒人?元姝锦心里一愣,面色迟疑又隐隐的带着几分试探。

“哪家的媒人?”



徐晏时视线落在女子那红红的眼角未干泪痕上,轻唇落下为她吻干泪痕,温柔中带着怜惜。

元姝锦见他此刻终于恢复了平常的温柔,撇开脸,避开那又要的落下的甜吻,轻哼一声,埋进锦被中不去看她。

徐晏时见之扯开一角,轻声道。

“要透不过气了。”

被里的人不语。

徐晏时垂目,淡淡道。

“是我不好,下次我会注意着些,这次是例外,阿福日后也不要说换一个的那种话了,徐晏时在这世上一日,元姝锦就只能是他的妻,这是你找上我的,阿福。”

男子话里带着几分认真又似是恳求,被中的人终于钻了出来,不知何时眼中又布满了泪珠,带着几分愧疚,元姝锦声音娇柔又清圆,看着他那泛着涟漪清明的目道。

“我刚才是玩笑话,日后再也不会说了,徐晏时,是世上最好的人,也是除去血缘待我最好的人,亦是我此生唯一心爱之人,对元阿福而言这世上没有会比徐晏时更好的人了。”

第二日,元姝锦依旧不能早起,甚至比平时还要晚些,但醒来时身旁的人却还在,最后二人一起梳洗后,去了许氏院里。

这几日徐晏时都呆在府中,几乎未曾外出,每日去许氏院中,一家人用过膳,就回了自己院中,哪怕是要去书房行文,也要带上元姝锦,徐玉颜每次去寻元姝锦想要出去听戏或是一起分享研读话本,都能见到她阿兄在一旁,问起她做甚,她也只能闭嘴灰溜溜的离开。

有一日徐玉颜戳着衣角跟徐晏时说:“阿兄,你能不能把嫂嫂借我一日,我一人实在是无聊的紧。”

可徐晏时闻言语气淡淡。

“以前你嫂嫂还未过门,你一人不也好好的,徐玉颜,女子亦要学会与自己独处,方能独立。”

徐玉颜戳着手指,樱唇轻轻嘟囔着,“那阿兄为何不能独处,要带着嫂嫂。”

徐晏时眉眼舒朗,正色淡淡道。

“这是夫妻相处之道,成了亲自然不同,你尚年幼,说了亦不懂,日后便知晓了。”

徐玉颜皱眉不服气,但又不敢言,那张娇软软的小脸都要拧在一块了,颈上长命锁一晃一晃的,走远了才敢自言自语。

“我明明同嫂嫂差不多年岁,我前几个月也及笄了,哪里就年幼了,为什么要日后成了亲才知道,就是阿兄小气想霸着嫂嫂。”

月中,徐晏时的休沐之期已到末尾,今日便早早的进了宫,临走前元姝锦醒了一次,他还说许久未述职,今日定然会忙到很晚,让她不用等他。

元姝锦应好,又昏昏欲睡了过去。

这些时日徐玉颜似是叛逆期到了,几乎日日都在府外度过,原本许氏对她管的是比较严,但是徐晏时难得唯一一次连休这么些天假,又怕她在府中总去打搅了他们夫妻,便想着这些日子也就当给她放个“野”假,只是去哪都要报备,最晚也不能晚于申时回府,若是晚了徐氏就让她兄长去提她。

今日她照常的去了芳菲阁,芳菲阁是京都唯一一家只能女子入内的戏馆,里面除了戏子之外没有一个男丁,且戏子只会出现在台上,也不会跟她们有什么接触。

“娘子,这西厢您都听了多少遍了,奴婢都能背下来了,您竟还不腻?”

徐玉颜身边的贴身丫鬟说道。


这日清晨元姝锦拾起那嫁衣,指尖拂过那精巧绣纹,心里还有些自豪。

春桃看着那绣样,也十分惊讶,直言道。

“娘子,岂止是好了太多,跟之前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芙蓉闻言放下手中擦着屏风的抹布,净手后走了过来,不敢置信的看向元姝锦。

“娘子何时竟学会了如此精湛的苏绣!”

元姝锦蹙眉疑惑的摸了摸那纹路,苏绣?她从未学过苏绣,也不知苏绣是何模样,原还以为自己的绣技是练了这么久熟能生巧了。

女子眼睛一转,好像心里好像猜到了什么,莫不是之前徐家妹妹帮她绣嫁衣的事被他发现了?想到那日徐玉颜看到自己绣的嫁衣时那紧皱和难以启齿的样子,惭愧的挠了挠头,随后又解脱般伸了个懒腰,欢快的摇头晃脑。

“不绣了!春桃拿我那话本子来!”

“不行!家主嘱托了,一定要我们看着你把这绣完,而且话本都被家主收走了。”

春桃和芙蓉齐齐反对。

“无碍,那床底下我还藏了两本,我的好春桃,你去拿过来。”

“娘子,眼看这离下月是越来越近了,你这样下去怕是绣到明年都绣不完了。”

春桃一边抗议一边往床榻下方摸出来几本话本,担忧的递给她。

元姝锦皱眉,心道,有她那贤惠的未来夫君帮她绣她还扯什么绊子,她仔细瞧过了,她之前绣的那些歪歪扭扭是全被徐晏时拆过重绣了,那她还绣什么,给他省点事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她趴在桌上,开始猜想着他是怎么拿走嫁衣的,明明她一整日除了如厕和去前院用膳基本上都在这儿待着。

夜里风寒,屋内的烛火今夜却不似往常早早地便灭下了。

一繁茂高大的树上立着一人,见屋内此番景象还心里暗喜,今晚终于不用在这树上吹那么久的冷风了!

身手矫健的翻身轻盈落在地上,不到片刻那熟悉的嫁衣又到了外头,随着那黑影消失在院里,原本寂静的屋内有了细微的响动。

元姝锦从床榻上下来,看着那屏风外面空了的嫁衣,双手叉腰,嘴角带着得意地笑。

“果然是他。”

借着月色从那窗户上翻身而下,她吸着一口气生怕吵醒了外间的丫鬟,熟轻熟路的找到那狗洞,刚弯身下去。

狗洞呢!女子脸一僵,突然想起来她上次爬出去回来之后,元逸看着她那仿佛看弱智一般的笑,好啊!她阿兄居然把这狗洞给她堵了!

“元!逸!”

元姝锦气的手挥手就要往那墙上砸去,刚到半空又收了回来,朝那院墙望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个高度她好像也是可以的。

“郎君,拿过来了。”

书房里,季风一脸得意说。

“此次这般快?”

徐晏时看着那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从将军府回来了的人,微微蹙眉,觉得可疑,平日元姝锦这个时辰应当还在抱怨这针法的繁琐,嘴上抱怨可实际却又老老实实的一针一针的绣着,怎么今日是直接歇着了。

“今日我到那时,屋内的灯都灭了,不用等她们自然快些。”

他垂目看着季风,微微蹙眉,转而又恢复平淡,视线落在那月色下的院外,温声道。

“你先下去吧。”

季风哦了一声,伸了个懒腰只道今日可以多休息一会了,可没过多久,只见人满脸惊恐,不敢置信的推开书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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