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煦姜眠的其他类型小说《分手当天去相亲,前任狠狠破防司煦姜眠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黄油椰卷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总脸色很不好。之前他还不信姜眠酒量好,现在信了。不把姜眠灌醉,他是真不敢下手。这个女人的那些彪悍事迹谁不知道?所以,他找借口出去了一趟。姜眠猜到他接下来会怎么做,目光微凉。“姜秘书真是好酒量,司总有这样一位海量的秘书,我看不管什么合作都能谈下来。”李总笑着说道。这话姜眠不爱听。意思她谈下的那些合作,都是陪酒陪下来的呗?“李总高看她了。”司煦搂住言佑的肩膀,手把玩着她的耳朵,“合作能不能成,可不是看酒量的。”姜眠握着酒杯的手一紧。男人这是在维护她吗?不对。肯定不是的。她怎么又能冒出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在司煦眼里,她屁都不是。姜眠在心里告诫自己的同时,脸色逐渐变得有些苍白。这个时候陈总回来了。他看起来比出去的时候高兴多了。姜眠看了眼他...
《分手当天去相亲,前任狠狠破防司煦姜眠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陈总脸色很不好。
之前他还不信姜眠酒量好,现在信了。
不把姜眠灌醉,他是真不敢下手。
这个女人的那些彪悍事迹谁不知道?
所以,他找借口出去了一趟。
姜眠猜到他接下来会怎么做,目光微凉。
“姜秘书真是好酒量,司总有这样一位海量的秘书,我看不管什么合作都能谈下来。”李总笑着说道。
这话姜眠不爱听。
意思她谈下的那些合作,都是陪酒陪下来的呗?
“李总高看她了。”司煦搂住言佑的肩膀,手把玩着她的耳朵,“合作能不能成,可不是看酒量的。”
姜眠握着酒杯的手一紧。
男人这是在维护她吗?
不对。
肯定不是的。
她怎么又能冒出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在司煦眼里,她屁都不是。
姜眠在心里告诫自己的同时,脸色逐渐变得有些苍白。
这个时候陈总回来了。
他看起来比出去的时候高兴多了。
姜眠看了眼他手里拿着的一瓶酒,眼里闪过了一丝嘲讽。
男人把酒放到桌子上打开,迫不及待地往姜眠杯子里倒:“姜秘书,让你久等了,我们继续喝。”
他眼神饥渴地盯着姜眠白皙的脖颈,心思压都压不住了。
“啊!”言佑突然惊叫了一声。
所有人朝她看了过去。
“阿煦,你弄疼我了。”言佑捂着耳朵,眼眶通红地看着司煦。
司煦赶紧哄她:“是我错了,我给你揉揉。”
他愧疚的表情,让姜眠有些恍惚。
她觉得自己是醉了。
恍惚间,她还以为这是在几年前。
司煦拿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刮到了她的眼睛,痛得她流出了生理性泪水。
头一次见到她的眼泪,司煦又慌又震惊,抱着她不停道歉,哄她。
那是姜秘书第一次有种自己是柔弱的小白花,被司煦放在手心里捧着的感觉。
可也只有这一次。
“阿煦,你再这样弄疼我,我就不理你了。”小姑娘娇声说道。
司煦闷声笑了笑:“好,我保证再也不弄疼你了。”
姜眠紧闭了下眼睛,睁开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看过来的司煦眼眸一黯。
“姜秘书真是太爽快了。”陈总开心地大笑,“要不是司总舍不得,我真想把你挖过来给我当秘书。”
“陈总喜欢就送给你好了。”
姜眠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往上蔓延。
埋藏在心底的怨气,一股脑地冒了出来。
司煦,太不是人!
她为什么会不怨?
她怎么能不怨?
就是养条狗养七年也有感情了!
更何况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何故如此糟践自己!
“阿煦,你怎么能这样说?姜秘书是人,又不是物品,哪能说送人就送人。”言佑满脸担心地看着姜眠,“姜秘书,你别喝了,我们女孩子喝这么多酒,对身体太不好了。”
姜眠侧眼看她。
饭桌上的每个人都各怀鬼胎。
这个看起来天真单纯的小姑娘又何尝不是。
她每一句关心的话, 每一句维护,都是在借着她给自己立人设罢了。
“说得对,是我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陈总目的已经达到,也没必要再灌姜眠酒了。
他拿走姜眠面前的酒杯,脸朝她凑近:“姜秘书,你喝了这么多酒,要不要去洗手间洗把脸?”
他快压不住内心的躁动了。
姜眠抬眸,一双清浅的瞳眸里满是寒冰。
她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右手抓住玻璃转盘。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玻璃转盘被她掀翻了。
“姜眠,你疯了!”司煦眼中冒火地看她。
“姜......姜秘书。”
言佑满脸害怕地抱住司煦的胳膊。
“抱歉,一时没控制住。”姜眠面容平静,仿佛干出如此疯狂之事的人不是她一般。
陈总脸色阴沉:“姜秘书,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了,脑子和手突然不受控制。”姜眠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这话谁信!
陈总正要发作,姜眠突然低头看他,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刚才喝的酒有问题,我听说有一种东西让人喝下后,不管让这个人做什么,都会乖乖照做。”
她凉凉的话语,让陈总惊出了一身冷汗。
“姜秘书在说什么胡话。”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你这是在说我往酒里放了你说的这个东西不成?”
还......真是个蠢货。
姜眠目光蔑视地不打自招的男人:“陈总这么高风亮节的人,怎么可能会干出如此龌龊的事情,我猜应该是外面有个心怀不轨之徒。”
“对,肯定是。”李总赶忙打圆场。
陈总沉着脸没说话。
姜眠从来不是只小绵羊,论手腕,论狠,她比大多数男人都要强。
把她惹急了,她不从对方身上咬下一块儿肉来决不罢休。
她注定是要站在所有人头顶上的。
司煦看着她,莫名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一旁的言佑心里发慌,急忙吸引他的注意:“阿煦,真有这种能让人听话的东西吗?”
“有吧。”司煦如她所愿地收回目光。
“从哪能弄到?”
“你要干什么?”
“给你吃啊。”言佑脸蹭着男人的脖子,“这样你就能永远爱我了。”
司煦刮了下她的鼻子:“贪心。”
“好哇,看来你是不会永远爱我了。”
言佑表面上看着是在撒娇,但心里却在惴惴不安。
姜眠的下场未必对她没有影响。
她怕自己是第二个姜眠。
司煦淡笑了一声,并未正面回答小姑娘的问题:“别瞎说。”
“司总, 我身体不适,希望您能允许我提前离开。”
姜眠面向司煦,看着司煦和言佑亲昵的样子,她的胃里开始翻涌。
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司煦能绝情到这种地步,竟然想把她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
他厉害。
在这段关系里,她输得一点也不冤。
司煦淡淡抬眸:“这个项目最大的功臣先走了,你觉得好吗?”
“是不太好。”姜眠勾唇一笑。
可她......还是要走。
在司煦冰冷的目光中,姜眠转身离去。
姜眠愣了下。
言佑加她做什么。
但,她还是通过了。
女孩的头像画风可可爱爱的。
只是,姜眠瞧着有些眼熟。
她忽然记起,司煦的头像和这个,似乎是一对。
姜眠在这方面向来不是个细腻的,成年人,平时尔虞我诈玩多了,难得有这么纯爱的时候。
司煦就更不用提。
很快,对方弹过来一条消息:“姜秘书,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
姜眠有些不知道回什么。
然而,下一秒,女孩又发了条:“我没别的意思,我知道你和司煦没关系了。就是今晚!吃饭有个朋友挺喜欢你的,姜秘书有没有兴趣了解下?”
姜眠看着这条消息,觉得挺有意思的。
她不知道言佑是出于什么心理,准备给她拉郎,但是她一向反感别人插手她的私生活。
“抱歉,我对不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没兴趣。”
那群人,哪个不是金尊玉贵。
更何况她和司煦厮混了这么多年,谁会愿意娶她。
果然,言佑没再坚持,忙道歉说了句:“不好意思打扰了。”
姜眠没说什么,天色已经挺晚,她将小崔送回家后,也回去了。
只是,大约女孩年轻活泼,短短一个多小时,言佑接连发了几条朋友圈。
其中有一张是和司煦的合照。
照片上,女孩言笑晏晏,司煦低眸看她,眼神宠溺温柔。
只简单配了三个字“男朋友。”
这是姜眠头一次看到司煦和别人的合照。
也是头一回,这么清晰地感受到,司煦认真爱一个人什么样。
姜眠觉得也好。
等她离开后,她和司煦之间的过往,也就只是过往了。
隔天。
姜眠回了趟公司。
代替她成了司煦私人秘书的是和她一贯不大对付的周莞,难得过来跟她取经。
姜眠将这些年记录的细节发给周莞,周莞翻看着小本本,神色有些复杂地看她:
“我还以为你和司总能走到最后,没想到......”
姜眠笑了下:“我还以为你巴不得我走。”
周莞失笑出声没有否认:“姜眠,祝你未来事业有成,大富大贵。”
很朴实的祝福。
姜眠笑了下:“也祝你节节高升。”
周莞也忍不住笑了,然而想到办公室里的那位言小姐她眸子闪了闪,对着姜眠狡黠地眨眨眼:
“不过,麻烦你大富大贵之前,去提醒下司总,马上开会了。我可不想打扰那两位的甜蜜时光,被那位言小姐记恨。”
姜眠也没为难周莞。
姜眠敲了敲总裁办公室的门。
隔了会,司煦冷淡的声音传来:“进来。”
姜眠走进去,这才发现,休息室内,言佑正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
手里拿着热暖宝。
一旁还放了杯红糖姜茶。
她收回目光,提醒道:“司总,还要五分钟就要开会了。”
她说完,一旁的言佑眼泪汪汪地扯着他的袖角,咬着发白的唇。
没说话。
却可怜又可爱。
司煦皱了下眉,又替她揉了揉肚子:“会议推迟一小时。”
他说完,言佑似乎有些不安:“我没事,你去开会吧。我只是有一点点疼。”
“等你睡了我再去。”
司煦嗓音淡淡的。
姜眠心里却清楚,司煦是头一回为了个女人推迟会议。
他一向有些完美主义。
不喜欢朝令夕改。
她记得,有一回,她高烧烧到39度。
当晚,她和司煦要去赴一个不大重要的晚宴。
司煦知道后,只说让司机把她送去医院,准备只身赴宴。
而如今,他的小女朋友来了月经。
他只是单纯不想把她留在会议室,却能推迟会议。
言佑似乎也意识到什么,不好意思地朝姜眠看了眼:“抱歉,姜秘书,让你们的会议因为我耽搁了......”
“您放心。司总的决策,没有人会质疑。”
姜眠只客气地回了句。
她回了秘书室,陆陆续续交接了部分文件和工作,有几份需要拿给司煦签字。
刚巧,言佑在里间睡着。
姜眠轻声走过去,“司总,麻烦签个字。”
司煦扫了眼,没多说。
片刻后他停下,淡淡道:“商言这个项目策划是你做的,合作还没谈成,刚巧定在了下周,跟我去一趟,谈成了你再走,分公司那边我会打招呼”
商言的项目,姜眠是自己敲定要做的。
很多细节即便怎么下放也说不清楚。
可姜眠却有些犹豫:“司总,您还是找别人吧,沈安,陆轻都能负责这个项目。我想早点回分公司,我们的关系,接触太频繁不太好,你女朋友恐怕也会介意。”
想了想,姜眠还是补上了最后一句。
这话有些茶里茶气。
可姜眠说的却不能再直白。
她和司煦那段过往,放在言佑这个小姑娘眼里恐怕就是个疙瘩。
少接触,对谁都好。
然而,司煦却抬眸看她,眼神透着几分讥讽。
“我们的关系......”他凝视着她,冷淡开口,“我们有什么关系......还是说,姜秘书对我念念不忘。”
姜眠回丰城的当天,撞见了司煦传闻中的那位新欢。
西山公馆里,姜眠收拾完旧物正往外走,过了二楼的玄关却瞥见楼底下司煦找了人聚在一起打牌。
他怀里坐着个女孩。
二十出头的年纪,皮肤白嫩,没化什么妆都透着股清纯劲。
眉眼里却和她有三分相似。
只是,比她更纯,更乖。
因着牌桌上的人起哄,此刻女孩正一脸无措地拿着牌看向司煦,司煦饶有兴致地指点她出哪张。
姿态挺亲密的,司煦身边的人却是一副见惯不惯的样子。
司煦正指点着女孩打第二张牌时,有人笑嘻嘻打趣出声:“三哥,你这是犯规。都说了嫂子自己玩才行,哪有这样的。”
嫂子。
姜眠顿住。
她和司煦狼狈为奸的这些年,司煦身边的人一向是客客气气地喊她“姜秘书”。
而她和司煦断了才多久,就连嫂子都出来了。
她抬眼望过去。
女孩似乎有些难为情,咬着唇就要自己来。
司煦挑挑眉,捏着女孩手里的一张牌打出去,又低头哄着怀里的人:
“别理他们,玩你的,赚多少都记你账上。”
姜眠头一回听他这样柔和的语气,怔愣着有些走神。
终于有人察觉了她的出现。
“姜秘书?”
牌桌上传来一声惊疑的声音,开口的是司煦的发小沈疑:“你怎么在这?”
姜眠客气地点点头,解释:“之前有些东西落在这边,刚好回了丰城,就顺便来取。”
众人的脸色有些耐人寻味。
这里的几乎都是司煦交好的狐朋狗友,谁不知道,姜眠跟了司煦快七年。
明面上,姜眠是司煦的秘书。
但这七年,司煦身边也就只有姜眠这么一个女人。
哪怕无名无份。
众人心里还是清楚,两人的关系。
直到三个月前,姜眠出了场车祸,随后从秘书岗调往分公司做项目经理。
紧接着,司煦把新的小女友言佑介绍给所有人。
像是无声地宣告着,司煦终于腻了他这位能干的秘书。
只是,谁也没想到会在这撞上姜眠。
不少人的目光落在司煦身上,带着几分打量。
司煦却只漫不经心地插起一小块水果喂给怀里的女孩,眉眼温柔,宠溺万分。
连看都没看姜眠一眼。
倒是司煦的小女友言佑咬着唇,有些不安地和她打招呼:“姜秘书,你这就要走了吗?要不要坐下来一起玩......”
“谢谢”姜眠笑了下:“我还有点事,不打扰你们了。”
她想了想,又把钥匙放在司煦面前。
“司总,这是西山公馆的钥匙,以后我应该用不到了。”
姜眠被调去分公司做项目经理,不会在丰城停太久。
处理完私事,她就会离开。
更何况,她也不再是司煦的私人秘书。
这把钥匙,她自然用不到。
司煦眼皮都没抬一下,只说了句:“恒泰给你批了几天假?”
恒泰正是姜眠的新公司。
姜眠愣住:“一周。”
“可以。”司煦淡淡道,“刚好把你手头的事交接下。”
她和司煦在一起七年,司煦一贯是个重欲的。
性格又有些无法无天。
两人商量着公事滚到床上去也不少有。
这还是头一回,两人不带任何私情,正正经经地讨论公事。
姜眠忽地笑了下:“好,司总,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转身正欲离开,司煦却又突兀地补了句:“对了,办公室还有你上回落下的丝袜,记得带走。”
他声音慢条斯理的。
情绪意味不明。
姜眠却莫名听出几分冷意和漠然。
她抬头,望过去。
屋内,众人似乎被这句话镇住,所有人一声都不敢吭。
唯独司煦的那位小女友脸色变了变。
这些年,姜眠和司煦私底下怎么情浓谁都不知道,这还是头一回司煦将这样几乎浪荡的私密的事拿到台面上来说。
余情未了吗?
言佑忍不住偷偷看他。
司煦似乎察觉到她的不安,轻轻捏了捏女孩的手。
这一幕恰好落在姜眠眼里。
“不用了。”姜眠说,“您喜欢的话,就留着收藏吧。”
她和司煦这比烂账算下来,谁也不欠谁的。
断也断了。
司煦不给她留脸面,她也没委屈自己。
姜眠把东西带回了家。
她放在西山公馆的,都是些杂七杂八的物件,换洗的衣物,日常的用品,还有些是司煦给她买的礼物。
姜眠和司煦都不是矫情的人,这些小东西也没特别放心上。
她回到家,收拾好东西,小姨沈安华推了进来,看着她,皱着眉淡淡地问:“你和司煦断干净了?”
“嗯。”
姜眠想到晚上和陈若英还有个聚会,折回卧室换了身衣服,对沈安华的话倒是不为所动。
“分了就好。你也不小了,早就过了玩玩的年纪,司煦那种人不是你能招惹的。”沈安华的目光没离开她,倒是松了口气,语重心长:“阿眠,你别忘了那份基金委托,你要姜家一直这样落魄吗?”
姜家是七年前落魄的。
破产,病重以及一连串的衰败。
姜眠真正拥有的是一份基金委托。
姜眠母亲原本准备送给姜眠的嫁妆。
生效条件是,姜眠结婚。
“男人是靠不住的,你也知道你自己什么样,老老实实找个人结婚,撑起姜家,没什么不好......”
姜眠沉默。
这话,这些年,她没少听人说。
她大学没毕业,除了一张脸,什么都没有。
后来遇见了司煦,她拼了命想和司煦比肩。
外头的人都说她是司氏最难缠的狗。
能力出众,不择手段,以牙还牙,最擅长的就是死缠烂打。
什么光风霁月,优雅端方,婉约明丽都和她没什么关系。
可是,她狼狈地坚持了七年,最终换来的还是司煦的冷淡决绝。
她恬不知耻地和司煦提了结婚时,男人冷淡地看她:
“结婚?”
“我们是什么关系?”
“别越界了,姜眠。”
是啊。
她和司煦这七年。
是秘书,是情人。
唯独,不是恋人。
姜眠沉默良久,才开口:“我知道的,小姨。”
沈安华算满意了。
她递给姜眠一张名片,“这段时间去见见,小姨不想催你,但是遇到的合适就试试。”
姜眠没再回绝。
她向来不撞南墙心不死。
可如今,头破血流的,她不得不认。
晚上,崔媛给她连打了几个电话,说是给她摆了接风宴。
饭吃到一半,崔媛忽然目光朝一侧扫过去,欲言又止地说:“姜眠,那是不是司煦?这渣男怎么一个人?”
言佑到底还是太年轻,司煦轻易就能看透她在想什么。
他感到厌烦。
似乎走到哪里,他都能听到姜眠的名字。
每次听到心里都会觉得烦躁。
那是想做些什么,但必须克制的烦躁。
“佑佑......”
司煦轻轻勾唇,抬手撩起小姑娘的一缕头发。
发丝绕过他的左手虎口,多了几分百炼钢成绕指柔的味道。
男人的举动让言佑瞬间脸红,心里像是揣了只兔子,“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司煦爱惜她,觉得她年纪还小不碰她,这确实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可她还是想尽快成为他真正的女人。
“阿煦,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更......”
“知道我最讨厌哪一种女人吗?”
言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司煦打散了。
她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哪......哪一种女人?”言佑紧张地问道。
司煦手指捻着她的发丝,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明明得到了想要的,还患得患失费尽脑汁算计的女人。”
言佑身体一抖,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苍白了。
“佑佑肯定不是这种女人,对吗?”
司煦脸上的笑容堪称温柔,言佑却遍体发寒。
“当然不是。”她连忙说道。
“乖。”司煦的手抚上了她的脸,声音里饱含宠溺的味道。
......
商言的项目越临近签约的日子,冒出来的问题越多。
姜眠早就已经习惯了,依旧有条不紊的处理各项问题。
午休的时候,沈安华给她打来了电话。
电话里,沈安华骂骂咧咧。
“你那个没用的妈被宋家从国外带回来了,宋家好几个谈好的合作都吹了,司煦摆明了就是要搞死宋家,宋家能不急?说是要送她去吃牢饭,你妈给我打电话哭,她给我哭有什么用?”
姜眠听完心里一紧,沉默着没说话。
“你可千万别插手,到时候再把自己搭进去,得不偿失。”
姜眠垂眸摆弄着桌子上的钢笔,脸上带着苦笑:
“好了小姨,这事我心里有数,我还有工作要忙,先不跟你说了。”
她不等沈安华再说什么,赶紧挂了电话。
这个时间大家都去吃饭了,秘书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安静的环境让姜眠突然感到不适。
她苍白着一张脸,起身离开公司。
公司楼下有家咖啡厅,姜眠进去要了杯咖啡去角落里坐下。
她往咖啡里放了很多方糖,喝了一口还是觉得苦。
就像她的生活,不知道要多少糖才能甜起来。
好在她的内心足够强大,至今依旧可以好好的活着。
半杯咖啡下肚,姜眠的内心平静了下来。
“姜秘书,好巧啊。”
小姑娘清脆透亮的声音,在姜眠耳边响起。
她回过神,抬眸,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面前的言佑。
今天外面冷,言佑穿得很厚实,外套领子遮住了她一半的下巴,本就巴掌大的脸显得更加小巧了。
她眼神澄净明亮,里面是浓浓的喜悦。
“好巧。”姜眠情绪不好,语气略显冷淡。
“姜秘书,你是不是碰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小姑娘微微蹙眉,似乎是真心在担心她。
姜眠不想费心神分析她是真心还是假意,索性便当真的。
“天气不好,心情难免好不了。”她端起咖啡杯,借着喝咖啡垂眸掩藏眼里的情绪。
“确实,今天天气太差了。”
“阿煦,我还是觉得你穿太少了。”
司煦停好车进来,小姑娘的目光便全落在了他身上。
姜眠看向他,眼波微动。
男人脖子上围着一条淡紫色的围巾,这种颜色并不适合男性,可司煦的高颜值让不适合也变得适合了。
他讨厌鲜艳的颜色。
想都不用想,这一定是言佑给他挑的。
他宠着言佑,不喜欢也要戴。
姜眠拄着下巴,看向窗外。
人跟人就不能比。
越比越觉得自己屁都不算。
司煦走到言佑面前,握住她的手:“不冷,我手都是热的。”
“那你给我暖暖手。”
小姑娘双手塞进男人的大掌中,冲他们纠缠在一起的手哈气,俏皮的样子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只是她可爱的样子,并没有让司煦的目光驻足在她身上,他看向了姜眠。
今天的姜眠跟以往他见过的姜眠都不同,以往的姜眠仿佛世界上最坚硬的石头,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不能让她损坏分毫。
可今日,她看起来有些憔悴,那种疲惫感像是从骨头里散发出来的。
她怎么了?
“还真是走到哪里,都能碰到姜秘书。”
司煦面色微冷,忍耐了半天还是跟她说了话,可说出口的话却不那么好听。
姜眠看向他,眼神平静无波:“可能我在你身上装雷达了。”
乍一听像是在开玩笑的话,让司煦微愣。
他眉心微蹙,面露不喜:“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
姜眠抿唇一笑,“就当是吧。”
她起身,冲男人半鞠躬:“司总,我回去工作了。”
“姜秘书,工作加油哦。”言佑挥着拳头给她打气。
姜眠淡淡一笑,随后离开了。
宋晨憋着一肚子气离开了。
姜眠抬头看向男人,垂下眸,轻声道谢:“谢谢司总。”
“你的手腕?”司煦皱着眉,看着她那节红肿的手腕,淡淡问了句:“宋晨弄的?”
“小问题。”
她皮肤薄,容易红肿,涂点药也就好了。
姜眠想到宋家的事,有些迟疑:“宋氏那边......”
“你想替他们求情?”
姜眠没说话,司煦神色慵懒地冷嘲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菩萨。”
“我只是对事不对人。这件事,因为我,言小姐也没吃亏,更何况,我妈现在也不见人影......”姜眠说:“我知道司总不忍心自己的心肝受伤,但是,宋家也吃过亏,小惩大诫算了。”
宋晨心眼小,这件事,要么宋家忍气吞声被割羊毛,要么她妈最后落到司煦手里。
按照宋晨的脾气,恐怕最终出事的还是她妈。
到时候麻烦的还是她。
司煦听着她话里的心肝,却莫名涌出一股躁意,他的脸色冷下来:“姜秘书,这不是你该管的。”
姜眠在心里叹口气,却没再坚持。
晚风幽冷,姜眠穿的不多,夜又深。
“我送你。”司煦淡淡开口。
“不用了,司总,我自己打车......”
姜眠想拒绝,毕竟司煦有了女朋友,言佑又挺介意他们之间的那段过往,她无意破坏两人之间的感情,更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但,司煦却忽地拍了照,打断她,道:“我跟她报备下。”
报备。
姜眠哑然。
她和司煦这七年,作为秘书,她对他的行程了如指掌。
可私下里,他的交往,她却从来都是陌生的。
这段男女关系里,她从来都是带着潜在的自卑拼命地仰望与追赶。
可现在,不用言佑多说,他却学会了男女交往之间那些坦率而动人的细节。
很快,言佑发了语音消息过来。
“那你注意安全,帮我跟姜秘书问好,爱你,么么。”
姜眠失笑,“司总,真的不用。”
她转身要走,司煦却莫名烦躁,拉住她手腕,不顾姜眠的拒绝,将她塞进车里,驱车离开。
车里的空调开的很足,姜眠攥紧拳头不想看他,侧头注视着车外夜景,昏昏沉沉间竟睡了过去。
梦境光怪陆离。
她不是活泼的性格,却难得搂着男人的脖子,笑容甜蜜,“呸!司总真不要脸,老公是随便叫的吗?”
“姜秘书还真是小古板。”男人低低笑了声,他将她压在身下,吻上她的唇,“不叫老公叫什么,现在不叫以后不也是要叫......”
他和她提以后,提婚姻的次数廖廖。
大多时候,他们在勾心斗角的公事后,抵死纠缠。
可偶有那么几回,她却记忆深刻,不敢忘怀。
再醒来时,车停在了姜眠家的楼下,她睁开眼,夜色深深,男人咬着烟,身形挺拔如树。
“醒了?”
他漫不经心开口,姜眠很客气,像是他们初见那段时间:“今天多谢司总。”
月光下,她的侧脸很白,腰肢纤细,有一种轻盈妙曼的美感。
心里像是有一股难以言说的痒,更多的是一种烦乱。
尤其是,在听到她一本正经地喊他司总时。
司煦掐了烟,忽地翻身将她搂在怀里,意味不明又极度恶劣:“不请我上去坐坐?”
她和司煦都不是什么圣人,道德底线太高,有时候做不了这行。
可,她也对玩弄感情的事没兴趣,更不想以前任的身份插入两人之间的感情。
她推开司煦:“司总,言小姐应该不想看到我们这样。你有什么需求,可以去找您的女朋友。”
“言佑毕竟是我的心肝,她还小,我不想吓到她。”
司煦眸色深了深,他起初只是想吓吓她,每回看到她这副冷静淡定的模样,他就莫名不快,可此刻,温香软玉在怀,他心里的躁意却莫名深了些。
姜眠忽地鼻子一酸,她猛地推开司煦,神色有些冷:“司煦,别让我恶心。”
她鼻子有些红,像是下一秒要哭出来,司煦心里的躁意更深了。
他气笑了。
她哭什么?!
他在她心里,还真就是个得陇望蜀的渣男?!
“滚吧!”
司煦别开眼,冷冷地说。
姜眠却忽地松了口气。
司煦这副喜怒无常,忽冷忽热的样子,她实在太熟悉。
她转头,上了楼。
司煦看着她的背影,又点了根烟,这才上了车。
他到司家时,司家其乐融融。
哪怕夜深,也处处亮着灯,言佑坐在司父面前,乖巧又体贴,一旁的女人拍着她的手,眼底尽是满意。
司煦踏进去,嗓音低沉地接过话:“佑佑,和沈姨在聊什么?”
沈姨是司煦的后妈。
司煦母亲去的早,司父娶了新人,年轻美貌,又难得的端庄温柔,对司煦也不错。
司煦平日待她很客气,会称一句沈姨。
言佑见他回来,脸色微红地应:“没什么,和沈姨在聊画展,过段时间城东有个画展,阿煦,我们去看看吧。”
司煦点点头,目光很温柔:“你喜欢就好。”
沈芳平和司谚都乐见小情侣要好,含笑地看着,见司煦这么晚才回来,又忍不住问了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公司的事很忙吗?”
“没,姜眠被人欺负,看到了,送她回了家”
他说的风轻云淡,司父和沈芳平却都皱了眉。
儿子身边的女人,司谚当然不会不清楚。
更何况,七年,他身边就这么一个姑娘。
倒不是说姜眠不好,这姑娘除了出身,哪里都不错,够聪明,也有韧劲,胆子也大。
可结婚又不是谈合作,司煦主意已经够大了,再找这么个强势又上进的姑娘,未必合适。
好在,两人断了,
可怎么都没想到,儿子居然又和这姑娘藕断丝连。
眼见两人脸色不善,言佑甜甜地解释:“阿煦和我说过了,感情这种事,防是防不来的,我相信阿煦,也相信姜秘书。”
她这么说,司父和沈芳平都松了口气,只是,还是提点司煦道:“等公司的事忙完,就让她回分公司吧,你也要注意点分寸,这姑娘不像是拎得清的,,当初她死活要嫁给你,我就不同意,要不是她能力在,我也不会把她留下。”
“我知道,爸。”
司煦眸色深邃晦暗,不知想些什么,目光却落在茶几那段玉上。
那是姜眠当初找来给他爸贺寿的玩意。
姜眠当他秘书的那段日子,寿礼都是她准备的,老头子挺喜欢这段玉,就摆在了大厅。
时时勤拂拭,现在这段玉,依旧莹白如初,光泽耀人。
像极了,月色下,姜眠露出的那段肩颈处的皮肤。
闲聊过去。
天色太晚,言佑就留在了司家。
司煦很爱惜她,只要还没结婚,两人就不会做逾矩的行为。
“对了,阿煦,姜秘书她没事吧?”
送她回房时,言佑想起来姜眠,不着痕迹的问了句。
司煦简单解释了下。
言佑这才安心,她眨眨眼:“其实我一直很介意你们之间的那些事,毕竟你是我男朋友,不过现在我反倒不太担心,越是欲盖弥彰,越是有问题。我相信姜秘书是个知道分寸的人,会处理好的。”
言佑垂下眸。
姜眠就像横在她心里的一道刺,她越是在意,越是不能如惊弓之鸟。
她要让这道刺,知难而退,无声无息地在她的爱情里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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