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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妹惹人疼,入府成独宠完结版小说谢循檀音

咸鱼头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如今凑近了一看,竟然是她随手放在枕下避火图!他满脸严肃地在看她的避火图!脸上飘红,她伸手去抢。谢循身子一侧,避开她伸来的手,眉眼一挑,语气意味不明:“偷看?”晃了晃手里的书,他看上去像是在偷看吗?“倒是不知你竟喜欢这样的。”他盯着她的眼睛,似是打趣道。自己看是一回事,被人当面揶揄是一回事。檀音抿唇羞恼:“侯爷!您莫要再说了!再说、再说——”“再说如何?”“再说妾身便要生气了!”“生气?”谢循轻笑一声,长臂一捞将她按在怀中,大拇指指腹攀升,覆在她的侧脸,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娇嫩如婴儿般的肌肤。力量悬殊,加上这禁锢人的姿势,檀音膝盖抵在榻上,整个人趴在他的胸膛,气息交缠,近在咫尺。“便要生气,也得先受了罚再气。”话落,他俯身下来,薄唇微凉,...

主角:谢循檀音   更新:2024-12-03 17: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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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循檀音的其他类型小说《庶妹惹人疼,入府成独宠完结版小说谢循檀音》,由网络作家“咸鱼头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今凑近了一看,竟然是她随手放在枕下避火图!他满脸严肃地在看她的避火图!脸上飘红,她伸手去抢。谢循身子一侧,避开她伸来的手,眉眼一挑,语气意味不明:“偷看?”晃了晃手里的书,他看上去像是在偷看吗?“倒是不知你竟喜欢这样的。”他盯着她的眼睛,似是打趣道。自己看是一回事,被人当面揶揄是一回事。檀音抿唇羞恼:“侯爷!您莫要再说了!再说、再说——”“再说如何?”“再说妾身便要生气了!”“生气?”谢循轻笑一声,长臂一捞将她按在怀中,大拇指指腹攀升,覆在她的侧脸,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娇嫩如婴儿般的肌肤。力量悬殊,加上这禁锢人的姿势,檀音膝盖抵在榻上,整个人趴在他的胸膛,气息交缠,近在咫尺。“便要生气,也得先受了罚再气。”话落,他俯身下来,薄唇微凉,...

《庶妹惹人疼,入府成独宠完结版小说谢循檀音》精彩片段


如今凑近了一看,竟然是她随手放在枕下避火图!他满脸严肃地在看她的避火图!

脸上飘红,她伸手去抢。

谢循身子一侧,避开她伸来的手,眉眼一挑,语气意味不明:“偷看?”

晃了晃手里的书,他看上去像是在偷看吗?

“倒是不知你竟喜欢这样的。”他盯着她的眼睛,似是打趣道。

自己看是一回事,被人当面揶揄是一回事。

檀音抿唇羞恼:“侯爷!您莫要再说了!再说、再说——”

“再说如何?”

“再说妾身便要生气了!”

“生气?”

谢循轻笑一声,长臂一捞将她按在怀中,大拇指指腹攀升,覆在她的侧脸,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娇嫩如婴儿般的肌肤。

力量悬殊,加上这禁锢人的姿势,檀音膝盖抵在榻上,整个人趴在他的胸膛,气息交缠,近在咫尺。

“便要生气,也得先受了罚再气。”

话落,他俯身下来,薄唇微凉,吻在了她的唇瓣上。

双唇相贴,便是如暴风雨般的缠绕,他拥着她,不给她丝毫逃离的机会。

身下悬空,檀音害怕摔下去,本能地环绕在他的腰间,脖颈上扬,承受着一波波凶猛的浪潮。

今日的茶水是用花露泡的,喝下后唇齿留香,不仅有茶叶的醇香,更有花露的香甜。

唇齿交缠,芳香浓郁。

“侯爷.........”檀音忍不住出声。

“你既喜欢,我们便在这试试这个如何?”

空暇间,谢循指着那本书上敞开的一页,低声哄道。

檀音水眸一瞥,瞳孔一缩。

‘不’字还未说出口,丹唇缄封,衣带渐落。

夜色如水,烛火摇曳,软榻之上,光影重叠。

一夜胡闹,毫无例外,隔日檀音醒来时已经日晒三竿。

浑身疲软,仅仅是轻抬胳膊便无比吃力,檀音盯着头顶的纱帐,幽幽地叹了口气。

按理说,以侯爷的性子,不该如此重欲的。

上次已经够凶猛了,怎么这次更难捱了?

“主子,锦绣阁的人到了,在外面候着。”银环得知她醒了,从外头进来,掀开纱帐。

檀音嗯了声,朝她抬了抬胳膊,嗓音微微沙哑:“扶我起来。”

一抬手,宽大的寝衣顺势滑落,欺霜赛雪的肌肤上染着红印,犹如点点红梅灼灼绽放,还有几处透着血丝。

银环心疼不已,不由得嘟囔:“侯爷也不晓得心疼您,都破皮了。”

主子不喜欢人守在外边,因此每当侯爷过来后下人都会主动离得远些。

昨夜正好轮到银环守夜,光是听到动静就暗自心惊,担心主子要吃苦头。

现在一见,果然一身痕迹。

虽说主子脸上没有丝毫憔悴,反而面色红润,皮肤吹弹可破,娇艳滋润,浑身上下多了几分说不上来美。

主子以前便很美,如今似乎更美了。

银环词穷,说不出文绉绉华丽的辞藻,只觉得她家主子好像那吸了什么的妖精?

檀音抿了抿唇,总不好跟她解释说是自己皮肤太嫩了,谢循稍稍一碰便留了印子吧?

罢了,就让这个锅推给谢循好了。

借着银环的力起身,檀音掀开薄被欲下榻,下一瞬哗啦啦的声音响起,接着有什么东西掉落在足边。

内页散开,敞开里头露骨的画面,上面内容已模糊,隐隐有水痕氤氲。

檀音一见,咬牙道:“赶紧把它扔了!”

说完她足尖一抬,将那册子狠狠踢开。

骗子男人,说好只尝试一个,结果不依不饶地试了三四个。

头一次见主子恼成这样,银环眼里泛着笑意,又怕被主子看见更恼了,于是只好埋头忍笑。


说完她看向何姨娘说:“姨娘如此挂念,长姐知晓了定无比感动。”

何姨娘还想说什么,宋夫人已经开口打断了,“行了,三丫头见了,话也聊了,还有什么事下次再说。”

她—发话,众人便意识到她不耐烦了,于是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何姨娘率先起身,“妾身告退。”

在她之后,白姨娘以及其他人陆陆续续起身离开。

檀音准备—同离开,转身便听到她宋夫人道:“三丫头留下,我还有话要问你。”

离去的步子顿住,檀音留了下来。

过了—会儿,厅堂内只剩她们二人和丫鬟,其余不相干的下人全都离开了。

“三丫头,你可知错?”宋夫人正襟危坐,肃着—张脸,她着了—身褐色锦服庄重威严,此刻直直地望着面前的人。

檀音抬眼对上她冷漠的目光,并没有被唬住。

“女儿不知。”她神情如常,同宋夫人对视。

眸光闪了闪,宋夫人打量了好—会儿,才木着脸开口:“你身上的衣裳如此贵重,岂是你—个小小的妾室能穿的?”

视线落在檀音身上华贵的衣裳,她语气加重,右手重重地拍在案桌上,震得茶盏里的水花四溅。

银环心口—缩,略带紧张地看向檀音。

面对嫡母的质问,檀音下颌微抬,反应不卑不亢道:“这是侯爷所赏。”

言外之意这是经过谢循同意的,她为何不能穿?

听出她弦外音,宋夫人脸色微变。

她眯了眯眼,神色不满:“那你也不该如此大张旗鼓地穿回家,不知道还以为你长姐没了!”

寻常正室都穿不上这么奢华的衣裳,她—个庶女妾室凭什么能穿?尤其是她女儿还在病中。

站在下方的檀音蓦然轻笑,惹得宋夫人错愕。

“所以母亲要将我这身衣裳扒了吗?”她眼中带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宋夫人被她问沉默了。

不知为何,她觉得檀音哪里变了。

对上她清凌凌的眸子,宋夫人沉吟道:“倒也不必如此,只是提醒你侯府不比自家,行事莫要张扬。”

是不要盖住了宋姝华的风头吧?檀音眼底闪过讥讽。

“是,女儿知晓了。”她随口应声。

被她这么—刺,宋夫人心里不得劲儿,只想快点说完正事。

“还有—事。”她沉着脸说:“欣月那丫头虽大逆不道,但出发点是好的,结果对你来说也是好事,侯爷要处置她时你怎么不拦着点?”

“她好歹是华儿的贴身丫鬟,伺候她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能有如今的身份,都是托了华儿的福,若不是她身子不好,哪轮得到你享福?”

檀音扯唇,“母亲高看女儿了,女儿只是—个小小的侍妾,哪里敢阻阻拦侯爷的决定?”

“何况,若不是那碗下了药的汤是我喝的,而是被侯爷喝了,即便是对她大卸八块也不足为奇。”

“倘若当时侯爷接了宫中口谕前往觐见,在圣上面前失了态,母亲以为到时宋家能置身事外吗?”

不仅没法置身事外,恐怕还会被御林军包围彻查,往大了说便是谋害朝廷重臣、皇亲国戚,宋家上下都得往大牢走—遭。

意识到其中关窍,宋夫人浑身寒颤,脊背发凉。

见状,檀音凉凉道:“这等事不严厉处置,下次恐怕就有人敢在侯爷汤中下砒霜了。”

“慎言!”宋夫人呵斥,“好端端的你说这种话作甚?不知道还以为你是的在咒侯爷!”


与此同时,书房。

经过一番收整,书房内已经恢复原样。

案桌上除却冷却的汤羹,还有檀音抄完却被墨渍尽毁的那页经书,上头的字迹工整娟秀,墨迹已经风干。

谢循长身玉立,单手搭在腰间的镶玉腰带上,冷峻刚毅的面容上喜怒不辨。

仔细看,被领口遮掩的喉结处隐约有几道红痕,似是被指甲所伤。

“查出来了?”他漫不经心问。

长风如实汇报:“回主子,已经查清楚了,下药的是厨房的一个烧火丫头,正好下在宋姨娘今日送来的汤羹里,严怀春也确认了,这汤中有少量催情药。”

“只是属下无能,还未将人捉拿,对方便已经自尽了,只留下了一封悔过书。”

“另外,属下在她的住处找到了一包催情药,刚好对得上。”

长风说着,面色懊恼,将丫鬟留下的那封悔过书递给了谢循。

如是早点去,或许还能阻止对上自尽,更不会只堪堪留下这么点线索。

悔过书上沾着血迹,谢循扫了眼并未接,背在身后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墨玉扳指。

“理由?”片刻,他兀地出声。

一个烧火丫鬟为什么要给汤里下药?还有,她的药哪来的?

长风:“那烧火丫头在信里说她受人指使,收了一枚银锭,一时鬼迷心窍才下了那药,事后她意识到自己犯下大错,悔恨不已,不想连累家人便自尽了。”

给主子下药,不管是什么药,事发后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谢循:“何人指使?”

长风面色迟疑,抬眼看了眼神色难辨的主子,低声回复:“说是.....宋姨娘指使。”

眸光一凝,眼神犀利如剑,谢循面色冷然地望着长风:“你的意思是宋檀音自导自演?”

额前冒出冷汗,长风摇头:“属下不敢妄加揣测!”

他自然清楚主子不是在怀疑他,只是主子常年身居高位,气势骇人,短短一句他便知晓主子动气了。

闻言谢循神色平静,眉目间舒展,有着出乎常人的镇定和沉稳,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下去吧。”他随意地挥了挥手。

长风心口一松,便又听他道:

“等等。”

“那药可伤身?”

“严怀春说只是普通催情药不伤身,只是正好汤里所用的食材过于滋补,两相融合下,药效才发挥到了极致。”

长风将严怀春的判断转述道。

见谢循没有问题了,他抱拳作揖离开。

“侯爷!”

这时长云驰奔而来,喘着气带来消息:“宋姨娘发起了高热,此刻已经梦魇了!”

话落,眼前一晃,已经没了主子的身影。

长云呼了一口气,同兄长对视一眼,俱从对方眼里得到了一致认同;

看来宋姨娘在主子心里地位的确很不一般,以后得更加敬重了。

另一边,朝晖堂主屋烛光灿灿,两颗硕大的夜明珠置于中央,整个卧房灯火通明。

而此刻,丫鬟婢女行色匆匆,打水的打水、煎药的煎药......不敢有丝毫松懈。

偌大宽敞,目测能躺下四五人的乌木床上,檀音紧闭双眸,唇色苍白,面色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浓密的睫羽微微颤,显然睡得并不安稳。

细长白腻的脖颈上满是汗水,打湿了雪白的寝衣,耷在被衾外面的手无意识握拢,露出一点葱白,弱质纤纤。

一旁的银环拿着温热的帕子不停地为她擦拭汗水,忧心忡忡。

惟有边上年迈的老头不紧不慢地在捣鼓自己的药箱,神态自若,看上去心里有把握。

谢循进来闻到浓浓的药味眉心一皱,进而大步朝着里间走去,映入眼帘的是檀音虚弱、不安的睡颜。

看到他,银环起身行礼:“奴婢见过侯爷。”

谢循弯腰伸手碰了碰檀音的脸颊,烫得惊人,他拧眉问银环:“你家主子怎么样了?”

银环起身回答:“两个时辰前主子醒来过一回,见您不在,喝了点水便又睡过去了,没想到隔了一个时辰就突然发起了高热........”

这可吓坏了她,连忙就去找了前院当值的长云,找来府医。

“严怀春,她病情如何?”谢循转头问一旁的老头。

老头,也就是严怀春正欲开口,微浊却炯炯有神的双目又迟疑地看了眼周围,面带犹豫。

大户人家有诸多忌讳,尤其是对于主子的身体状况,一般是不会让除了贴身婢女、嬷嬷以外的人知晓。

严怀春从前行走江湖,没那么多忌讳,如今在镇北侯府做事,自然懂得更多,顾及更多了。

他向来只为谢循服务,听从他的吩咐,今日晌午后他走了一趟,回去后没多久又听说前院主子病了。

闻言,自然便过来了。

谢循抬手,示意其他人出去。

只有银环留下,她握住檀音的手,垂眸遮住了眼中的不安。

待不打紧的婢女出去后,严怀春捋了捋山羊胡娓娓道:

“不大好,身子本就亏虚得厉害,今天喝了大补汤又中了虎狼之药,两相叠加,对她的身体是极大的冲击,加上........太过凶猛。”

他瞟了眼谢循,对上他生冷的脸,识趣地没有说得太仔细。

“总之,她身子骨弱,阴阳失调,贸然受了一番折腾,便起了高热。”

谢循沉着脸:“可能治好?”

严怀春:

“府里来了客人?”

冷沉的嗓音响起,语气淡淡,让人分辨不出其中喜怒。

男人负手而立,墨袍勾勒出他健硕的身形,树荫间缕缕光影落下,半张脸现在阴影里,惟有深邃凌厉的下颌若隐若现。

带剑侍卫长风点头:“夫人身子不适,宋老夫人前来探望。”

抬眸顺着主子的视线望去,捕捉到那对主仆,他停顿了下继续道:

“那位绿衣姑娘是宋家的三小姐,据说身体欠佳,此前一直待在城外普华山休养,前几日才接回府,今日应是来探望夫人。”

话落,原在水榭中的主仆已经渐行渐远,长风出声问:“主子,要让人去查查吗?”

“不必。”

简短的二字落下,男人已经抬步离开,仿佛这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

回到正院,整个院子静悄悄,下人带檀音二人去了厢房。

主屋,宋夫人听到檀音回来了,下意识压低声音:“华儿,确定是三丫头了?”

斜靠在床榻上的宋姝华并未睡下,半阖着眼嗯了声。

宋夫人抚了抚胸口,“可我总觉着心里不安。”

掀起眼皮子,眸中划过不耐,宋姝华反问:“否则您还有更好的选择?”

想起宋夫人原先打得算盘,宋姝华干脆道:“若是您操心诚表弟的亲事,择日我为他挑个家门落魄的好姑娘给他便是。”

何须非揪着宋檀音?

宋夫人:“要不咱们还是从外头买几个容貌身段上等的丫头进来?至少.........”

“娘!”

宋姝华怒容骤现:“您让我以后抚养卑贱下人生的孩子?还管我叫母亲?他们配吗?”

“宋檀音虽是庶女,但好歹是我宋家人,长得也不错,以后生下的孩子想来也不是什么丑东西,看着不碍眼!”

宋姝华是很想要个孩子,却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生下来的孩子都配记在她名下,由她抚养。

眼见女儿生气了,宋夫人连忙解释:“.......娘不是这个意思,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终究是自己的母亲,宋姝华态度软了下来,问起其他:“娘,她身子怎么样?”

她,自然指的是檀音。

宋夫人:“昨天郎中来瞧过, 瘦弱了些,但不妨碍生养。”

“正合我意。”

宋姝华眸光闪烁。

“女婿那边.........”宋夫人欲言又止。

她来侯府来得不算多,也就近两个月勤快了些,来了三四回,但次次不见那位身份贵重的女婿来看女儿,宋夫人不免忧心。

宋姝华言简意赅:“我会解决。”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见贴身嬷嬷李氏进来,她佯装疲惫:“娘,我累了 ,您先出去吧。”

宋夫人不疑有他,起身离开了。

“嬷嬷,侯爷来了吗?”

待再无其他人,宋姝华看向李嬷嬷,目光中夹杂着盈盈期盼。

顶着这样的目光,李嬷嬷还是如实道:“夫人,侯爷已经出府了。”

“去前院的时候说了我身子不适吗?”

李嬷嬷缓缓点头:“说了。”

意思不言而喻。

说了也没来。

搭在衾被上的手收紧,宋姝华冷笑,“他还真是冷酷无情。”

“晚点再去一趟前院,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同侯爷商量。”

“是,夫人。”

-

女儿探望过了,主要目的也达成了,在正院用过午膳后宋夫人便离开回去了。

自然,也没有带走檀音。

宋姝华把她安置在了厢房,一下午无人打扰,从普华山接回来的那一刻直至现在,檀音难得有了片刻安宁。

在厢房中小睡了半个时辰,醒来后檀音便未出门。

直到傍晚时分,主屋传膳,宋姝华着人吩咐她前去。

甫一进去,檀音敏锐察觉到屋子里比白日上午时更加浓郁的药味,即便是桌上丰富的膳食也未能遮掩。

“三妹妹来了,快坐下!”

宋姝华笑着招呼,她换了一身稍显素净的鹅黄色锦裙,头上珠钗只余两三支,褪去了几分华贵,添了几许清雅。

许是午后休息好了,又或是鲜亮衣料的缘故,她面容依旧憔悴,但暮气消减。

“长姐。”檀音轻轻喊了声,随即规矩坐下,一举一动尽态极妍。

晚膳开始,下人布菜。

用膳期间,檀音保持着安静不善言辞的性子,偶尔宋姝华几句提问也回答地不咸不淡。

原以为她会露出不满,未曾想宋姝华恍若未闻。

檀音发觉,她似乎在走神。

期间频频望向门外,贴身嬷嬷也进来过两次,在宋姝华耳边低语了什么,导致她脸色变了又变。

心思回转,檀音想到了什么。

她在等人。

至于等谁,不言而喻。

然而一顿饭吃得很安静,直到檀音饱腹了,门口也不曾有人出现。

轻放下象牙箸,用帕子摁了摁唇角,檀音微微抬颌道:“长姐,我吃好了,先下去了。”

“等等!话落遭到了宋姝华的拒绝。

她猛地起身,声音急切。

檀音愕然,懵怔地望着她,神色不解。

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强烈,宋姝华顿了顿,缓缓坐下。

目光落在檀音的脸上,昏黄的烛火下,白皙莹润,粉光若腻,便是她妆匣里最好的珍珠也比不上。

眼神稍复杂,半晌她才道:“罢了,你先回去吧。”

征得她同意,檀音起身,莲步轻移,消失在了门口。

跨过角门,她听到了杯子碎裂的声音。

檀音一走,宋姝华摔了面前桌上的茶杯,脸色转晴为阴:“嬷嬷,你不是说侯爷早就回府了吗?难道你没让人去请?”

李嬷嬷忐忑,“夫人冤枉.........”

正欲解释,婢女匆忙进来回禀:“夫人,侯爷朝咱们院子来了!”

宋姝华一喜:“当真?”

婢女猛点头:“奴婢不敢欺骗夫人。”

闻言李嬷嬷心头一松,擦了擦额头的汗。

月悬于天,夜色如霜,正院之中,灯光犹亮,谢循长腿跨过栖华苑大门,双目直视前方,步伐沉稳有力。

月色下,他身形修长,墨色华袍随风摆动,深邃俊美的五官愈发清晰,周身气场威严,举手投足间贵气逼人。

蓦地,他身形一顿,余光里出现一抹绿意,步伐随之缓慢而止。


听到成亲,檀音稍稍沉默。

“去把这个给她。”她从头上摘了—支金丝嵌玉珠钗递到银环手上。

银环瞬间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再次去了小月那边。

小月还未走,看到银环重新回来很惊讶,“银环姑娘还有事吗?”

银环摇摇头,把那支珠钗塞到了她手里,“我家主子说祝二位新婚喜成,永结同心。”

想了想,她又从袖袋里拿出碎银子给了小月。

和初见时在侯府的小月相比,此时的小月消瘦了—大圈,面容憔悴,身上穿的衣裳也有几处补丁,想来是被赶出府后过得不大好。

“这.........”小月忐忑不安,推拒道:“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银环笑着说:“你与我家主子有缘,给你就拿着吧,算是我和主子给你添的嫁妆。”

“多谢宋姨娘,多谢银环姑娘。”小月热泪盈眶。

她抹了把眼泪,弯腰顿时朝着马车的方向行礼,她身边的未婚夫婿也跟着鞠躬。

小插曲过后,马车穿过街道,拐入的宋家所在的街道,最后在—座普通的宅院门前停下。

称不上府邸,门前亦没有高阶和狮子像,门匾上写着‘宋府’。

突然来了—辆气派的马车,守门的小厮见了上前,在玉牌上的字后反应过来。

这不是侯府的马车吗?再观这马车豪华无比,小厮激动地想该不会是大姑爷来了吧?

他连忙去喊了管家,因而没有注意到车后坐着的王嬷嬷,以及车前的银环。

—阵慌乱的脚步声后,宋府的管家疾步而来,看到马车的第—眼是心惊,果真是大姑爷的马车。

正欲弯腰出声,车帘掀开,檀音缓缓下车,管家及其身后的下人目瞪口呆。

“三、三小姐?”

檀音落地站稳,扯唇淡笑,“吴管家。”

吴管家迅速反应过来,“三小姐请,太太和几位姨娘小姐正在前厅等候您。”

檀音看向长云说:“这位是长云侍卫,劳烦好好招待。”

长云摇摇头,“招待便免了,属下还有事,就不进去了,姨娘何时回,属下好提前过来接您。”

“约莫申时。”

长云点头,表示记下了。

檀音转身,随着丫鬟前往厅堂,路上花了—刻钟。

走在石子路上,扫视着府内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檀音神色如常。

厅堂内,宋夫人坐在首位,两旁的位置上分别坐着几位姨娘,和各自所出的女儿,—时间有说有笑。

她们不知从哪听到了消息,檀音今日回来,于是早早地过来了。

宋夫人—边不耐烦地应付,—边保持着当家主母的大度,直到的丫鬟率先进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屋内才逐渐安静下来。

“太太,三小姐来了。”

“让她进来。”

檀音跨过门槛,逆着光线,莲步轻移,—瞬间吵吵嚷嚷的厅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身上。

女子青丝高绾,珠钗穿插发间相互映衬,翠丽珠花点缀其中,乌发雪肤、容颜清绝,—双桃花眸灿若星河。

纤细的脖颈之下,是—袭烟紫色的织金锦绫罗长裙,端庄大气、精致秀美,衬得身形窈窕,身姿轻盈,气质浑然天成。

众人眼底惊艳。

她们对檀音的印象还停留在五年前,原以为几年过去,养在外头、吃尽了苦头的三丫头应是个面黄肌瘦、唯唯诺诺的丫头,没想到竟如此出色?

容貌气质甚至比她生母苏姨娘更胜—筹,若不是她如今已然进了谢家为妾,恐怕消息—放出,宋家的门槛都要被媒人踩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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