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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美人杀疯了,反派皆为裙下臣完结版小说傅歧祁嫣

一枕棠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沈司羲不动声色躲开,抬手指了一下身后的年轻人,“医院的实习生,从来没见过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案例,正好带他们见一见,讲讲课,不知道方不方便?”他口罩上面的眼睛温润似水,就那么盯着她看,询问她的意思。蒋韬立刻阻拦:“不行,没见过案例就自己去马背上摔一次就有案例了,当我们是你们教科书吗?”祁嫣与沈司羲对视一眼,她最先移开目光,对蒋韬说:“所有的治病手段都是从一个又一个例子当中吸取经验的,只是让实习生看一下马背摔伤,又不是什么大事。”“祁小姐……”蒋韬面露难色。“没关系,你先出去吧,给傅总打个电话,帮我问问他在干什么,让他不要冲动。”祁嫣柔声吩咐下去。蒋韬欲言又止,最后瞪了沈司羲一眼,不甘心地出去了,有这么人在,也不怕那个医生乱来。蒋韬走后,...

主角:傅歧祁嫣   更新:2024-11-16 20: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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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歧祁嫣的女频言情小说《娇软美人杀疯了,反派皆为裙下臣完结版小说傅歧祁嫣》,由网络作家“一枕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司羲不动声色躲开,抬手指了一下身后的年轻人,“医院的实习生,从来没见过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案例,正好带他们见一见,讲讲课,不知道方不方便?”他口罩上面的眼睛温润似水,就那么盯着她看,询问她的意思。蒋韬立刻阻拦:“不行,没见过案例就自己去马背上摔一次就有案例了,当我们是你们教科书吗?”祁嫣与沈司羲对视一眼,她最先移开目光,对蒋韬说:“所有的治病手段都是从一个又一个例子当中吸取经验的,只是让实习生看一下马背摔伤,又不是什么大事。”“祁小姐……”蒋韬面露难色。“没关系,你先出去吧,给傅总打个电话,帮我问问他在干什么,让他不要冲动。”祁嫣柔声吩咐下去。蒋韬欲言又止,最后瞪了沈司羲一眼,不甘心地出去了,有这么人在,也不怕那个医生乱来。蒋韬走后,...

《娇软美人杀疯了,反派皆为裙下臣完结版小说傅歧祁嫣》精彩片段


沈司羲不动声色躲开,抬手指了一下身后的年轻人,“医院的实习生,从来没见过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案例,正好带他们见一见,讲讲课,不知道方不方便?”

他口罩上面的眼睛温润似水,就那么盯着她看,询问她的意思。

蒋韬立刻阻拦:“不行,没见过案例就自己去马背上摔一次就有案例了,当我们是你们教科书吗?”

祁嫣与沈司羲对视一眼,她最先移开目光,对蒋韬说:“所有的治病手段都是从一个又一个例子当中吸取经验的,只是让实习生看一下马背摔伤,又不是什么大事。”

“祁小姐……”蒋韬面露难色。

“没关系,你先出去吧,给傅总打个电话,帮我问问他在干什么,让他不要冲动。”祁嫣柔声吩咐下去。

蒋韬欲言又止,最后瞪了沈司羲一眼,不甘心地出去了,有这么人在,也不怕那个医生乱来。

蒋韬走后,祁嫣撑着胳膊坐起来,“怎么开始?”

沈司羲立刻走上前,眼神担忧:“你的检测报告我看了,没有实质性脏器的挫裂,内脏包膜也没有完全破裂,好好休息会好的。”

祁嫣莞尔:“没关系。”她忍不住打趣:“你这架势倒是很大。”

沈司羲口罩上的眼睛露出笑意:“不用管他们。”

这时,那些实习生才幽幽开口:“我们就是被临时拉来凑数的,该学的我们已经学完了,沈导想见你。”

“是啊是啊,整这么大排场,就是为了理所当然地过来照顾你。”

“沈导,这是你的女朋友?”

实习生笑着起哄。

“别乱说。”沈司羲轻喝,“转过去背今天上午学的内容,一会抽查。”

实习生们顿时怨声载道,扭过头面壁。

沈司羲这才捏着祁嫣的衣服下摆,轻轻掀开:“来,我帮你上药。”

衣摆被掀起,布料摩擦着嫩软的肌肤,所擦过之处仿佛带起微小的电流,引得娇躯一颤。

祁嫣一怔,原来他是来真的,还以为上药什么只是见她的借口,她按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我自己来就好。”

“伤处在后背,你怎么来?”

祁嫣拿过药膏,“真的不用。”她看了眼正在面壁的学生,将头仰起,“我今天找了方知景,你帮我试探他这个人可不可信,如果没问题的话,才可以合作。”

“好。”沈司羲低声应下,她扶着她的肩让她慢慢侧躺回病床上,“既然你坚持自己上药,我就不勉强了,如果不舒服立刻按铃,我去联系方知景。”

祁嫣眯起眼睛:“好。”

沈司羲表情无奈,他长长的睫毛微颤,似乎还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招呼着还在面壁中的实习生离开。

他们走的时候,正逢蒋韬进门,沈司羲与蒋韬擦肩而过,但蒋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的表情有些凝重,小跑到祁嫣床旁:“我去接傅总过来,顺便处理点事。”

祁嫣心有预感,傅歧动手了。

果不其然,当傅歧进入病房时,他已经换了身衣裳。

不再是常穿的笔挺西装,而是相对休闲些的衣服。

他大步来到祁嫣床旁,眉头紧蹙,俯下身来,“疼不疼?”

祁嫣摇摇头:“好多了。”她观察着他的神色;“我走之后,发生什么了?”

傅歧摸着她的发梢,“没什么,给了她们两条路,一是她们自己打断自己的腿,二是我打折她们父母的腿,你猜她们怎么选?”

她脸色有些发白。

他捏了捏她的脸:“没要人命,放心吧。”

他知道她把这些看的很重要,但看到她受伤的那一刻,他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


她装作没看见他掩盖的动作,自然地问:“我煮了面,你吃点吧。”

傅歧没想到她还有下厨的本事,“我还以为你这从小娇养长大的千金不会开灶火。”

她将汤碗放在桌上,目光始终没有停留那些文件一眼,放好碗转身就走。

“站住。”他叫住她。

“怎么了?”她站定在房间内,回过头懵懵地看着他。

他没说话,只是招了招手,她心领神会,磨蹭着来到他身旁。

他神色有些凝重,牵起她的手摩挲片刻,欲言又止,最后自胸腔溢出一声叹息,“算了,你出去吧。”

祁嫣莫名其妙,“怎么了?”她总觉得他有话想跟她说。

“没事,出去。”他语气淡淡,直接赶人。

祁嫣只好带着疑惑离开书房。

会是什么事呢?和那张被他藏起来的文件有关吗?

晚上的时候,她提前睡下,傅歧似乎还在书房。

也不知过了多久,卧室的房门被轻轻推开,那轻微的门锁咔嚓声,在寂静的黑夜中格外清晰。

她迷迷糊糊感觉到身旁的床褥塌陷下去一块,男人掀开被子躺下,动作很轻地将她搂入怀里,他呼吸间还带着宴会留下的浅淡酒香,身上有洗过澡后的沐浴露味道。

他又是沉沉一叹,满腹心事的样子。

到底是怎么了?

她睁开眼,翻身与他面对面,“傅歧。”

男人的手盖住她的眼睛,语气冷硬:“睡觉。”

“傅歧。”她又叫了一声,把他的手拿下来,“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事?”

黑暗中,他的指尖有些凉。

她等着他的答案,久到她以为他已经睡着时,他才开口:“我请了为你父亲做无罪辩护的律师,之前扣在你父亲头上的罪名会有人顶上去。”

听到这个结果,她格外惊喜,“我没想到今晚你才答应的事,现在就安排好了。”这个效率真是出乎意料。

“但是……”

傅歧的声音很沉,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灌入,字字分明,压抑纠结。

她刚高兴的心瞬间随着他的语气跌入谷底,“但是什么?出事了?判决下来了?”

“都不是。”他将她搂紧了些,迟疑许久,“你……别怨我。”

这样的话,祁嫣更听不懂了。

她有些着急:“到底是什么你直接说就好,你别瞒着我。”

傅歧声音低哑,格外磨人——

黑暗中,傅歧的声音如刀子一般割在她的血肉里。

他说——

“你的母亲走了。”

她先是震惊,怀疑自己听错了,接着抓紧他的衣襟,“你可以捉弄我,但别拿这件事开玩笑,行吗?”

“是真的。”

她直接坐起来,“我不信,我要亲自去医院看看。”

他抓住她的胳膊,“一周前我就送她去国外治疗了,你现在能去哪个医院看?”

他答应过会承担她母亲的医药费,也会尽力治好,所以他联系了国外治疗癌症最有经验的团队。

但太晚了,祁母终究没挺住。

当他接到死亡通知的电话时,他也很惊讶,为了怕她情绪崩溃,他立刻安排最信任的律师去为祁父做辩护,为的就是希望这个举动能安抚到她。

可是他依旧能感受到她的痛苦和失望。

他坐起身抱住她,她身子抖得可怕,整个人都在颤。

“祁嫣?祁嫣?”

傅歧慌忙打开床头灯,昏黄的灯光映出了她满面泪痕。

一股酸涩感涌上他的心头,但他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轻轻推开他的手,声音很轻:“傅歧,我想自己待会儿。”

她的声音透着冷漠和无力。

傅歧心里清楚,她家庭的悲剧是他造成的,现在她的母亲去世,她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


D77感慨:【感觉一切快要结束了一样,诶?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提前回去了?】

祁嫣倒有些担忧:真的会这么顺利吗。

一个从底层沼泽中爬出来的人,手段残忍,无视人命,以利益为上,以自身为主。

这样的一个人,难道没有反扑的手段和后路吗?

她没忘记,他养了许多替罪羊,万一桩桩件件都被他逃脱了呢,那等待她的又是什么?

她所铺下的路真的有用吗?

如果必要之下,她只能杀了他。

因为一旦任务失败,她会永远困在这个世界,也会从审判执行者中除名。

除名所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是执行者最大的梦魇。

但愿顺利,但愿真的顺利……

祁唯业出狱那天,是阴天。

一连几日的明媚,突然就阴了下来,厚重的乌云挡住了阳光,整个城市蒙上一层浅淡的灰,眼看着有下雨的架势。

祁嫣带了一把伞,早早的在监狱门口等待。

铁门拉开,有些佝偻的中年男子从里面缓慢走了出来,头发被剃得很短,略显破旧的衣裳有些宽大的罩在他的身上,他先是仰头看了许久的阳光,而后露出微笑,低头便看见自己的女儿站在不远处。

“囡囡。”

“爸!”

祁嫣小跑过去,她心底亦涌出亲切感,她在祁唯业的身上,切切实实看到了自己父亲的影子。

二人拥抱着,祁唯业忍不住落泪,他强忍着憋回去,不想自己在女儿面前出糗。

“女儿,你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欺负,受委屈?还有……”祁唯业张望着,目光在搜寻着什么。

她哽咽着,“妈……去世了。”

“你说什么?去世了?”祁唯业先是惊愕,满眼浓重的悲伤和不可置信:“我在里面这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之所以能坚持下去,就是因为他知道外面有他的老婆和孩子,有他的家,他要回家,他要洗清身上的脏水,至少他要坚持下去,他的家人也一定会竭尽全力想办法救他。

他原本以为出狱后会一家团聚,虽然不能像以前一样大富大贵,但仍能在一起好好生活。

但他的妻子死了。

那一瞬间,好像天都塌了。

女儿哭着讲了妻子的病情,以及诸多遗憾,那凄切的声音落在他的耳朵里犹如雷鸣,劈得他丢魂失魄。

他从商多年,一点一点拼下家业,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听过许许多多的话,他被关了几个月,却还不至于关傻,他立刻听出女儿话里的漏洞,她总是刻意地避开什么,跳过什么,让一段故事变得唐突。

“你最近到底和谁在一起?”祁唯业冷静不少,严肃地瞪着她。

“我……”她说不出口,挽着父亲的胳膊勉强一笑:“爸,我们去吃点好的,最近新开了一家……”

祁唯业一把甩开她的手,呵斥着:“还想瞒我是不是!你到底跟谁在一起了?我的辩护律师不是你请的,那是谁请的?”

“沈司羲。”她说。

“不对,不是他,如果是沈家那小子,他巴不得天天伺候在你母亲的病床前,怎么会放心把她送到什么国外治疗?”

祁嫣知道要瞒不住了,她只好坦白,“是傅歧。”

短短三个字,就好像三把钢钉从祁唯业的天灵盖钉了下去,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居然会和仇家混在一起。

“你难道不知道我入狱是谁害的吗?是森纳,他们恶意竞争,非法构陷,让咱们家破产,让我入狱,妻离子散,这两个月我心里恨啊,我恨自己没能力保护你们,也恨森纳狼子野心。”


很快,跑道处藏了一根拴好两头的绊马绳,姜恬不动声色站在其中一端,只等一会里面出来人,她就把地上的绳子拉起来。

她等的时间并不久,马厩方向渐渐出现两只高大的马匹,一只纯黑,一只深棕,它们毛发程亮,在阳光下如同浇筑而成一般,每一处线条都极具观赏性。

棕色马匹上,方知景穿着马术服,通身贵气,神态自若,让人移不开眼。

黑色马匹上,祁嫣一身普通的休闲装,小心地拽着缰绳,似乎还在适应。

姜恬眼珠一转,踮起脚打招呼,高声喊着:“祁姐,来这!”

听到姜恬的呼唤,方知景斜睨了她一眼:“不用搭理她,你在马场随便玩,怎么开心怎么来。”

祁嫣抖了下缰绳:“毕竟是你同学,我去看一眼。”

祁嫣的骑术极好,她很快寻回曾经的肌肉记忆,驾驭自如。

眼看着黑马距离绊马绳越来越近,姜恬眼底阴鹜,准备蹲下来抓起绳子,可偏偏就距离绊马绳一米时,黑马高高抬起前蹄,停了下来。

姜恬呆呆地看着祁嫣,对方逆着光,长发柔顺迎风飞动,缰绳在手背上绕了几圈,牵动着缰绳使黑马侧头停下,她的姿态要比训练多年的马术师更加自如,脊背笔直,面色平静,此刻高高坐于马上,犹如神祇。

那一瞬间,姜恬仿佛看到了杀伐果断的将军,那种无形的压迫感把她压得喘不过气,她退后一步,腿有些打颤,她怀疑了自己的判断,祁姐绝不可能是普通人家出身,一定哪里不对。

祁嫣见这个少女面色惨白,眼底恐惧,疑惑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姜恬神色恍惚,缓了一会才磕磕巴巴地说:“没,没事。”

这时,赵苒拿着一根木棍绕到黑马的背后,她给姜恬使了一个眼神。

姜恬立刻明白她想干什么:“不!你别!”

可她根本来不及阻止,赵苒已经将木棍狠狠冲着黑马的腿部敲去。

谁都没有想到,赵苒的胆子居然这么大。

大庭广众之下,那棍子居然冲着马腿直接敲了过去。

黑马的腿骨瞬间扭曲成夸张的形状,坐于马上的祁嫣瞬间向地上摔去。

一阵天旋地转,在摔在地上的眨眼间,祁嫣立刻团身勾头,保护脊椎后脑。

她也是会死的,如果她在世界中死亡,那么她这个人也会彻底消失,面对死亡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所以祁嫣很惜命,她生存意识很强,面对危险时第一反应就是保命,只要活着,再严重的伤D77都能治。

摔在地上的那刻,祁嫣听到了清晰的骨裂声,很脆很响,伴随着冲上神经的剧痛,她的冷汗瞬间流了下来。

耳边响起周围人的惊呼声,有人似乎喊着打急救电话,但祁嫣什么都听不清,她嘴唇发抖,冷静吩咐:调整。

D77:【是!正在为您把痛觉调整到最低……调整完毕,大人,您怎么样?】

隔绝了痛觉神经,祁嫣好多了,她冷冷抬起头,于飞扬而起的尘土中看到了赵苒得意的模样。

赵苒把木棍随手一扔,俯视着祁嫣,心里满是解气的快意:“让你装。”

她家里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有点资本,最看不上这些没钱硬装的人,还说什么住在净月新湖,也不看看自己是哪根葱,配不配。

至于摔伤这事儿,没死就行,大不了赔点钱就完了,最重要的是她能解气。


听到是这么无聊的观察,傅歧挥了一下手,示意蒋韬出去。

“等等。”

蒋韬还没走到门口,就被叫了回来,他转过身,等候吩咐。

“你去跟着她,别让她做傻事。”傅歧淡淡道。

蒋韬挠了挠头:“祁小姐应该不是那种遇到一些无法接受的事就去自杀的人吧?”

傅歧眼神冷冽,“难道让我说清楚吗,别让她去警局!”

蒋韬恍然大悟,立刻转身跑出去追人。

祁嫣刚走出公司大门,蒋韬便气喘吁吁追了出来。

“祁小姐,祁小姐,你打算去哪,我陪你啊。”他喘着粗气,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我说过,不用跟着我。”她自顾自走在前面,拦下一辆计程车,坐到后面。

蒋韬也是不怕死,干脆挡在计程车前面,无奈地说:“祁小姐,您心地善良,就当是为了我考虑,我是接到命令陪着你的,如果我没跟着你,下次去玩游戏的就是我了。”

他双手合十,对她拜了又拜。

开车师傅以为祁嫣被渣男缠上了,热心地问:“用不用帮你报警啊小姑娘?”

“谢谢师傅,不用,让他上车吧。”

蒋韬高兴地坐上副驾,“祁小姐想去哪逛?”

她看向窗外,“随便。”

蒋韬对司机道:“师傅,你就在市里绕圈开就行。”

车窗外的风景匀速后退,祁嫣吹着风,陷入思索。

蒋韬作为得力助手,他的存在不仅仅是寻常助理那么简单。

如今傅歧在金海市,黑白两道都走,如果要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助傅歧管理赌博和高利贷等黑色产业,蒋韬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嘴严,忠心,办事利落。

蒋韬的手机里会不会存着证据?

“小蒋,借我一下手机。”她目光平静地看着他:“我的手机没电了,但我想给傅总打个电话。”

“行。”蒋韬答应地干脆利落,一点都没犹豫。

祁嫣惊讶于他的爽快,可手机拿在手里的时候才知道,这个手机不是他常用的。

D77:【备用款,这里面没有一个有用的文件,怪不得这小子借手机这么痛快。】

这个世界,无论是反派还是其身边的人,都十分精明,没一个好骗的。

祁嫣:不过也侧面证明了蒋韬那里确实有证据,不然他不会准备两个手机。

借电话的理由都说了,眼下电话拿到手里,这出戏还是得演下去,她拨通了傅歧的电话。

男人沉沉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是我。”祁嫣道,“我想回家。”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男人轻嘲的声音响起:“放着别墅不住,想回你那个地下室?”

她干笑一声:“净月新湖通勤不方便,今晚还要上班。”

电话那头傅歧的声音更冷,隐含怒意:“那个夜店?你跟我上床之后还惦记着去那接客,没男人你活不下去是吗?”

“我除了那个工作没有别的选择,不是吗?”

是他把她逼到那个火坑,当众折辱她,谁不想要一个体面的工作,前提是他允许才行。

傅歧气笑了,“你真是骨子里都在犯贱。”

祁嫣二话不说把电话挂了。

她把手机还给蒋韬:“谢谢。”

蒋韬拿回手机后,看到一条傅总发来的消息,索要他们现在的位置。

他只好让计程车停下,把定位发过去。

森纳能源集团A座楼下。

“让我进去,我认识傅歧,我真的认识他!”

白娴月努力跟前台沟通,她的后面有保安试图将她拉走,可她像疯了一样重复着:“让我见见他,不然你们都会后悔的!”

前台脸上挂着苦笑:“这位女士,我们有规矩,见领导都是需要预约的。”在她一筹莫展时,电梯门拉开,她如释重负:“傅总。”

白娴月立刻回过头。

印象中的男人沉稳了许多,个子高大挺拔,眉宇间多了分凌厉,被员工和保镖簇拥,如众星捧月。

她整理了一下头发,立刻小跑过去来到他面前,用最温柔的声音呼唤了一声:“阿歧。”

这般亲昵的称呼,顿时将二人拉回几年前在一起的时光。

傅歧眼神闪过讶然,“你不是出国了吗?”

他记得那时候她离开是因为有一个出国深造的机会,她不想放弃,所以无奈对他提出分手,从那之后,两个人再也没联系过。

“我……”白娴月垂眸想了想理由,编道:“我也是刚回国,因为这么多年,我还是无法放下你,所以我来找你。

女人身上有着明显的香水味,尤其是在她刻意贴近的时候,那股浓郁的兰草香扑面而来。

此刻他脑海里却浮现另一个身影。

女孩儿身上的味道从不这样刺鼻,反而是清浅寡淡的,闻起来很好闻,他从未见过她喷香水,却总能在她身上闻到令人舒心的馨香,但凡距离克制些,便什么都闻不到。

见傅歧久久不说话,白娴月慌了。

她牵住他的袖口,悲伤地说:“我是有苦衷的,我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只会是你的拖累,因为你太在意我了,会顾及我的安全,所以做事束手束脚,而我想成全你。”

“所以我才会选择离开,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成功的,这么多年我在国外无时无刻地想你,直到前几天,我终于忍不住了,我做了决定,哪怕你一无所有我也会和你在一起,我陪你一起努力。”

“但现在看到你这么成功,我真心为你高兴。”

傅歧拧眉,没有说话。

白娴月又上前一小步,几乎要贴在他的身上,努力用最温柔的语气说:“阿歧,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傅歧。”她推了推他,主动去拿他的手机,“开牌了。”

屏幕里,对方的手牌亮开,与公共牌区赫然形成一手金刚,即四张相同的牌和一个单张牌组成。

她直接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兴奋道:“我是同花顺!我赢了!”

他猝不及防地被她推开,无奈坐了起来,本想发火,但看见她脸上的笑容,就什么火都没有了。

女孩儿眼中的开心与明媚直达灵魂深处,仿佛微风拂过碧水,让人心醉神迷。

自从跟了他之后,她每次说话都小心翼翼的,浑身上下透着拘谨,这会儿是她第一次这么高兴,眉梢眼角都是喜悦,融得他心里也觉得甜。

他便倚着沙发,静静看着她,眼神是单纯的欣赏。

祁嫣举着手机,得意地说:“我给你赢了一百多万,不客气。”

“还要继续吗?”他微微扬了扬下巴。

她盯着手机看了一会,“不了,会上瘾,那些赌徒也是这种心态吧,赢了就想赢更多,输了就想赢回来。”她把手机还给他,“我玩一次就够了。”

傅歧盯着她看了半晌,做出评价:“你很清醒。”

很多染上赌博的人,一旦赢了就会觉得自己可以赢得更多,到时候会开始输,不翻身不罢休,总想着下一盘会赢,结果越输越多,直到倾家荡产。

这时线上就会弹出放贷的提示,这些赌徒会认为,拿了贷款只要赢一局就可以翻身。

可他们这种操盘手,怎么可能让那些人赢呢?

与此同时,D77检索完导出的所有聊天记录,震惊道:【啊啊啊啊怎么会这样啊……】

祁嫣:怎么了?

D77:【目标和老袁的聊天记录看不出任何买凶的痕迹,两个人说话就像唠家常,谈的都是股价还有市场的生鲜。】

D77:【为什么啊,不应该啊,我是不是导错了?】

祁嫣:没有导错,那些股价和生鲜应该特指的人命价格,不知道这些证据有没有作用,先留着吧。

D77:【唯一让我欣慰的是,目标和‘砝码’的聊天记录保存完好,可以证明‘砝码’的确是他的人,接下来我们只要找到‘砝码’操控赌盘的证据就好了。】

D77:【目标经营这么多年,私人手机绝对不可能这么干净,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把所有记录都转成纸质版保留了,对于这么发达的时代来说,他应该也很怕黑客吧?】

祁嫣:我会想办法找。

……

“在想什么?”傅歧托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向他那边。

她怔了怔,“没想什么,就是觉得赌博害人不浅。”

“那些人自愿赌,喜欢赌,我没有把刀架在脖子上逼他们。”傅歧嘴角一勾,眼底却是森然冷漠:“赢得时候享受富贵,输了就怨不得别人,对吗?”

“对。”她勉强笑了笑。

没过多久,定制的礼服送了过来。

“换上。”傅歧将包装盒一递。

祁嫣看了一圈偌大的办公室,不确定地问:“在这?”

“不然呢?”

她拿着盒子不肯动,脸红得要滴出血来似的。

傅歧一笑,每次见她害羞的样子他都觉得有意思,按照以前,他定然是不会顾及她的脸面的,可现在不知怎么,想尊重她的想法。

“行。”他知道她的意思,长腿一迈,走出办公室,将换衣服的空间留给她。

他在外面等了一会,抽了根烟的功夫,办公室的门被打开。

祁嫣从里面走了出来。

深蓝色的缎面露肩长裙贴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后背也大面积裸露在外,从腰部开始嵌了晶莹的钻,大小不一,一路蜿蜒到裙边,灯光下,每一颗钻石都在闪烁,远远看去,像一条星河。

她肤若凝脂,如冰雕雪琢,眼尾微微挑起,抬眸时好似一把漂亮的绒扇,让人不自觉地沉醉在她的眼眸里。

如果说礼服是冰冷端庄的蓝,那么她绝艳明媚的脸便是炙热的红。

美得令人心颤,美得惊心动魄。

傅歧感受到手指上的灼意,反应过来后将烫到他的烟头扔掉。

蒋韬惊艳得鼓掌,“好看,这身礼服衬极了祁小姐,我敢保证,您一定是这次宴会上最出彩的女伴。”

“谢谢。”祁嫣低下头看着礼服,“可惜没有全身镜,我看不到自己什么样子。”

傅歧走过去,在她额头上轻吻一记,“好看,之前准备的首饰,倒有点配不上你了。”

“别人的生日宴,也不用那么隆重吧。”她不安地提着裙子。

蒋韬笑呵呵道:“这次的宴会啊,还有不少媒体也会去拍摄,祁小姐作为傅总的女伴,一定是全场的焦点,当然要隆重点了,最好是艳压群芳。”

“紧张吗?”他将她的发别至耳后。

她静静感受了一下,摇摇头:“不紧张。”

家里没衰败的时候,她也是富家千金,参加过的宴会大大小小不计其数,如今倒不至于因为一个生日宴而打怵。

只是她也有些担忧,因为她的身份实在尴尬,指不定会招来多少闲话。

他注意到她眼里的担心,猜到她在想什么,“有我在,没人能说你。”他安抚一般拍了拍她的脑袋。

乘扬科技作为新兴的科技公司,其上线的地图导航在全国颇有名气,但其他的项目能力便稍弱了些,若想壮大,少不了一些合作与扶持。

方高正借着儿子方知景的成人礼,大办特办,邀请了业内各个精英,为得就是多建立一些人脉。

虽说乘扬科技是一个新冒头的公司,但它的导航运营得太成功了,竟然直接把目前的行业龙头挤下去,这番势不可挡的架势引起了许多人的好奇。

受邀的各家也想见识见识乘扬科技的掌权者是个什么性格的人物。

在各家心思的交锋之下,这场生日宴居然格外盛大,不仅是金海市的企业家,甚至远在首京的大佬也远赴而来。

辉煌的宴会大厅,觥筹交错,各界大佬陆续入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璀璨的灯光下,每个人脸上都戴着面具,彼此谈笑风生。

当祁嫣挽着傅歧的胳膊踏入宴会厅时,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而来。


傅歧对她的亲吻从耳朵到脸颊,正要吻住她的唇,却发现她整个人几乎是僵硬的。

她虽然没有反抗,眼泪却汹涌地在流。

他察觉到不对劲,松开了她。

“哭什么?”他拧眉。

本以为她会说出一些怨恨的话来,谁知她抽抽搭搭半天,嘟囔了一声:“我,我饿了。”

那声调,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傅歧失笑,“你想用这样拙劣的借口躲避我吗?”

她摇着头,眼泪噼里啪啦地掉,泪珠划过娇艳的脸庞,真正诠释了梨花带雨。

“你是因为不想在车里?”傅歧松了松领带,呼出一口浊气,“行,那就先去吃饭。”

司机重新回到驾驶座上,中途傅歧让司机停在路边,他下车买了一瓶化瘀的喷雾。

“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他目光深邃,在她身上流连。

“我自己来。”她的声音细若蚊蝇,把喷雾握在手里,却迟迟不动。

傅歧靠着真皮椅背,嘴角一勾,“该看的都看过了,还在装什么,你身子上下我哪没碰过?”

她身子一僵。

他毫不在意她的尊严,巴不得把它踩碎,无所谓司机在不在场。

傅歧在后座摸索到一个按钮按了下去,驾驶座和后座之间缓缓升起一个黑色金属板,将两边空间隔绝开来。

傅歧仰头靠在靠枕上,闭目休息。

祁嫣把玩着手里的药瓶。

她接下来要面对的情况还有很多。

审判执行者不能在世界里肆无忌,这里面的规矩多得很,譬如不能伤害群众,不能连累无辜,所以,她一定要保全父母亲人。

每年执行者也是有绩效考核的,业绩最差的执行者要接受惩罚,今年好像是派去某个沙漠世界里种树。

杀死目标也算任务成功,但得到的分很低,为了保证自己不接受惩罚,除非逼不得已,祁嫣尽量不用杀人的手段去解决目标。

毕竟多挣一点是一点,这年头啥行业都卷,她可不想被贬到荒无人烟的沙漠里玩沙子。

她掀开衣服喷药,也就意思了两下,这些痕迹想要彻底消除只需要她对系统下达一个指令罢了。

当她整理好衣服时,却发现傅歧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深邃的眼眸正盯着她。

她吓了一跳,“你……”

“不能看?”他反问。

“随便你,说了你也不会听。”她摆烂了,反正他是个很有主意的人。

“我要真的不听,刚刚就直接把你办了。”傅歧再次一按,阻隔空间的金属板降下,司机目视前方,不敢看后视镜一眼。

没过几分钟,司机稳稳停下车子,这里是一家江南菜馆。

店面的装修是现代和典雅的结合,以白色为主,墙顶映着暖灯,墙根种着翠竹,暖灯照映下来,既能体现古风的雅致,也有现代的浪漫。

走入店中,迎宾的服务员穿着紧身旗袍,微微弯腰做出请的动作。

傅歧是这里的老顾客,他走在前头径直上了二楼,祁嫣默默跟在他的身后。

D77:【完了完了完了,大人,白娴月也在这里。】

系统可以检索到与反派有直接关系的关键人物,而白娴月就是其中之一。

因为她是傅歧的初恋。

傅歧白手起家,靠得不仅是商业上雷厉风行的手段,还有黑道势力的支持,但他也不是一帆风顺的。

在他小有名声的时候,白娴月和他在一起,在他跌落低谷的时候,她离开了。

他不仅不恨她,甚至还有些怀念。

不管怎样,年少时的喜欢回忆起来总是如月光一般让人难以忘记,如果真让这两个人碰面,祁嫣就要倒大霉了。

目标对她的感情还不够稳固,白月光这时候出现,她会立刻被踹出局。

祁嫣心道:白娴月在哪?

D77:【二楼V24房!开着门呢!傅歧想要带你去V25,那一定会经过V24的,怎么办怎么办,他们要是相遇的话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V23。

傅歧走在最前面,只要他再向前一步,他的身形就会立刻出现在V24的视野中。

祁嫣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手。

男人停了下来,垂眸看着她的动作,“怎么了?”

祁嫣的大脑飞速思考。

以他敏感多疑的态度,如果她突然说不想在这里吃了,一定会引起他的怀疑,他更会寻找答案。

她也不能闹出太大的动静,否则白娴月主动从房间中出来,二人必将打个照面。

怎么看都是一条死路。

祁嫣的手心微微出汗,她不安地看了看四周,想说话却难以启齿的模样。

她拽了拽他,后者心领神会,微微俯身,听她说话。

她微微踮脚,小声在他耳边用气音说:“我,我……好像生理期来了。”

他一怔,显然没想到是这个问题。

与此同时,祁嫣发布命令:制造流血,别太多。

果然,一道血滴顺着白皙的大腿蜿蜒而下,留下一条长长的红痕,格外刺目,女孩儿的短裙毫无遮掩的作用,那双白嫩的大腿此刻微微打颤。

傅歧利落脱下外套,围上她的腰,垂下来的布料挡住了她腿上的血痕。

“你去卫生间。”

“不。”她拒绝了他,果断地说:“我要回家。”

他紧紧皱起眉,算是见识了这个女孩儿死要面子的程度,还真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千金小姐,面子比天大。

但他能说什么,女孩儿脸色惨白,好像快要晕过去了。

他面色阴沉,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手臂架在她的腿弯下,同时夹住了西装外套,不至于让她走光。

她轻叫一声,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

“傅总……”服务员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先不吃了。”他冷冷丢下四个字,抱着她下楼,脚步又快又稳。

V24包房内。

这是一桌酒局,白娴月作为助理陪着老总来喝酒,桌上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不停地给她灌酒,还用下流的目光打量着她。

她心里不耐烦,脸上却要陪着笑,这样的日子她真是受够了。

恍然间,她听到了很熟悉的声音。

她以要去洗手间为借口走出包房,餐厅内用餐的客人很多,没有任何异常,倒是有一个高大的男人以公主抱的姿势带着女人走了出去。

那个背影,怎么看都很熟悉。

她找来旁边的服务生询问:“请问刚刚抱着女孩离开的是谁?”

“傅歧,傅总。”

白娴月惊呼:“傅歧?!”她不可思议看着门口,立刻狂奔追了出去。


眼下的处理方式已经是他最大的退让了。

傅歧一眼瞥到她手里的愈合药膏,上面的包装很完整,一看就还未开封。

他拽了把椅子,坐在病床旁,夺过她手里的瓶子,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命令,“祁嫣,把衣服脱了。”

病房中只有她和傅歧,空气中隐约透着消毒水的味道。

她半晌不肯动作,他拆开包装之后抬眸看了她一眼,“快点。”

祁嫣心底微微叹气,她真的不需要上药,也不用上药,她很抗拒地抓紧床单,婉拒着:“不用了,只是小擦伤而已。”

傅歧微微倾身,眼神危险:“你自己脱,还是我来。”

“别,我腿骨折了,你别折腾我。”她明艳的小脸委屈可怜地看着他。

傅歧心底一软,一看到她示弱的样子,他就狠不下来。

他能察觉到自己的变化,从前他不会在意她的情绪,但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想法一点一点在改变,他不希望她受到伤害,也不想伤害她了。

“只是上药,我不对你做什么。”他放软语气,用哄着的语调说:“很快就好。”

她依旧摇头,“没有擦伤很严重,我现在翻身难受,而且身子不舒服,动都不想动。”

对于她的拒绝,他沉默半晌,而后点了点头:“好,那等你休息一阵再上药。”

他难得顺着她的意思,语气又这般温和,这让祁嫣十分意外。

这可不像他的作风。

她盯着他的脸观察了好一会,甚至怀疑他被夺舍了,直到他凉凉地睨了她一眼,那股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姿态不自觉地流露出来,这让她缩了缩脖子,确定内芯没换。

祁嫣又住院观察了三天,没有特殊问题便回净月新湖静养了。

她不能剧烈运动,吃食也要清淡一些,忌生冷,忌甜腻,快要吃成兔子。那些抗炎补液止血的药,更是次次不落。

傅歧每天都会提早回家,天天带着补品,甚至雇了一个家庭私人医生盯着她的身体。

金海市入了秋,翠绿的叶子染上淡黄色,夜间的风也更凉了。

下午三点,祁嫣在别墅楼顶的露天泳池台,躺在休息椅上看风景。

阳光灿烂得过分,天空湛蓝湛蓝的,云朵瞧着又软又白,微凉的空气透着枝桠的清新气味,偶尔能见鸟雀从视野中飞过。

其实她很喜欢秋天,不闷热,又不寒冷,温度舒服空气干爽,哪怕发呆都是舒服的。

别墅院前,停了辆商务车,从后座下来一个穿着纺纱裙的长发女人。

令祁嫣意外的是,蒋韬从驾驶座上下来。

他小跑到副驾驶的位置去开车门,那里伸出一双笔直的长腿,随后傅歧那冷峻的面容撞入她的眼帘,这般排场,让她对那个女人的身份更好奇了。

她坐起来,慢慢走到护栏的位置,单手搭在白色栏杆上俯视,想看个热闹,一会傅歧会喊她下楼的,没准这位女性是客人。

可那个女人刚走到别墅院门前面,走在后面的蒋韬大步上前,抬腿奔着女人的腿窝踹了一脚,女人尖叫一声向前扑去。

在恐惧的叫喊声中,她重重摔在了地上,表情痛苦。

这时祁嫣才看见这个女人的脸。

她曾见过,这人叫元微,之前在方知景的生日宴上踩了她的裙子,害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迫跌倒在地才不能走光。

元微跪在别墅院子前的那一刻,祁嫣明白了傅歧想要干什么。


在书房的上方,慢慢降下来一道投影屏,与此同时,高处的投影仪开启,白幕上映出一个画面。

视频是一段录像,那是一个昏暗的包房,暧昧的粉色和显眼的红橘色交织在一起,电视机里播放着一场球赛,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瓶,一群男女围聚在一起欢笑,每个人穿的光鲜亮丽,各种品牌饰品背包随意扔在沙发上,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一场富人派对。

沈司羲也在其中。

他高举着酒杯,在众人的起哄下一饮而尽,拿着空酒瓶兴奋地让助理下注。

与往日所见的斯文矜贵不同,此时的他眉眼癫狂,向来温润柔和的举止变得粗狂不雅,但他依旧是好看的,却也是陌生的。

沈司羲大笑着,扯着嗓子喊下注,身边人递上两颗紫色糖果包装的药丸,他眼睛都不眨地吃了下去,随后目光迷离,身子摇摇晃晃,更加兴奋起来。

祁嫣震惊地看着画面中的一切,浑然不觉她的衣衫已被解开。

直到胸前的软肉被咬,她轻哼一声,伸手去推:“傅歧,视频里是什么?”

“你的朋友。”朋友二字被他咬得极重,透着阴阳怪气的味道,傅歧拖着她的背,慢条斯理地解开她内衣的带子,“看不出来吗,他在赌球,显然赢得很顺利。”

“他吃什么了?你的人给他吃什么了?”她试图坐起来,可却被更大的力道推了回去。

傅歧架起她两条腿,分别搭在沙发椅的左右把手上,按着她的膝盖,迫使她无法动:“你很关心他?怎么,你喜欢他?”

“我没有!傅歧你别发疯!”她挣扎着,紧紧抓住傅歧的衣衫,脸色白得吓人:“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他也没有伤害过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让他吸毒吗?让他去赌博吗?你凭什么这么伤害别人,你凭什么啊!”

傅歧冷笑一声,眼底压抑着怒火,低吼着:“凭我喜欢你,凭我不相信你们两个人清白!”他强势地褪下她的裤子:“你是我的人,他不配觊觎,以后他见到你,都得自卑地绕着走,别看他现在赢钱,总有他下大注输得时候。”

她难以置信地凝视着他,浑身肌肉僵硬,难道在傅歧的逻辑里,喜欢一个人,就是要把这个人身边的一切摧毁吗?

她脊背发寒,有些喘不过气。

投影屏幕里,沈司羲下的注赢了,满屋欢呼庆祝,香槟大开,派对的组织者喊来许多男女陪酒,拉着她们一起狂欢。

有的人甚至迫不及待地拉着陪酒开始了肉欲的狂欢,房间里充斥着恐怖的疯狂,一个女陪暧昧地去解沈司羲的领扣,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在她耳边说了什么,随后拉着她摇摇晃晃走出包房。

在跟女陪贴耳说话时,祁嫣却在极为刁钻的角度里看到了沈司羲在笑,那是一种讥讽,一种无奈。

他没有真的癫狂,他是故意的。

他在以自己为饵,去做证据。

在沈司羲离开包房后,视频就停止播放了,而等待她的,是一场来自傅歧愤怒的宣泄。

这场激烈的惩罚直到凌晨一点才结束,书房内充斥着暧昧的气息,衣裳散落一地,傅歧帮她清洗好身体,穿上新衣服,始终小心地避开她的小腿。

“想吃点什么?”他情绪平稳下来,声音温和许多。

她摇摇头,不肯说话。

他抬起手臂看了眼腕表的时间:“去烧烤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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