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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傅聿深祁念完结版小说

西宫清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两年你让手底下的艺人去陪酒换资源吗?”纪晴脸色瞬间苍白。这几年尚禾内部的竞争越来越激烈,不仅是艺人之间,她们经纪人之间也是水深火热。纪晴凭着一些特殊手段捧红了一些男女流量,所以在一众经纪人中脱颖而出,坐上了艺人总监的位置。她以为沈仲庭不常在尚禾不知道她的所作所为没想到他竟然一清二楚!“你能力确实挺突出的,不过尚禾留不下你这种把刀尖对向自家人的经纪人,我已经和人事财务都打了招呼,一切该给你的都会给,你有什么不满的也可以提。”事已至此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夏妍仗着自己和慕少卿的关系,焦急开口,“沈总,表姐她只是……”“你要是不想和她一起走,就安静闭嘴。”夏妍瞬间不再言语。气氛死寂,沈仲庭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祁念,薄唇吐出几...

主角:傅聿深祁念   更新:2024-12-06 11: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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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聿深祁念的女频言情小说《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傅聿深祁念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西宫清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两年你让手底下的艺人去陪酒换资源吗?”纪晴脸色瞬间苍白。这几年尚禾内部的竞争越来越激烈,不仅是艺人之间,她们经纪人之间也是水深火热。纪晴凭着一些特殊手段捧红了一些男女流量,所以在一众经纪人中脱颖而出,坐上了艺人总监的位置。她以为沈仲庭不常在尚禾不知道她的所作所为没想到他竟然一清二楚!“你能力确实挺突出的,不过尚禾留不下你这种把刀尖对向自家人的经纪人,我已经和人事财务都打了招呼,一切该给你的都会给,你有什么不满的也可以提。”事已至此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夏妍仗着自己和慕少卿的关系,焦急开口,“沈总,表姐她只是……”“你要是不想和她一起走,就安静闭嘴。”夏妍瞬间不再言语。气氛死寂,沈仲庭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祁念,薄唇吐出几...

《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傅聿深祁念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两年你让手底下的艺人去陪酒换资源吗?”

纪晴脸色瞬间苍白。

这几年尚禾内部的竞争越来越激烈,不仅是艺人之间,她们经纪人之间也是水深火热。

纪晴凭着一些特殊手段捧红了一些男女流量,所以在一众经纪人中脱颖而出,坐上了艺人总监的位置。

她以为沈仲庭不常在尚禾不知道她的所作所为没想到他竟然一清二楚!

“你能力确实挺突出的,不过尚禾留不下你这种把刀尖对向自家人的经纪人,我已经和人事财务都打了招呼,一切该给你的都会给,你有什么不满的也可以提。”

事已至此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夏妍仗着自己和慕少卿的关系,焦急开口,“沈总,表姐她只是……”

“你要是不想和她一起走,就安静闭嘴。”

夏妍瞬间不再言语。

气氛死寂,沈仲庭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祁念,薄唇吐出几个字,“还不快跟上。”

祁念跟在沈仲庭的身后一路到了顶楼总裁办公室。

秘书小姐见到他们两个人赶紧起身,恭敬道:“沈总,祁小姐请。”

沈仲庭的脚步却停了下来,祁念疑惑,去他办公室,怎么他这个主人不进去吗?

“进去吧,有人在等你。”

沈仲庭暗含深意看着祁念,那双桃花眼闪烁着像狐狸一样精明的光。

祁念抿了抿唇,沈仲庭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和纪晴一样,让她去见什么奇怪的人。

素净葱白的手指推开门。

“哦,对了,”沈仲庭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祁念的动作一顿,“克制一点,别忘了这是我的办公室。”



回头,她一下就对上沈仲庭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没再理他,祁念抬步走进办公室。

沈仲庭的办公室很大,装潢风格偏现代,黄昏的光线透过巨型落地窗照射进来,给原本极具艺术风格的办公室增添了几分暖洋洋的橙色。

进门,祁念一眼就看到落地窗前背对着她的人。

那人的背影颀长挺拔,笔直的长腿包裹在熨帖的西装裤中,右手夹着烟,明灭的星火在指尖跳动。

听到动静他缓缓转身,视线相触的那一刻,祁念强忍了许久的泪水瞬间决堤。

傅聿深回来了。

祁念就那么站在门口,浸满水的眸子盈盈望着他。

一开始她只是无声地流泪,然后就是小声啜泣,再后来哭的肩膀都在发抖。

泪水模糊了视线,周围事物全部消失于无,世间仿佛只剩下她和傅聿深两个人。

脚步声响起,那道黑色的身影越来越紧,直至在她面前站定。

两根修长冷白的手指轻轻挑起祁念的下巴,傅聿深低沉矜贵的声音响起,“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比那次晚上捡到她时哭得还厉害。

面前的女孩儿只自顾自哭着,没有回应。

叹息一声,傅聿深长臂一身将她搂入怀中,低声哄诱,“都哭成小花猫了,你可是要做大明星的人。”

怀中的人紧紧抱着他劲瘦的腰身,带着哭腔的声音蕴含着无尽的委屈,听的人心碎。

“我不是他的情人,也不是第三者……”

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愿意相信。

傅聿深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低头在她耳边道:“我知道。”

顿了顿,傅聿深的乌黑的眸子暗淡了几分,“你是他的女朋友。”

“傅先生,”祁念从他的怀中抬头,她的睫毛还挂着水珠,仰脸与傅聿深对视,“他因为夏妍和我分手的时候,我没有怨过他。”


祁念如同蝶翼般的长睫翕动,她缓缓转身,穿着黑色大衣的傅聿深就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她。

他的身形很高,五官深邃立体,就那么长身玉立站在人群中,一眼就能发现。

见祁念许久未动,傅聿深抬步走过来。

身上突然多了一件带着淡淡烟草味的大衣,暖暖的,还带着傅聿深的体温。

出来的急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针织外套。

祁念仰脸,一双美目波光粼粼。

轻轻叹了一口气,傅聿深缓声道:“我让老孙送你回去。”

转身瞬间,袖口突然被一股似有似无的柔弱力道拉住,傅聿深停顿了一下。

转头垂眸看向比他矮了很多的女孩儿。

“还有事?你母亲那边我已经和Andreas打过招呼了,随时都可以去。”

“傅先生,”祁念小声喊他,“礼物我看到了,花很漂亮,甜点还没吃。”

傅聿深嘴角动了动,乌黑眸子深不见底,“怎么没吃,你不是最喜欢那家甜品。”

祁念眨了眨眼睛,拉着傅聿深衣袖的纤细手指收紧了几分,眉眼柔和如画,“来找傅先生。”

“傅先生,”祁念抬眸,清泉般的目光和傅聿深对视,“我们是在吵架吗?”

傅聿深眼底带了几分微不可察的笑意,饶有兴趣问,“为什么这么说。”

祁念抿了抿唇,闷声道:“我觉得你有点生气,可我不知道为什么。”

傅聿深低低笑了几声,没否认也没承认。

“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德国?”

祁念猛然抬头,清丽眸子中充满震惊,“我可以吗?”

傅聿深上前一步将她搂入怀中,“当然可以,你可是傅太太。”

祁念的手紧紧抓着傅聿深银灰色的西装,“可是我没带护照,也没订机票。”

傅聿深那双常年含着冰雪的双眼笑意更浓,大手轻轻抚摸祁念纤细的脖颈,“傅夫人,你未免太小看你老公了。”

一个小时后。

祁念坐在飞往德国的私人飞机上明白傅聿深那句话的意思。

傅聿深的私人飞机十分豪华,卧室、客厅、餐厅应有尽有。

祁念摸了摸身下坐着的真皮沙发,一串数字在脑海中浮现。

万恶的资本家。

“怎么这么看着我?”

一直在旁边看报纸的傅聿深突然抬头,祁念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小声道:“傅先生,你真有钱。”

祁念感觉自己有点酸。

傅聿深一愣,锋利冷峻的眉梢上挑,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她过去。

祁念乖巧坐到他身旁。

傅聿深长臂一伸就将她揽入怀中,带着点薄茧的大手摩挲着祁念瘦弱的肩膀,另一只手拿着报纸。

高挺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那双冷冽的眸子遮挡在镜片后,有几分斯文败类的意思。

祁念倚靠在他的肩头,目光瞥到报纸上,配图是一个满头金发,看起来有点滑稽,正在议会的讲台前侃侃而谈的男人。

想了想,应该是某位经常出现在新闻的政客。

“傅先生,我认识他。”

傅聿深垂眸看了她一眼,眼中泛着笑意,用很纯正的英伦腔说了一句,“A humorous politician who likes Peppa Pig.”

祁念懂他说的什么意思,又想起那个很出圈的戏剧性场面笑得直往他怀里钻。

傅聿深赶紧扶住她纤细盈握的腰肢,以免她摔倒。

他一只手就可以拦住祁念的腰,轻轻拍了两下,傅聿深沉声叮嘱,“小心点。”

祁念的侧脸紧贴着傅聿深炙热滚烫的胸膛,声音轻快,“没想到傅先生英语也说的这么好。”

傅聿深一直生活在德国,没想到英语也说的这么纯正。

“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祁念仰脸,只能看到傅聿深线条分明的下颚。

心下一动,她抬手勾住傅聿深修长的脖颈。

“傅先生,你怎么知道我来找你了。”

他在贵宾候机室,肯定看不到她。

傅聿深骨节分明的手把玩着祁念柔软的长发,她的头发很黑也很长,指尖轻轻挑开松散的粉色发带,如藻般的长发瞬间逶迤腰间。

空气中漫开淡淡的栀子花香。

低头轻嗅,傅聿深的目光温柔的让人沉溺,指尖缠绕着发尾,一下一下不厌其烦。

他含笑道:“许姨怕你找不到我,给我打了电话,她比你聪明几分。”

祁念抿唇,她也知道给傅聿深打电话,只是怕他不接才没打。

比起找不到,她更怕拒绝。

“那傅先生怎么知道我喜欢栀子花和那家店的甜点呢?”

这个总不能也是许姨说的吧。

傅聿深的手一顿,眼神也暗了几分。

“慕少卿说的。”

祁念愣住,清澈的眸子中满是诧异。

“慕少卿怎么会说这个?”

她是慕少卿的女朋友不假,可和朋友说自己女朋友喜好这种很私密的事会不会很突兀。

薄唇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傅聿深漫不经心道:“谁知道呢,或许是挑衅吧。”

他后一句话说的很轻,祁念没有听清楚。

“傅先生你说什么?”

傅聿深笑了笑,倏然将她压在柔软的沙发上。

天旋地转,祁念惊呼出声。

傅聿深的手从她的裙摆处探入,一点点向上,最后停在一处。

祁念搂着他脖颈的手骤然收紧。

“不重要,反正现在你躺在我身下。”

……

祁念这一觉睡得很沉也很久,半梦半醒时恍惚有人吻着她的侧颈问了很多问题。

“和慕少卿在一起时也会总对他说谢谢吗?”

“你也叫他慕先生?”

“慕少卿说分手的时候你哭了吗?哭了多久?”

“慕少卿见过你这个样子吗?”

“喜欢德国的莱茵河还是英国的泰晤士河?”

……

祁念素净白皙的手紧抓着被子,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会脸红心跳。

脚步声传来,祁念赶紧拉了拉领口大开的睡衣。

“醒了?”傅聿深换了身休闲点的衣服,额头的碎发还带着水汽。

祁念稳了稳思绪,点点头,“醒了。”

傅聿深走过来大手覆盖在她的额头,他的掌心干燥温热,肌肤相触的那一刻,祁念的心颤动了一下。

低沉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烧了。”

祁念疑惑,“我发烧了吗?”

“嗯,”傅聿深从床头倒了杯温水给她,淡淡道:“有点,我下次会注意的,不做那么长时间。”

祁念的脸瞬间变红。


祁念是由傅聿深一路抱着下飞机的。

四月底的德国比国内还是要冷很多,他们到的时候正好是凌晨。

张扬的劳斯莱斯幻影稳稳停在一处庄园外,祁念被眼前的景观震住。

与其说是庄园不如说这是一座城堡。

千言万语只能化成一句。

资本家的有钱你想象不到。

“我有点事,你先在庄园等我回来。”

祁念转身,发现傅聿深竟然没有下车。

“下次回去看你。”这句话浮现在脑海中,祁念搭在车窗的手指弯曲了一下。

敛去心中微微的异样,祁念浅浅笑了笑:“好,傅先生我等你回来。”

傅聿深摩挲戒指的动作一顿,随即又恢复原样。

他淡淡嗯了一声,司机心领神会关上车窗。

刀削斧凿般的侧脸逐渐被缓缓升起的车窗掩盖,直至消失不见。

傅聿深临走前让祁念在庄园等他,可祁念等了两天傅聿深都没有回来。

在第三天的时候祁念忍不住问管家傅聿深什么时候回来。

管家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英国人,他用不是很流畅的中文恭敬道:“夫人,先生的行程我们无权知晓,您可以问宋特助或者直接问先生。”

祁念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指节都有点泛白。

她也不是没想过直接问。

只是怕越矩,惹傅聿深不高兴。

祁念抿了抿唇,“管家先生,我可以出去逛逛吗?”

在庄园待了两天,这里又大又空旷,除了管家和几名佣人,再无他人。

那些佣人见到她就低着头,每天只管做分内之事,一句话也不会多说。

管家颔首,“当然夫人,这是您的自由。”

出了门祁念又犯愁。

她一个人也不知道去哪,还不会讲德语,六级的英文水平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德国交流。

“你喜欢德国的莱茵河还是英国的泰晤士河?”

耳边突然响起傅聿深略带沙哑地声音,祁念的耳垂染上了淡淡粉色。

就去莱茵河吧。

一路舟车,终于在午间到了莱茵河畔。

时值正午,强烈的阳光打在河面,波光粼粼。

德国人的生活很有情调,讲究慢节奏,河畔有许多年轻人躺着看书,或者弹奏音乐。

祁念找了个地方双手托腮静静听不远处一名德国小哥哥弹奏的《爱的罗曼斯》。

一曲作罢,他放下吉他拿起身边的玫瑰花走向一名金发女孩儿,众人顿时发出欢呼声,祁念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大概就是在告白。

那个男孩儿的朋友搬出一面大大的照片墙,上面记录了男孩儿和女孩儿的点点滴滴,从小时候认识到大学毕业。

原来他们也是青梅竹马啊。

祁念认真看着,有两人嬉笑打闹的,有庆祝生日的,有毕业典礼...

他们在彼此的生活中留下了重重的笔墨。

回忆的一点一滴都有对方的存在。

傅聿深和他的未婚妻应该也是这样吧。

不过傅聿深应该不像这个德国男孩儿,他应该是内敛的,温柔又霸道地喜欢着他的未婚妻。

又一阵欢呼,男孩儿低头亲吻女孩儿。

祁念笑了笑,起身离开。

莱茵河很长,被誉为“西欧第一大河”,祁念沿着河畔慢慢走着,时不时就能看几对情侣,或者白发苍苍的老夫妻。

“念念?!”

听到慕少卿震惊的声音祁念头脑中是一片空白的。

她没想到异国他乡的街头竟然遇到前男友...和他的白月光现女友。

慕少卿穿着一身休闲装,夏妍也罕见地没有穿恨天高,换上了平底运动鞋,两人应该是来度假的。

祁念面色未变,淡淡道:“好巧。”

慕少卿似是愣了一下,没想到祁念这么冷静,他上前就几步,“我还以为认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祁念看了一眼他身后脸色难看的夏妍,后退一步,“来度假。”

慕少卿抿唇,一双含情的桃花眼微微眯着,祁念感受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侧颈处,马上拉了拉衣领。

那抹淡淡的粉色刺痛了慕少卿的眼。

他感觉有一股怒火在胸腔中越烧越旺,慕少卿一把拉开祁念的衣服,怒气冲冲,“这是谁弄得?”

“慕少卿!”祁念用力想要摆脱他,“你疯了吗?”

但奈何她的力气太小,如同蜉蝣撼树根本推不开慕少卿的手。

“少卿!”夏妍的声音让慕少卿从震怒中回神,他一下放开手,祁念连连后退几步。

“我忘了,你不喜欢这样。”慕少卿喃喃道,“对不起,念念,是我太冲动了。”

冷静下来的慕少卿想,那不一定是吻痕,可能是过敏或者被什么东西叮咬的。

祁念的眉心紧皱,男人大概都是这样的,莫名喜欢让女人为他们守贞洁。

明明是他说的分手,每次见面都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你等一下,”慕少卿转头对夏妍说,“妍妍你先和祁念待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然后匆匆离开。

祁念莫名其妙,她当然不会乖乖听话,整理了下衣服她抬步就要离开。

“祁念,”夏妍冷冷开口,“听说你跟了王家那个败家子?”

祁念顿住。

夏妍看她这个样子嗤笑一声,她不紧不慢走到祁念身边,“都跟他好了怎么还阴魂不散缠着少卿呢。”

祁念垂眸,清冷的目光注视着面前的女人,“你说什么?”

夏妍双手抱胸。

“别装了,我表姐都说了,你在名爵和王家的败家子待了一晚。”

她上下打量了一圈祁念,“德国也是他带你来的吧?”

“不过...他怎么不给你买一身好点的衣服?什么破衣服牌子都没有。”

私人定制的高级衣服应该是没有牌子的吧?祁念暗暗想。

她没穿过不清楚,管家倒是说了那个设计师是谁,一个时尚圈人尽皆知的名字。

嘴角动了动,祁念冷冷道:“纪晴是你表姐?”

怪不得她总是给自己安排奇奇怪怪的工作。

不是去陪酒就是参加宴会,正儿八经的活动一个没有,同期进公司的都在培训,她却不需要。

看来是刻意为之。

夏妍得意扬扬笑了笑,“对啊,说起来你还得感谢她,不然怎么能搭上王少呢。”

祁念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上前一步,“夏妍,你要是再胡说八道造谣,我就告的你倾家荡产。”

夏妍被祁念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连连后退,她胸膛起伏了几下,“祁念,你敢!”

祁念勾唇,一字一句,“你看我敢不敢。”

“你……”

“念念。”慕少卿的声音传来,夏妍顿住,她要时刻在他面前维持白月光温柔的形象。

“这是我跑了好久才买到的花和甜点,虽然不是栀子花也不是你爱吃的抹茶,但也是我辛苦找到的……”

“不需要。”

慕少卿的话戛然而止。

擦肩而过,祁念冷清碎玉的声音传入耳膜,“我已经不再需要了。”

她已经有很多束栀子花了。


夜色正浓,暴雨倾下。

昏暗房间内,两道身影暧昧交缠。

祁念红唇微张,只觉周身热得厉害,她美目半阖,眼尾娇红勾人,长睫上挂着水珠,摇摇欲坠。

尽力睁开浸着雾气的双眼恍惚间看到一双幽深充满侵略的黑眸。

“别……”

“嘘。”男人带着薄茧的手心捂住女孩儿的嘴,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凉的她心颤。

他的声音嘶哑,近乎蛊惑般开口。

“别叫这么大声,你男朋友还在隔壁呢。”

祁念身子瞬间僵硬,贝齿紧紧咬着红唇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即将到来的那一刻他轻轻掐住祁念的脖子低语,“我是谁?”

“傅…傅聿深。”

...

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祁念瞬间回神,可身体的酸痛不适提醒她那不是梦。

稳了稳呼吸,指尖滑动屏幕,那头传来经纪人带着怒气声音,“祁念!你怎么回事,我好不容易让王少给你个机会赔罪,你竟然还敢迟到,不想在这个圈子混了是吗!”

祁念闭了闭眼,淡淡道:“我在会所楼下。”

“还不快上来!”

挂了电话,她深吸一口气,抬步走进名爵。

电梯一开门,祁念就看到经纪人纪晴站在楼道,见到她,纪晴大步流星走过来。

“祁小姐这么大牌,还以自己有慕少卿做靠山吗?”纪晴双手环胸凉凉嘲讽,“人家正牌女朋友回来了,你这个冒牌货得靠边站,这点自觉都没有怎么在娱乐圈混。”

祁念眉眼淡漠,垂在身侧的葱白手指微动。

“对不起,纪姐。”

“别,”纪晴语调上扬,听起来尖酸又刻薄,“我可当不起你这一声姐,你祁大小姐多厉害啊,我好心好意给你介绍路子救你那个植物人的妈,你可倒好,反手就泼了王少一身红酒。”

应该是越说越气纪晴用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狠狠戳了几下祁念的额头,“你装什么清高,大一就跟着慕少卿,早就被玩烂的玩意儿,现在他不要你了,跟着谁又有什么关系啊。”

祁念被纪晴突如其来的动作推得连连后退,赤裸着的后背贴上冰凉的电梯门,她不禁瑟缩了一下。

就算是这般,祁念只是动了动嘴角,最终也没有反抗。

昨天医院给她打电话,妈妈的身体器官已经开始衰竭,需要一大笔钱治疗。

纪晴说得对,她没有资格清高。

纪晴看到祁念这个任打任骂的样子,心想,不愧跟着慕少卿那么久,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哪个男人受得住。

冷哼一声,“给脸不要,还不快走。”

清脆的高跟鞋声响起,纪晴扭动着身子离开。

包厢内灯光暧昧昏暗,祁念被王少一杯又一杯的灌酒。

祁念不胜酒力,没喝几杯就带了醉态,她虚虚推搡着面前的酒杯,起身就要离开,“对不起王少,我喝醉了,先告辞。”

手腕被大力拉住,她的皮肤本就娇嫩,昨晚的痕迹还没有消除,让人这么一握更是火辣辣的疼。

“别走啊,醉了好,一会儿会更快活。”

王少贪婪地的目光紧紧锁着祁念的身前的柔美,猥琐下流的声音让她感觉到无比恶心。

她用尽浑身力气挣开他的桎梏,起身,瑰姿艳逸的脸上情绪不显,“王少说笑了。”

弯腰拿起桌上的酒杯,琥珀色的液体被祁念仰头一饮而尽,酒很烈,五脏六腑好像被灼烧一样疼。

她的脖颈纤细白皙,吞咽时连带精致美丽的锁骨微微翕动。

“这杯酒当做那天的赔礼,是我冲动,还请王少大人大量不和我计较。”

王少坐在真皮沙发上仰视着面前高傲的像天鹅一样的女人,喉咙一阵干渴,心中的邪念更旺。

越是这样的冷美人越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包厢内喧哗消失于无,众人都看着这场好戏该怎么收场。

王少冷冷一笑,想这么算了哪有那么容易,他起身一把捏住祁念的下巴,“你装什么清高!手腕上的红痕还没消呢,领带弄的吧?昨晚玩得挺开啊,哪个野男人弄得?给谁玩不是玩,今晚我非得让你...”

包厢的门突然被打开,接着就是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二哥,你这次从德国回来...”

那声音戛然而止,屋中落针可闻,过了几秒才听到那人厌恶的声音,“靠,记错房间号码了。”

“傅先生!”王少惊诧大叫,顾不得身边的祁念,他赶紧走到门口,“您什么时候从德国回来的,也没提前派人同知我一声,我好去门口接您...”

祁念背对着门口,手紧紧抓着身侧的裙摆,脊背挺得很直,可她的心却跳得厉害。

有一道淬着寒冰的视线打在她的身上,耳边似乎又传来男人低沉粗粝的鼻息。

她僵硬转身,透过重重人影,祁念一眼就看到被人簇拥在中间的傅聿深。

他身形颀长,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在身,深邃的眼眸看不出喜怒,周身散发出的气场让人无端想要回避他的视线,那是一种久居高位沉浮权势的上位者才能有的压迫感。

“傅先生,”王少谄媚笑着,“您快进来坐,我让服务员再开几瓶好酒。”

傅聿深将视线移到他身上,并未出声。

周遭气压降低,王少后背冷汗频出,他不知道哪里惹了这位傅家的掌舵人。

许久,傅聿深淡淡开口,“不了,还有事。”

王少也算京市的风云人物,但王家那点势力放在傅聿深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他不想放过这个结识傅聿深的机会,可傅家这位明显不给面子。

咬了咬牙,王少转头道:“祁念,快来给傅先生敬杯酒。

祁念怔愣。

见她久久未动王少不耐烦催促,“快点,还愣着干什么。”

抿了抿唇,祁念平静拿起酒杯,一步步走向门口。

高开叉的白色鱼尾裙将她勾魂紧致的曲线展现的淋漓尽致,大片雪白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微卷的长发散落楚楚腰间,走动时裙摆上点缀的羽毛翩跹舞动,好像是坠落凡间的人鱼公主。

王少一把揽过她的腰,讨好开口,“傅先生,这是尚禾刚签的小明星,祁念。”

祁念站在一旁,心跳得厉害,眸色清浅如画,泠泠看着眼前的男人,红唇轻启温温软软道:“傅二哥。”

傅聿深站在门口,昏暗灯光将他的脸庞映得晦暗不明。

他的视线落在祁念脸上,几秒后逐渐下划,最终落在她不盈一握的腰间。

像是被什么吓到,王少迅速收回扶在祁念腰间的手。

傅聿深眉眼冷然淡漠,深不见底的眸子不见情绪,包厢内寂静无声,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唯有祁念不卑不亢和他对视。

“傅二哥,”她上前一步,微微仰着头,樱唇一开一合,“这杯酒我敬你。”

傅聿深垂眸落在女孩儿握着透明酒杯的白皙指尖,锋利眉梢微动,那双手应该是很凉很软的。

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捕捉不到。

“点烟会么。”

祁念微怔,来不及思考下意识道:“会。”

王少赶紧拿出烟盒递到傅聿深面前,“傅先生,这个不知道您抽的习不习惯...”

傅聿深双眸微眯,没有接过。

王少讪讪笑了笑,赶紧夺过祁念手里的酒杯,换成了香烟。

祁念拿出一根,反夹在白皙无骨的指尖,傅聿深很高,近乎一米九的个子她很难够到。

抿了下嘴角,祁念踮起脚尖,轻声道:“傅二哥,可不可以低下头,我够不到。”

王少呼吸一窒,他感觉自己的冷汗顺着鬓角流了下来。

祁念竟然敢让傅聿深低头,不想活了吗!

“嗯。”



王少震惊,不仅他惊,周围的人都很惊。

傅聿深微微颔首,两人距离很近,祁念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

祁念将指尖的烟送到他的唇边,傅聿深幽深目光凝着她,接过她手中的香烟,温热滚烫的唇触碰到冰凉的指尖,祁念心跳慢了半拍。

银色金属质感的打火机怎么都按不下去。

傅聿深抿着烟,眼底没什么情绪,“太慢了。”


祁念的脸骤然变红,连带着小巧的耳垂都是粉粉的。

别人或许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祁念明白他在说昨天晚上的事。

耳边响起她昨夜因欢愉而催促他的话,“傅聿深,太慢了。”

一股霸道的力道握上她的手,祁念猝不及防被带着向前,无名指间带着的素圈戒指铬着她娇软的肌肤。

男人低沉又克制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点上。”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白皙的侧颈,粉白肌肤下淡淡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稳了稳呼吸,滑轮滚动,火苗窜起,昏暗中星火明灭。

烟雾缭绕,氤氲着傅聿深冷峻深邃的五官,他眯了眯眼,轻轻吐出一口白雾,祁念微微皱眉。

“下次别这么叫我。”

祁念脸微变,她和慕少卿已经分手,确实不能再叫傅聿深二哥了。

咬了咬唇,她淡淡嗯了一声,“知道了。”

傅聿深掐灭香烟,波澜不惊的眼眸看向一旁卑躬屈膝的王少,不紧不慢开口,“不是什么好烟。”

王少心道不好,“傅先生...”

未等他说完,傅聿深就转身离开,留下一脸菜色的王少呆滞在原地。

祁念从会所出来的时候丝丝小雨落下,冷风一吹,她被冻得缩了缩脖子。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红旗L5静静停在路边,车座后窗探出一只修长的手,烟雾在指尖散开。

祁念叫了车,这个点儿要等好长时间,她蹲下身子双手环抱着自己试图取暖,看起来有点狼狈。

耳边传来车子引擎的轰鸣声,她下意识抬头,猝不及防就看到车内男人线条锋利的侧脸。

“傅...”

“上车。”

祁念怔愣。

车内,傅聿深目视前方,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大腿,银色的素圈戒指在昏黄车灯的照耀下显得有点老旧。

傅聿深在告诉她,他没有多少耐心。

攥了攥裙子上的羽毛,祁念抬手打开车门。

车内温度很高,一股暖意瞬间将她包围。

祁念微微侧头看了眼一旁正在轻按太阳穴的傅聿深,高定西装被仍在身侧,只穿了件黑色的衬衣,领口微微解开,露出深陷的锁骨,整个人带着纵欲的气息。

周围寂静无声,祁念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蜷缩。

“还疼么。”

傅聿深略带疲惫的声音突兀响起,祁念的手瞬间收紧。

腰窝处的酸痛似乎重了几分。

但她轻轻摇了摇头,“不疼了。”

话落傅聿深轻笑了一声,他拍了拍大腿,淡淡道:“坐上来。”

祁念呼吸一紧,心脏好像快要跳出来一样。

傅聿深没再给她反应的时间,长臂一捞,祁念整个人就跨坐在他腿上。

白色的鱼尾裙和黑色的西装裤交织在一起,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祁念修长白皙的大腿瞬间暴露在空气中,双腿下意识并拢。

“别乱动。”

傅聿深扶在她腰间的手收紧,嗓音也低了几分。

祁念一怔,当即不敢再多动一下。

傅聿深将人环在怀里,轻轻按柔着她的腰窝,隔着轻薄的布料,祁念依旧能感受到被他触碰的地方像是有一团火在烧。

这个姿势祁念唯一能借力的方法就是环住傅聿深的脖子,为了不掉下去,她咬了咬唇,慢慢环上他的脖颈。

傅聿深脸上的情绪依旧淡漠,手上的力度不重不轻,刚好缓解她的酸痛。

“昨天一个人去酒店干什么。”

傅聿深抬眸,冷淡眉间尽是漠然,似是无意间问到这个问题。

浓密的长睫轻颤,她缓缓道:“去找慕少卿。”

腰间的手一顿,傅聿深眸色淡了几分,随即腰窝处力道骤然加大,祁念吃痛皱眉,娇嗔出声,“疼...”

“找他做什么?”傅聿深的声线变冷,一双鹰眸紧紧锁着祁念的清丽的双眼。

祁念微微瑟缩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她第一次见傅聿深的时候就有点怕他。

尤其是昨夜傅聿深在床上掐着她的脖子问他是谁的时候。

迎上傅聿深的目光,小声道:“借钱。”

“我妈妈...”祁念顿了一下,“我妈妈的病需要很多钱,京市我只认识慕少卿,所以只能求他。”

“然后呢?”傅聿深慢慢摩挲着祁念纤细的腰间的软肉,“怎么一个人蹲在路上。”

祁念清浅眸中映出傅聿深的脸庞,温婉眉梢微动。

“我...在酒店门口看到慕少卿和他女朋友在一起,就没上前...”

“然后就一个人在雨中哭?”傅聿深粗粝的拇指剐蹭着她娇艳欲滴的薄唇,声音低哑。

祁念乖巧点头。

其实她也不想哭的,只是情绪一瞬间上来,止不住而已。

傅聿深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她的唇,似进非进,“以后不哭了,嗯?”

祁念眨了眨眼睛,她不知道傅聿深是什么意思。

“傅先生...”

车子猛然刹车,祁念因为惯性整个人都扑在傅聿深怀中。

祁念今天穿的是一件低胸礼服,毫无防备的动作让他她的裙子向下滑落。

祁念瞬间浑身僵住。

下意识的,她紧紧搂着傅聿深的脖颈不放手,这种亲密的姿势,祁念能感觉到微凉的黑色衬衫随着他的呼吸轻轻摩挲着她白皙的温软。

“可以吗?”

祁念疑惑,“什么...”话还没说完她就感到他的变化。

傅聿深喉结滚动几下,接着低沉又克制的声音响起,“老孙,你先下去抽根烟。”

司机马上连声应是。

车门开关,祁念的唇瞬间被吻住。

...

黑色的L5静静停在无人的街上,脸红心跳的声音不断传出,老孙不知道抽了多少颗烟,那声音终于停止。

老孙揉了揉蹲的酸麻的双腿,一瘸一拐地走向L5。

一开门就听傅聿深淡淡道:“老孙,明天换辆车。”

“是,傅先生。”

这辆红旗L5可是傅聿深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弄到的,这些年回国一直都是乘这辆车,怎么会突然要换车呢。

老孙大着胆子偷偷从后视镜看后座的两人。

只见那位漂亮的姑娘身上披着他家傅总的西装外套,整个人都埋在男人怀中,微卷的长发遮挡着侧脸看不清表情,似乎是在轻轻啜泣,傅聿深按揉着她的后脑,夹着烟的左手探出车窗,低声诱哄,“明天就换车,不会再磕到你了。”

老孙迅速收回视线,原来是这样。

车子一路平稳行驶至别墅,傅聿深横抱着她走进浴室。

“先洗个热水澡,我帮你洗,还是自己洗?”

好久祁念才从他怀中闷闷道:“我自己洗。”

傅聿深扬了扬嘴角,锋利的眉梢带了几分暖意,“我在外面等你。”

磨蹭了许久,祁念终于从浴室出来,她穿着黑色浴袍,乌黑浓密的长发带着水珠。

宽大的浴袍包裹着娇小的身躯,白皙双腿若隐若现,傅聿深掐灭了手中的烟,招了招手,“过来。”

祁念走到床边一把就被拉入温暖的胸膛,湿发将他的黑色衬衫染上大片水渍。

傅聿深嗅着她身上的芳香,祁念被他弄得难受,“傅先生好痒...”

话音一落傅聿深猛然推开了她。

身子突然失去依靠,祁念由于惯性向后退了几步。

稳定身形后,她站在原地眸中闪一丝茫然。

屋中没有开灯,祁念只能借着落地窗透过的月光看清傅聿深的表情。

他凝着她,深不见底的黑眸情绪不明,俊美无俦的脸上一片冷然。

周围很静,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许久,傅聿深又低又缓的声音再度响起。

“祁念,你跟了我吧。”


傅时薇的病时好时坏,期间又自杀过几次,傅聿深每次和祁念视频通话的时候眉心都是紧拧着的。

所以通话时祁念都尽量让气氛不那么沉重,她把自己每天的生活都分享给傅聿深,从早餐吃了什么到她们选定了哪首歌作为出道曲,事无巨细。

“傅先生你知道吗我特别喜欢那首《For You》但是制作人说不符合我们团的概念所以不能选进专辑,好可惜啊。不过最后选进来的《心之境》我也很喜欢。”

祁念戴着草莓熊口罩迎着夕阳走在回家的路上,周围是都是行色匆匆的人们。

昏黄的光打在她的身上,仿佛镀了一层柔和的金色。

傅聿深静静听着,总是蕴含风雪的眸子温柔得可以溺死人。

他喜欢这样生动的祁念。

她很少说不好的事情,开心有趣的事居多,每次说到兴奋的地方那双好看的杏眸就会弯成月牙,亮晶晶的,像刚出生小鹿的眼睛。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怕他,反而愿意把自己的事情说给他听。

嘴角的笑淡了下去,傅聿深眉心多了一抹化不开的阴鸷。

祁念察觉他的不对劲,她停下脚步坐在路边的公园椅上。

“傅先生,怎么了?”

傅聿深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抬眸看着屏幕里的女孩儿,“明天我要去疗养院陪傅时薇治病,她情绪不稳,一点小事就会崩溃,所以和你通话的时间可能会减少。”

原来是这样。

祁念笑了笑,温柔道:“没关系的傅先生,傅小姐的病要紧,我们不每天视频也可以的。”

傅聿深的心一下柔软了许多。

“有事给我打电话,找不到我就给宋一打。”

祁念点头,“我知道了。”

后来傅聿深和她联系的次数逐渐变少,祁念的生活变成了最简单的两点一线。

公司和家两头跑,有时候会去探望在医院的母亲,偶尔傅聿深也会给她打个电话,没有看到他的脸,祁念也能感到他的疲惫无力。

就这样持续了将近两个月,纪晴在七月初为她们举行了出道发布会。

这场出道发布会举办的十分盛大。

尚禾本就是大公司,人脉资源很广,这次有意办大,邀请了业内许多主流媒体报道,尚禾的前辈们也发了微博短视频宣传,甚至还有影后坐镇。

她们的发布会可以说是十分有排面。

化妆间内,满屋子都是玫瑰花的香味。

“妍妍你也太幸福了吧,慕少送了这么多玫瑰花给你。”

周佳丽一脸羡慕看着满满一沙发的大红玫瑰花。

夏妍坐在化妆镜前,笑道:“我都让他别这么高调了,他还非要送。”

话虽这么说,夏妍眉眼间的得意炫耀怎么都掩饰不住。

她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化妆的祁念,勾了勾嘴角,“念念,我记得你很喜欢栀子花,怎么不见王少……”

夏妍突然止住了声音,像是想起什么,她用满含歉意目光看着祁念,“对不起啊,念念,我不该这么直接的。”

屋中的气氛顿时奇怪起来,每个人都对夏妍欲言又止的话感到好奇。

最后一笔眼线勾勒落下,祁念缓缓睁开眼睛。

她甜甜对化妆师说了句谢谢,然后转头看着夏妍。

“学姐,现在这个屋子里要么是咱们的队友,要么就是团队的化妆师,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我们是一家人,不用这样……”

“嗯…藏着掖着的。”

以茶人之道还治其茶人之身,这是许真真告诉祁念的秘诀。

这些日子夏妍话里话外都是祁念被人包养,她也懒得和她争辩。

祁念自从名爵那晚就再也没见过那个王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是什么。

她上下班坐地铁,穿戴也都看不出是什么牌子,哪有一点被包养的样子。

反倒是夏妍一口一个王少,要不是知道她是慕少卿的心头好,还以为王少包养的人是她呢。

许真真暗暗对她比了个大拇指,看口型祁念也知道她在说:“我老婆真棒!”

许真真长相明艳,性子也是火辣辣的,十分看不惯夏妍的绿茶行为,一来二去二人倒是成了朋友。

熟了之后她总是叫祁念老婆,祁念刚开始还会害羞,现在竟然也习惯了。

沈幼宜一直安静坐在椅子上,她很文静,甚至有些高冷,不怎么爱和她们说话,就连许真真这样的社牛对此也束手无策。

最后只有周佳丽一个人面色难看。

她们五个人,沈幼宜是沈仲庭亲自指定的空降,夏妍是慕少卿的女朋友,许真真看起来家境也很好。

原以为祁念和她一样普通没有背景,周佳丽还可惜过她。

祁念是她们五人中最漂亮的,性格也很温婉,这样的人会很受粉丝欢迎。

但是娱乐圈从来不缺的就是“沧海遗珠”。

没有后台,就算是有让沈仲庭这样阅人无数的人都念念不忘的漂亮也没有用。

可另周佳丽没想到的是祁念竟然也是有后台的!

到最后只有她一个人普普通通,毫无背景。

看来只能靠着拍夏妍和纪晴才能换来点镜头,只要给她机会,她就一定能出人头地。

化完妆纪晴就让她们五个去台上表演。

出道曲很简单,就是普通的女团风格,祁念分的歌词不多,C位的次数也很少,大部分时间都站在角落里。

其实除了夏妍她们的词都很少,用许真真的话就是分肉饼式分歌词。

祁念拿着印有歌词的A4纸歪头问她什么意思。

许真真拍了拍衣服起身,双腿站的笔直,身子向前倾,像服务生一样比划着,嘴里振振有词,“祁念一句夏妍一句,幼宜一句夏妍一句……”

笑得祁念眼泪都出来了。

最后许真真怜爱地看着她,“不过你这个肉饼,哦不,歌词也太少了点,甚至大部分都是语气词……”

祁念无谓耸了耸肩,“词少没事,钱别少给就行。”

许真真当即做了个Respect的动作。

可没想到就是这么简单的舞台夏妍却频频出错。

短短三分钟的舞台,她不是忘词就是走错位,甚至有好几次都撞到了祁念。

如果不是结束后她脸色难看得都要哭了,祁念都要怀疑夏妍是故意的。

本来安排的采访环节因为夏妍频频失误的舞台也临时取消。

一下台就看到慕少卿手中捧着一大束玫瑰,夏妍几步冲到他怀中,然后就传来女人的哭声。

慕少卿抚摸着夏妍的后脑,轻声安慰,“没事的,你已经很棒了。”

……

许真真轻嗤,“儿童曲,儿童编舞都能错那么多,谁让她平常总不来,谈恋爱确实比在练习室流汗舒服呢。”

纪晴脸色也不太好。

前期为了给夏妍出道做铺垫,已经营销造势了很长时间,这次出道发布会弄得很盛大,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么大的失误。

以前给她营销的“拯救娱乐圈”、“全娱乐圈都在等她回来”的人设全部崩塌。

这次特意选简单的歌曲和舞蹈走位也是为了给她立买个“神女下凡”的热搜,曾经的古典舞大神竟然为了配合队友表演这么简单的舞台,简直是大材小用。

这下所有的计划都成空。

纪晴沉着脸打开手机热搜,果然第一就是“尚禾新女团舞台失误”后面还跟着个红红的“爆”字。

后面还跟着好几个夏妍舞台失误的热搜,周六晚上本来人流量就大,出道舞台特意选在这天也是为了博得更多关注。

点进词条,广场上都是网友吐槽。


“就是那个时候加重的,回到柏林后我被安排很多课程,每天忙的不可开交,只有周末才能回家,没有人注意到傅时薇的病越来越严重。”

说到这傅聿深的表情变得冷然,他讽刺一笑,“傅时城宁可管和他没有半分血缘关系的继子,也不愿意多看亲生女儿一眼。”

傅聿深行二,没想到他的哥哥竟然是继子。

“我妈死了以后他就把那个女人娶进家了,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她的儿子。”

“阿深,薇薇,以后你们的妈妈就是赵阿姨,闻笙就是你们的哥哥。”

当时他以为傅闻笙是老头子的亲儿子,他才会对他那么好那么上心,后来傅聿深和傅时城越来越像,而傅闻笙却和他们一点都不一样。

心起怀疑,傅聿深悄悄做了亲子鉴定,报告显示,他和傅时城是父子关系,傅闻笙和他们半分关系都没有。

傅聿深把报告甩在傅时城的面前,声音平静,“以后你只有一个儿子,他叫傅闻笙。”

他傅聿深不需要这样的父亲。

“傅氏的掌权人是我爷爷,他力排众议让我坐上了傅氏总裁的位置,不然恐怕这个位置恐怕就是傅闻笙的了。”

祁念轻握住傅聿深的手背,轻声安慰,“都过去了,过些日子我们把薇薇接过来,如果她不愿意回来,我们多去德国看看她。”

傅聿深抬眸看了她一眼,反手握住祁念软软的手,“好,过些日子我们就去接傅时薇。”

宋辰回来的时候傅聿深和祁念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他不满嚎叫,“喂,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不等等我。”

傅聿深慢条斯理起身,“念念,我们回家。”

祁念乖巧点头,刚要踏出门口宋辰阴沉一笑,“傅聿深,你玩真的啊?”

祁念脚步一顿。

宋辰绕过祁念来到傅聿深面前,挑衅看着他,“怎么不替你那个死了的未婚妻守洁了,你不怕她在地底下难过吗?你不愧疚吗?”

傅聿深神色依旧,并没有因为宋辰的话起半点波澜。

“宋辰,”傅聿深拉着祁念的手向外走,“该对南茉愧疚的人不是我。”

祁念清楚看到宋辰因为傅聿深这句话脸色瞬间苍白。

出了酒店,街边商店灯火通明,整个港岛都笼罩在烟火气息中。

低头看了眼腕表,七点半,时间还早。

他侧头问祁念,“要去看围港的灯光秀吗?”

维多利亚港的幻彩咏香江,每晚八点开始,届时周两岸的建筑都会笼罩在霓虹灯光和动感音乐中,这是香港的特色景观之一。

“好呀。”

祁念靠在傅聿深的肩膀静静看围港灯光秀,长达十几分钟的秀很快就结束。

周围的游客也陆续离开,身旁的男人丝毫没有动静。

祁念也没有说话,就这么安静陪着他。

手机铃声突然打破寂静的氛围,傅聿深垂眸,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划开屏幕。

“嗯,返嚟冇几耐。”(回来没多久。)

“唔系唔想睇你,只系未嚟得切。”(不是不想看您,只是还没来得及。)

“听日就返老宅。”(明天就回老宅。)

“仲有嘢,先挂佐。”(还有事,先挂了。)

屏幕熄灭,傅聿深轻轻叹息。

他轻轻按揉了一下祁念腰间的软肉,温柔低语,“明天和我一起回老宅看外婆?”

祁念仰脸,清丽的脸上带着笑,“好,刚才是外婆打来的吗?”

“嗯。”傅聿深捏了捏鼻梁,看起来很无奈。

祁念和傅聿深离得近,刚才通话的内容她也听到了,虽然听不懂,但那头的声音中气十足,还带着微微怒气,想来是傅聿深回来香港还没有去看老人家惹她生气。


祁念的头靠在秋千的藤蔓处,瑰姿艳逸的脸上带了几分自嘲,不知不觉间已经喜欢傅聿深这么多了。

她用力仰头,试图抑制眼眶摇摇欲坠的泪水,叹息般轻轻呢喃,“祁念,不要那么喜欢他。”

“祁念…?”

祁念寻声回头,沈幼宜脸上的不确定还未消除,直到看清秋千上人的那张摄人心魄的脸神色一下就了然。

祁念怔愣,沈幼宜穿着紫色连衣裙,端端站在不远处,她身旁就是一身银灰色西装的沈仲庭。

“你怎么一个人在儿?”

祁念眨了眨眼睛,只直直看着沈幼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沈幼宜疑惑,顺着祁念的目光一下就明白她在看什么,脸上微微发烫,她赶紧拉了拉裙子的领口。

祁念笑了笑,她从秋千上跳下来,语气轻快,“沈总,幼宜,屋子里有点闷我出来待会儿。”

沈仲庭挑眉,如炬的目光落在祁念脸上,带着莫名的审视。

祁念神色依旧,她微微笑着,看不出半点不对。

沈幼宜点头,“那我们一起回去吧。”

这么久了,傅聿深应该哄完那个小姑娘了吧。

“好,那我们一……”

“祁念。”

低沉冷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祁念身子一顿,不知道怎么的,听到傅聿深声音的那一刻她的眼眶变得酸涩湿润。

祁念心中突然生起一股浓浓的无力感,傅聿深总是轻易就会挑起她的情绪。

身后人灼灼目光落在她的背后,可祁念却并未转身。

她不想见到他,至少现在不想。

“江…雪?”沈仲庭惊诧出声,祁念猛然回头,猝不及防就对上傅聿深旁边女孩儿的脸。

她果然很漂亮,不过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清丽秀气。

江雪长了一张风情万种的脸,可她的妆却很淡,似乎是故意掩盖浓艳的五官,搭配那身藕荷色的锦绣旗袍,倒也有几分江南女孩儿的温婉冷清。

她抱着琵琶和傅聿深站在一起,更加楚楚可人。

“你都这么大了?”沈仲庭似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我记得傅二第一次把你领来的时候……”

“沈仲庭,”傅聿深冷冷开口,冷倦内心紧蹙,“你怎么这么多话。”

沈仲庭看了看傅聿深,又看了看江雪,双手做投降状,“OK,我闭嘴。”

江雪一直安静站在傅聿深的旁边,没有说话。

沈仲庭干咳一声,“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赶快去……”

“我就不去了。”

沈仲庭无奈看了一眼旁边垂着眸的祁念,有苦说不出,一个两个的能让他把话说完吗?

“沈总,谢谢您的邀请,不过我想先回去了,下次换我请您。”

祁念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她微微侧身对着傅聿深的方向,“傅先…傅总,再见。”

话落,祁念抬步就往和傅聿深相反的方向走,其实她也不知道这是通向哪里的路,只是不想从傅聿深和江雪的身边经过。

走到蔷薇花墙处,手腕处突然传来一股强劲的力道,祁念冷不防就被拽入一个坚硬炙热的胸膛。

“你怎么回去?”

熟悉的雪松香掺杂着陌生的香水味窜入鼻腔,祁念卷翘浓密的睫毛颤动。

“不关你的事。”

傅聿深一愣,含着冰霜的深邃眼眸闪过一瞬间的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

祁念的手都在抖,可是她的声音却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我说,不关你的事!”

气氛瞬间凝结,周围死寂般沉默。


“下次还是我来。”

“嗯...”

还是躺着享受比较好。

第二天下午傅聿深又带着祁念出门逛街。

祁念选了一件浅灰色的POLO领连衣短裙,青春又带着点俏皮。

像是为了特意迎合祁念。

傅聿深也一改往日正式庄重的西装,穿了一件和她同色系的休闲运动服。

祁念下楼看到他这么穿有一瞬间的怔愣。

傅聿深的身材很好,宽肩窄腰,两条笔直修长的腿随意交叠着。

他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低头看报纸,头发也随意不像往常那样向后梳着。

青春气息扑面而来,看起来像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

恍然间,好像回到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

可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却不容忽视,久居高位的掌权者,压迫感浑然天成,举手投足间都是得天独厚。

“好了?”傅聿深放下报纸起身淡淡问道,“傻站在那做什么。”

祁念回神,杏眼弯成好看的弧度,她几步走下台阶,仰脸对着傅聿深道:“傅聿深,你长得真好看。”

傅聿深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说,惊诧一闪而过,他轻抚祁念的头顶,“不好看怎么配我的小公主。”

祁念被他逗笑,“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谦虚!”

“事实而已。”

祁念语塞,傅聿深说的确实很对。

他们来到了一条充满港风气息的商业街,周边的商店商品琳琅满目,有很多小吃和做工精巧的小玩意儿。

祁念一路上看看这个摸摸那个,收获颇丰。

在一家玩具店买玩偶的时候店员送了她两个很可爱的情侣卡通发箍。

“傅聿深你要不要戴,情侣的哦……”

出了门店,祁念笑得一脸狡黠,活泼又生动。

傅聿深看着女孩儿递过来的粉色草莓熊发箍,狭长的眸子轻眯,似乎是在考量戴上与他格格不入发箍的得失。

“不戴就算了,我回去送给真真和幼宜……”

手中的发箍突然被抢走,傅聿深淡定把倒霉熊发箍戴在头上,“还想去哪?”

祁念看着一脸平静的傅聿深眼中的笑意更深,心中也泛出甜蜜。

堂堂的傅氏总裁愿意陪她逛游乐场玩具店,甚至穿玩偶服戴上卡通发箍。

昨天晚上他没有回答是不是喜欢她,但是祁念很确定傅聿深喜欢她。

虽然不知道这种喜欢有多深、会持续多久,但至少现在他们互相喜欢。

“阿深…?”

一道试探的声音传来,祁念和傅聿深同时向声音来源处望去,目光相撞,傅聿深冷倦眉心紧蹙。

看到傅聿深的那一刻,男人那双狐狸一样的双眼瞬间睁大,他上前几步,难以置信道:“阿深,谂唔到,真系你!”(阿深,没想到真是你!)

他指了指傅聿深头上的草莓熊发箍,“你系度做紧咩啊?哈哈哈……”(你在做什么?)

祁念感到傅聿深拉着她的手微微收紧。

下一秒,男人打量的目光落在祁念的身上,像是毒蛇的盯着猎物一样,让人很不舒服。

傅聿深侧身挡住那道不怀好意的视线,冷然道:“难道我来香港还要通知你?”

男人笑了几声,用不太熟练的普通话道:“阿深,怎么这么大火气,这小妞儿没满足你?”

祁念秀眉微蹙,红唇抿成直线。

“宋辰,”傅聿深眼底森然,凌厉的视线紧紧盯着眼前嬉皮笑脸的男人,“你是不是活腻了。”

宋辰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阴森森看着傅聿深。

许久,他倏然大笑,“阿深,你怎么还是这么讲不起玩笑,怪不得奶奶说你古板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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