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美人如画抖音热门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言浅忆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卷...”湛戈惊愕开口,却在下一刻被软唇堵住。那对柔美的羽睫像是翅膀一般在湛戈心底扇出一道狂风席卷。许久之后,卷里才退开来,看着湛戈越来越低垂的眼眸,眼神中的千言万语,最终如同被催眠一般,沉沉的睡去。看着那闭着却依旧深刻的细长眼眸,此刻面容安静的如同孩童,随着时间推移,青筋顺着那线条分明的后腰蔓延至脸上,俊脸变的通红,狰狞而又可怕,所有的血蛊顿时活跃了起来。纤细白皙的手主动扣上一只宽大的手杖,五指紧扣。随后另一只手却是拿起湛戈的另一只手腕放入浴池中,紫光一线,湛戈手腕上如同被利刃划过,血脉喷涌,却是流入了浴池中,水下逐渐被血红色浸染。湛戈血中的蛊随着伤口而从那筋脉中挣扎而出,流入巨大的浴池内。血红色的浴池中,翻腾着黑色的虫蛆,挣扎...
《美人如画抖音热门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卷...”湛戈惊愕开口,却在下一刻被软唇堵住。
那对柔美的羽睫像是翅膀一般在湛戈心底扇出一道狂风席卷。
许久之后,卷里才退开来,看着湛戈越来越低垂的眼眸,眼神中的千言万语,最终如同被催眠一般,沉沉的睡去。
看着那闭着却依旧深刻的细长眼眸,此刻面容安静的如同孩童,随着时间推移,青筋顺着那线条分明的后腰蔓延至脸上,俊脸变的通红,狰狞而又可怕,所有的血蛊顿时活跃了起来。
纤细白皙的手主动扣上一只宽大的手杖,五指紧扣。
随后另一只手却是拿起湛戈的另一只手腕放入浴池中,紫光一线,湛戈手腕上如同被利刃划过,血脉喷涌,却是流入了浴池中,水下逐渐被血红色浸染。
湛戈血中的蛊随着伤口而从那筋脉中挣扎而出,流入巨大的浴池内。
血红色的浴池中,翻腾着黑色的虫蛆,挣扎着想要再朝着卷里而去,却被道道紫光束缚。
而另外一边,在湛戈大半身躯褪去血色后,一道紫光同样闪过,割开了二人的手腕,却不见其雪,而是手腕之间,紫光围绕。
卷里因为热水而蒸腾上的粉红面颊,很快褪去了大半的颜色,霎时肤色白皙细腻的让所有女人都羡慕,而只有卷里知道,这代价就是体内逐渐空旷的感觉。
二人的面色皆是不好,这水也是越来越肮脏浑浊,最终恶心的蛊虫皆是浮在了水面之上,脱离了湛戈身躯后再无寄生,很快死去。
卷里身上有八成深情之血,换到了湛戈身上却是换了七成。
足以支撑湛戈活下去,只是要让他躺上半个月罢了。
换血事宜结束后,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此时天已微亮,卷里却是疲惫的拖着湛戈离开浴池,将身上清理了个干净后,这才重重倒在红色的大床上。
第二日,众人都识趣儿的没有打扰俩人,来的宾客都已经离去血楼如常,只是默默的将所有事宜堆积到了一起,只等着湛戈出来后处理。
第三日二人依旧未醒,湛戈面色惨白的昏迷在床,身躯一动不动如同死了一般,唯有微弱的气息告诉别人,他还活着。
而卷里却是皱着眉头蜷缩在湛戈身上,口中呢喃着什么。
毕竟湛戈是人,这陡然大换血,融合适应都是一个过程。
可是这一日,所有人都开始不自在了。
第四日,青黎和曲青在门外站着,却总觉得闻见了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极为恶心的味道,那股味道若有若无,可是却让青黎忍不住皱了眉头。
她和青琪是轮换着班儿,与曲青不熟,没有多话。
最后还是忍不住,揉了揉鼻子,皱着眉头。
“你也闻见了?”
曲青皱着眉头,看到青黎的动作还是忍不住开口,他以为是他鼻子出了问题。
青黎点点头,二人却是不约而同的皱了皱鼻子,最后同时将头转向紧闭的大门。
曲青就要推门而入,却被青黎拉住。
“少夫人还在里头,你就这么进去?”
青黎皱着眉头。
曲青不乐意了,“若是尊主有事怎么办,这味儿到今天才出来,里面定然有东西,糟了,该不会是那妖孽杀了尊主,所以尊主现在才臭吧。
不行!”
曲青这么一想,立马就要推门进去,结果被青黎狠狠的抱住了胳膊。
“你怎么能这么说少夫人!
绝对不会,如果尊主无碍,你进去岂不是把少夫人看了个光,就算是进去也是我去。”
青黎可以说是在血楼来和卷里相处最久的,说卷里伤害湛戈,之前没有,现在成了亲又何必?
曲青却是退了出来,想了想,都闻见了味儿,怕是发生了什么都已经迟了,可如果没发生,那么青黎说的也有道理。
无论哪个,还是让青黎进去为好。
收回了手,“行,你去吧。”
青黎见曲青放下了手,也算是松了口气,而没着急进去,而是拍门道:“少夫人,尊主,可要用些东西,若是饿坏了身子可不行。”
声音渐大,曲青嫌青黎拍的太温柔,自己出手砰砰砰的用力敲。
睡梦中的卷里却是觉得像是打了一场仗,梦里,画祖面目狰狞,一头银发,掐着她的脖子问她为什么要变成人,醒来后眉间仍旧突突的跳着。
像是一场预兆,又像是无事自扰。
听到了毫不客气的敲门声,卷里这才恢复了神智,闻见了空气中的恶臭味,突然惊醒,那些血蛊还泡在池内都丑了,她这是睡了几天。
抬眼,湛戈却是极为虚弱,呼吸都若有若无。
卷里暗道糟糕。
“少夫人,尊主,青黎可进来了。”
嘎吱一声,久久没有听到回答的青黎将门推开,迎面而来的恶臭将她和曲青熏的无处可躲。
顿时曲青额上就青筋跳起,想要冲进去,却被里面人的回答而暂时放下了冲动。
“太累了,所以一直没听到,青黎进来吧。”
卷里的声音沙哑而又带着缱缱的绵意,若不是此刻恶臭扑鼻,落到俩人的耳朵里应该是极为暧昧的。
青黎刚刚踏进去,便感觉一阵微风拂过,带着零落的紫星,淡淡的梅花香气扑鼻而来,丝毫再无方才的恶臭。
而红纱帐内,隐约可见一个坐起的身子,凹凸有致,长发直下,白皙的后背纤腰让人想入非非,青黎霎时就愣神,忘记了自己所来的目的。
卷里跨过湛戈的身子,一手捞起床尾红衫批在肩上,却是极为宽大,在她身上显得松垮垮的,却是那成了湛戈的,倒也没管,丝毫不在意的拿着山河扇身子袅袅的走向了浴池,一边道:“青黎你来了正好,将这浴池的水换掉吧。”
青黎这才回过神,只看到卷里似乎朝着浴池内挥扇一扇。
而卷里转身朝着她的面容却是暖暖一笑,绝美的堪称妖姬,青黎绕过大床时瞥了一眼,隐约看见湛戈的面容,那双眸子却是睁开,有些迷茫的盯着床顶,这才吐了一口气,她就说,少夫人怎么会舍得伤害尊主,怕是爱都来不及。
“麻烦你了。”
卷里朝着青黎一笑,青黎却是习惯了。
“这是奴婢的职责。”
青黎却是看了看,那池水依旧清澈,鼻间再无那股恶臭,就想着方才应当是自己的幻觉,俯下身子,在赤壁一侧摸索着,直至摸到一根链子,然后直起身子将那链子拉了起来,链子上缀着平滑的圆形玉石。
卷里立在床边时却看到湛戈已经醒来,前一刻还望着床顶,下一刻瞳孔转动,转而望向她,复杂而又饱含深意。
卷里娓娓一笑,摸着湛戈的面颊,“醒了就好,这三天你累坏了,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声音有些大,让门外的曲青都听到了。
青黎是红着脸退出去的,却见曲青一脸凝重,调侃道:“少夫人和尊主好着呢,别瞎超心。”
然后转而离开。
曲青看了看青黎的背影,又看了看被青黎关上的门。
累坏了?
那事儿不是应该是女人累吗?
难道说尊主的体力还不如夫人?
因为少夫人不是个人,所以那事儿也会特别一些吗?
曲青摸着下巴思考着,门却是又开了。
卷里开了门出来,没有梳妆打扮,只是简单的将长发撩在脑后,用一根红绳系在了一起。
“我去给阿湛做些吃食。”
卷里对着曲青开口笑道,然后朝着厨房的位置走去。
曲青却是惊愕了,卷里这番话像是故意在对他解释一般,脑海中突然想起,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听到湛戈的声音,而这三天皆是安静的让他们听不到一点响动。
最终还是咬牙推门而入。
湛戈此刻的内心是复杂的,身上的血液流淌的极为顺畅,自中血蛊以来,谁也不知道他的身子沉重了几分,只是十年来早已习惯,这血液如同爬虫,流动的缓慢而又让人心急,此刻却能感觉到它们的无比欢畅。
付云姝说的没错,卷里是他的果。
卷里给他的情像是一张没有完成的巨大编织袋,以他为主,不停的编着,用她的付出将他编在了这又深又暖的袋子里,他逃不出去,也不想出去。
可是她终究不是江欺雪,一次又一次,他愿意许她一生,可这情,却感觉这一生都还不尽。
哐当的声音传来,湛戈还来不及说话,侧过头就看到一个人推门而入,脚步极快。
那身形却是极快,也让湛戈熟悉。
“曲青。”
湛戈呼出声,却是自己也惊愕自己的沙哑和虚弱。
曲青身形一僵,没等湛戈吩咐,一把撩开床帘看见了虚弱无比的湛戈。
“尊主,你...你怎会如此,是不是她...”曲青惊愕出声,湛戈此刻的模样若是再撒上几滴血,和上一次药浴却是像极。
此时湛戈已经极为艰难的坐起了身子,朝着他淡然道:“无碍,药浴出了点事。”
这么说却是让曲青想起了上次之事,“是不是生死堂又...”话语因为湛戈的手势而停止,湛戈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咳咳...”嗓子有些发痒,说话又忍不住咳嗽,曲青眼疾手快的倒了一杯水,递给湛戈时才想起来是三天前的茶水。
刚要说话却见湛戈已经咽下,他也跟着咽了咽唾沫,还是什么都没说。
“出去吧,我无碍。”
湛戈作出吩咐。
在收到曲青若干个“我很担心你我真的担心你你真的没事吗你真的真的没事吗?”的忠犬表情后,湛戈也是忍不住勾起唇角朝着曲青笑了。
曲青这才打了一身抖,极快的告退。
尊主居然朝他笑了!
尊主多少年没朝他笑了,曲青摸了摸脸,难道他今日好看?
想了想,却是从袖子充摸出一张药方,那是上一次誉阴欢开给湛戈的药,补血的,如今还能用吧。
湛戈也是摸了摸面前,从卷里来了之后,他笑的次数,太多了,就像回到了当年之前。
从今日起,他湛戈不会再接受那永无止境,每日都会被血蛊所折磨的痛楚。
从今日起,他湛戈也不用自暴自弃,做着随时都可能在药浴中暴毙身亡的准备。
从今日起,不,从三个月前起,他湛戈就不在是一个人在这世上,他有他爱的人,而他爱的人也爱着他。
卷里进来的推门声拉回了湛戈的思絮,湛戈隔着红纱帐看着她背对着自己,将食盒放在了案几上。
碗碟落在桌上的声响,却是让湛戈感觉整个房间都因为这个声音而显得温暖至极。
卷里将所有的东西准备妥当后,才刚准备转过身将湛戈扶过来,腰身却是已经被一双突然捏住,身形突然受力加上湛戈脚步本就虚浮,卷里朝着前一个蹒跚小腿撞到了案几坎儿上,一股钻心的疼立马就从小腿骨上传来,下一刻又消失。
稳了稳身形,才感觉到身后的人如同孩子一般抱住自己,而整个面颊却是极为粘腻的弓腰贴着自己的后脑勺。
“阿湛,松开我,先用些东西吧。”
卷里总觉得这一刻的湛戈,有些缠人,可是身上翻涌升起的心血却是让她忍不住笑出声。
“还笑?”
湛戈语气有些不悦,却没有责怪。
“阿湛,咱们先用些东西可好,我是没有问题,可是你可不行,这一躺就是三天,你若是再不用些东西,就能瘦成皮包骨了。”
像是极为配合卷里一般,卷里刚说完,就从湛戈的腹中传来咕的一声。
卷里轻笑,却是比刚才还要大声,“阿湛听到了没,你肚子在叫呢。”
湛戈此刻可虚弱了,丢了面子又如何,反正不是外人,他难的矫情,拥住卷里不肯放手,声音沙哑,却带着某一种坚持,语气极近缠绵,说着的话让卷里心颤又难熬。
“卷里,你给了我重生,我本应该高兴,可是却又有一点难受。
从小我就觉得,女人应该是被保护的那一方,何况是我心爱的人,我应该像我爹那样,护住我的爱人,护住血楼。
可是,至今为止,除了爹娘以外,你却是第一个一直救我保护我的女人,你脆弱却又坚强,而你的深情太重,我却开始担心,我能不能还得上。”
虽然卷里让他不要觉得欠了他,可他欠了就是欠了,这一汪深情,他还不净了。
二人相对无言,在湛戈以为这场矫情的对话就要止于沉默时,腹中的咕声又起,打破沉静,他就要开口说先用些东西,却是卷里浅笑,声音如同银铃晃进了他心里的死角,别人再也进不来,为她一个人开着的天地。
“湛戈,你既然觉得欠我,那么就还吧,用你的一生还我这许深情,你若是被饿死了,那你这一生就太短了,欠我的,可就更多了。
所以为了不欠我,你要尽量的,尽量的活的更久更长,直到我们之间,感情不再相欠。”
她只怕这时间太短,短到她还来不及变成人,湛戈就已经不在,而让她孤独一人带着记忆度过这悠久的岁月。
“好...”回答声沉重而又带着无可破灭的誓言一般。
矫情的话终于结束,最终堆积到了碗筷交叠的暖响银声中。
这几日以湛戈的这副模样定然是不能出门,所有事宜由曲青送上,只等湛戈看了之后再做决定,卷里安静的陪着湛戈,而湛戈体力不支,将曲青整理出来的信息递给了卷里,让卷里念给他听。
“御兽堂堂主弋阳,昨日在和御兽堂侍卫闲聊时,突然说,他觉得他也应该成家了,一个人总觉得有些寂寞。
属下觉得,弋阳已经有了脱离血楼的心思,只是现在还未正式付诸行动,这样的心思应该扼杀在摇篮里,所以请尊主寻找适龄姑娘赐婚,比如属下觉得烧伙食的郭姨就不错。”
这消息是曲青整理上来,后面的却是曲青自己的心思。
卷里的声音极为好听,清脆如同黄鹂,此刻浅声更是让湛戈听的极为舒畅,一下就喜欢了这样的感觉。
可是在听到那消息后,湛戈却是忍不住呵笑出声。
卷里侧过头,“阿湛你笑什么,我觉得他这心思也不错啊,总不能只你一个人成亲吧。”
湛戈看卷里一脸正经的认同着曲青的想法,却是忍不住捂嘴轻咳笑道:“弋阳虽然已经四十有三,可是面上不显,我们成亲那日闹着我喝酒的光头,他右手边的那一个就是弋阳。”
卷里眯着眸子想着,恍惚一瞧,可是她还是记得,因为弋阳有一双极为特别的眸子,瞳孔泛着蓝深邃的如同碧波深海,轮廓分明,极为成熟还有有着一股异域风情,惊讶出声赞叹道,“他有四十三?
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他顶多只有三十五呢。”
湛戈又是笑道,“郭姨虽然是个寡妇,而且已经四十一,可是她已经生过两个孩子,是腰宽三尺,脸大如斗,她是烧伙食的厨娘,你去厨房时应该看见过。”
这么说着,卷里这才想起那个她去时那个圆圆胖胖的阿姨,笑起来眼睛都看不见,一张脸倒是没有皱纹只是被肉给撑了起来,听她自嘲道,那厨房的门都是为了她而将尺寸改了,横向加宽。
一个矮矮圆圆的胖身影和结实有力帅气富有风情的大叔站到一起,那个场景,卷里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那曲青这么说,他是想帮他呢还是想害他呢?”
“曲青刚来血楼的时候才九岁,弋阳那时候就已经是血楼的人,只是还不是御兽堂的堂主,整天和一堆蛇厮混在一起,那时候弋阳可是拿着蛇将曲青吓了个屁滚尿流,面色咋变,弋阳是个从不知道收敛的人,所以即便曲青如今跟着我,也不少拿这事儿膈应他,你说曲青是想害他还是想帮他。”
湛戈看着卷里的笑颜,毫不客气的靠着出卖从小一起长大的属下博得美人一笑。
看到卷里娇笑出声,又是再继续讲曲青的糗事吐的个一清二楚,只想多说,没想少说,之所以会让曲青跟着他,也是因为曲青在血楼里,也算的上是一个有颜色的人,进血楼时还是以一种瞻仰的目光看着血楼的所有人。
“曲青进来的第五年就喜欢上了追风堂的流光,后来流光想要嫁人了,曲青就来找我,说要娶流光。
可是流光跟他相差了十五岁,嫁人也是要选择脱离血楼,曲青找上了流光,说要娶她,可是流光就开了个玩笑,说,‘小曲青啊,若是我十五年前嫁人,都能有个你这么大的儿子叫我娘了。
’,曲青就说,‘那我叫你娘,你就有儿子了,也不用嫁人离开血楼了。
’然后就叫了流光三天娘,最后流光还是离开了。”
湛戈说着这事儿是想博得卷里一笑,却没想到卷里却是想到了别的问题。
“嫁人就一定要脱离血楼?”
湛戈怔住,摇头,“这个是不一定的,你也知道血楼在江湖的地位很特殊,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从血楼出去的人,对江湖正道来说,血楼的背景对他们来说却是一种惧怕,流光要嫁的人是天鹰堡的少主,所以她只有脱离血楼。”
卷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那样流光就能被接受了?”
湛戈皱着眉头想了想,“不,流光死了。
殷戚能接受她,可是天鹰堡却不能,在被人曝光她的身份后,殷长雄就将殷戚囚禁,然后让人追杀流光,血楼出去的人不能再回血楼,所以流光无处躲藏,最终还是因此丧命。”
这是一个悲哀的故事,卷里充满了可惜的问道,“那曲青知道吗?”
湛戈点点头,“他知道。
后来他立誓不会脱离血楼,不娶妻不生子。”
此后,曲青总觉得卷里对他的眼神带着一点淡淡的同情,却又不知这令人发毛的目光从何而来,导致他在卷里面前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沉默。
但是此刻的曲青正在生死堂为湛戈抓药,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后搓搓鼻子,继续等着小厮将药抓来。
却是誉阴欢亲自提着药杵着拐杖轻轻的移动出来,看着曲青后,皱眉道:“这是上一次我开给湛戈的方子,今日为何还要用。”
曲青却是深深的看了誉阴欢一眼,“那就是补血的吧,尊主为什么会用上它难道你不明白?”
手夺过誉阴欢手中的药包,转身就要离开。
一根拐杖却是直直挡在了他的面前,誉阴欢咬牙道,“你给我说清楚。”
卷里出了阴虚殿,竟不知道去哪儿。
阴姬的话犹在耳边,想想她能做什么?
静下来,好像她什么都不会,她只有一具无心血之身,和一个爱他的魂魄。
开口想问身后的两个婢女关于他的姬妾的事,可是才想起来她好像不知道她们的名字,只得开口,“你们叫什么来着?”
语气尴尬,两个婢子都是一板一眼,语气也极为平淡。
“青黎。”
“青琪。”
卷里大概看了一看,眉毛有些粗的是青黎,嘴角有些上翘的叫青琪。
好像嘴角上翘的应该好说话一点,浅浅开口:“青琪,你们尊主共有几位姬妾啊。”
青琪面色不变,却先是纠正了卷里的错误道:“玄姬,尊主也是您要侍奉的。
加上玄姬,尊主现在一共五位姬妾。”
那就是说,她要跟四个女人抢一个男人了?
幽幽的走到了那天的长廊,虽说极高,可是有栏杆她倒也不怕,转而背朝着没有护栏的那一边,双手放在栏杆上,托着腮。
“那另外四个姬妾她们都很厉害吗?
会什么?”
身后的青黎和青琪相视一看,这似乎不是什么秘密,青黎开口,“回玄姬,尊主的第一个姬妾是阴姬,也是鬼医的传人,一身医术出神入化。
第二个是魅姬,她所施展的媚术天下几乎无人能挡。”
声音骤然停顿。
每听一句,卷里心就一凉,“还有呢?”
青黎继续,“第三个是景姬,景姬精通玄术阵法,血山的阵法都是她布的。
第四个是云姬,云姬有过目不忘之能,读万卷书知江湖事。”
“他这么多女人,还都这么厉害...”语气中有些失落。
一双大手突然从身后将她整个环住,紧紧的捏住让他尤为顺眼的纤腰,“可是她们再厉害,最重要的还是要讨我欢心罢了。”
是那好听的如清泉一般熟悉声音。
是湛戈。
卷里忘了惊呼,知道是湛戈就惊喜的转过身,那妖孽般的眉眼果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你怎么在这里。”
湛戈不过刚从魈尸谷上来,然后就看到了卷里婀娜的背影,婢女口中正如同背诵一般念着自己的姬妾,再听到她的语气中的失落,不自觉得就不忍心下来。
“难道你不是故意在这里等我?”
语气带了些笑意,手也不自觉的往下一移,一用力,如他所料就看到卷里骤然红起的面颊。
卷里想伸手将他的手放下去,又觉得自己铮铮铁骨的说要做他的女人,怎么能不让他碰了。
这身黑色衣衫在她身上,比他设想的还要好看。
低头望去,精致的蝴蝶骨像是要飞出来一般。
“我...我只是刚好散步到这里。”
声音软绵的像云团,脸色红的掐到好处,这一张脸,此刻有他从来没看见过的表情,却刚好是他喜欢的模样。
湛戈眸中一黯,按着自己的想法低头覆在在卷里的唇上,唇瓣上的触感像是涂抹了让人欲罢不能的迷药,这一下就变的如同狂风暴雨,轻柔的开始,却找不到暴戾的结束点。
心口蔓延着一阵激动。
开始的那些日子,他还会站在她的面前用极度深情的眸光看着她,也是那些日子让她的身躯凝的极快,每日最期待的就是他的到来。
可是后来,巨大的石头落下,使得藏洞陷入黑暗,他离去的背影也像是在告别着什么,留着她一个人待在黑暗中。
她多想叫住他,只要他的深情足够,那么,等不了几年她就能出来了,那时候他就不会再是一个人了。
尽管脑海中五官已经模糊,可是还记得当年的他面容虽有些稚嫩,眉眼未开,却已显今后风华。
也不知道,如今的他变成了什么模样。
卷里迫不及待想要跟他相见,当他看到画中人出现在他面前,是不是大吃一惊,当年他不过十七八的模样,如今也为至而立之年。
她应当也是十七八的模样,看起来应该不会相差太多。
脚下步伐变得轻快,叮叮当当的银铃声响彻角落。
这里似乎是后山,遍布梅花的后山,风中都弥漫着梅花的气息。
手摸着耳垂,擦觉到它越来越高的温度,她喜欢这样的感觉,这证明她离他越来越近了。
耳边逐渐传来潺潺的流水声,灌木丛上冒着腾腾的热气。
拨开一人高的树丛,入眼便是一汪半倚着石山的热泉,中央翻滚,泉上水雾弥漫,卷里人还未至,就已经感觉热浪扑面,直觉告诉她,水里会很温暖。
她只有一副皮囊,没有心,没有血液,她的身体是微凉的,所以她极度喜欢温暖。
蹲在泉边,伸手试探。
灼人的热度通过指尖传遍她全身的触感,一瞬间就盖过了耳垂那一点小小的热度。
“唔...”舒服的感觉浸上她的半手臂,很快她就不再满足于只是一只手臂。
方才的事情早已被她抛之脑后,汲取温暖最重要。
将绣鞋萝袜脱在一旁,伸手就要解开腰带,不过想了想还是直接下水。
脚着地时,热泉正巧没过她的肩胛,精致的锁骨如同落水的蝴蝶一般,在热泉中浮浮沉沉。
等到全身湿透,才在水中将身上的衣衫剥了个干净放至一旁。
泉中翻滚,似乎越往中央走进,泉水越烫。
即便浑身已经暖洋洋的,她还是企图朝更温暖的地方靠近。
脚下不停硌着石子,脚心传来微微的刺痛感,可是也阻碍不了她靠近泉心的脚步。
突然脚下一个踏空,整个人掉进深泉,口鼻中被水淹尽,强烈的呛感难受的让卷里有些张皇失措,脚后跟一绊,才发现身后是上一个台阶,泉内是以阶梯状递减。
毫不犹豫的退了回去,而她的头终于得以从水中解救。
“咳咳...”捂住鼻子,眼泪花忍不住往外流。
虽说她不会死,可是这感觉也太难受了。
“呵呵...”忽有冷风拂过肩头,也带来一阵轻笑,虽然笑声极轻,但还是被卷里听在耳边。
“谁。”
惊慌出口,身子不由的往热泉下埋了埋。
可是风过无声,唯有泉水叮咛作响,像是在告诉她,听到的都是错觉。
从苍山回来的那一天,湛戈就将白水依身上的鲛珠取了下来,白水依的尸身在那一刻迎风破碎成了一堆白骨,躺在湛天的身旁,历经十年他们才生同衾死同穴。
上玄殿的黑纱被全部换成了粉色纱帐,一概往日沉闷气息,变的生动又让人心愉。
卷里坐在妆奁前,尝试着将新送来的那些个胭脂水粉往自己面上擦。
可是显然她不是什么熟手,胭脂很快被她擦的不晕不称,一张小脸红一块白一块,青黎抿了抿嘴还是没有笑出声,端了水和帕子进来搁在妆奁旁。
细心的将手帕拧干递给卷里,一边开口。
“尊主让奴婢问少夫人,大婚之日可还有什么宾客未宴请,若是忘了到时候路程上也来不及了。”
湛戈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一句,可是本想着应当无人可邀请,血楼在江湖基本是遗世独立,请正道?
这成亲之日怕是不得安宁。
没想到卷里却是开了口:“请誉风、香樟、桂圆、花生、芝麻还有葛大娘。”
“桂圆花生芝麻,你请一堆吃食做什么。”
湛戈挑了挑眉头,立到卷里身后,卷里脸已擦净,将帕子放下。
卷里掰了掰手指头,“谁说她们是吃食,他们都是神医谷的人,您给我留七个位置吧,还有一个人。”
说着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站起来对着湛戈道,“湛戈,你知不知道神医谷的人午膳都是一起用的,可热闹了。”
“那又如何?”
伸出手撩起一丝柔润的长发,感受着它在指尖滑落。
镜中的面颊笑着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我在想,血楼是不是能...不能。”
没等卷里说完,湛戈就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
看见卷里面上带着些许失落,湛戈妥协解释道:“血楼和神医谷不一样,血楼的人每一个几乎都是身负血债,牵挂这个东西不必拥有,你不用费尽心神企图想要改变血楼,你改变我就可以了。”
卷里只感觉自己耳边被轻啄了一下。
血液不可抑制的又翻涌了起来。
“你说的那些吃食我会派人到神医谷告诉誉风,邀请他们一同来,你要请的人无论到不到场,位置总会留着。”
青黎早就识相的退了下去,卷里拉过湛戈,看了看空旷的上玄殿,还是拉着湛戈出了门。
湛戈不知道卷里要做什么,还是浅笑着任由她拖着自己,但是步伐却突然停下。
“湛戈,你看过藏洞,那我的画卷你放在了哪里。”
卷里回过头看着湛戈。
“我觉得它能在洞里安全十年,应该没有什么地方能比藏洞更安全了。”
手指轻轻勾了勾那小手心。
卷里红着脸挣脱开来,“我要去找找云天,想了想还是不带你的好。”
湛戈眯了眼,“你的最后一个位置是给他的?”
没有听出湛戈的声音中的情绪,卷里的脑袋点了点,随即凑到湛戈耳边,“那你告诉我开启藏洞的机关在哪儿。”
湛戈拉过她的手,写了个字,卷里了然。
点着头就着银莲下了魈尸谷绕到月泉旁,顺着路线找到藏洞。
藏洞在外,门上被藤蔓覆盖的密不透风,一看之下就是个普通的山壁,没有人会联想到这里有个藏洞。
找了个小木棍就顺着山壁下方挨个松土,直至找到一处被松过的痕迹,卷里面上一喜,手上一用力,刚好嵌进一方凹槽内,轻微的轰隆声响起,因着这里是人迹稀少的一个地方,所以并没有引起关注。
卷里细细的看了看藤蔓中的夹杂的色泽,寻了一处撩开钻了进去。
果然是藏洞内,空气中弥漫着尘土气息,从光亮的地方一下钻入黑暗中,还是花了一点时间适应,细细的看了看四周,却无一个人影。
云天是不在这里吗?
人都说成亲,新娘嫁人之前的家就被称为娘家,那么成亲总要有娘家人到场,卷素是她的哥哥,可是她不是人,而卷素是人,如果非要说同宗一脉,那么云天这个守卷人才真正应当算是所谓的娘家人吧。
他说要看她一段时间,那他这段时间又会去哪里。
从来都只有云天想找她的时候,没有她能主动找到云天,离成亲没有几日了。
想到这里卷里不由得微微叹出声,声音很小,可是在这空旷的藏洞内却被放大的尤为明显。
卷里暗自打了气,还有几天总能找到的。
转过身迈开腿,前脚还未落地,脸就撞在了一个解释的胸膛上,下一刻脚也才在了软软的物体上,有些硌人。
卷里连忙跳开,太过急却又往后倒,被人一把拉住,这才稳住身子。
那只手愣了一愣,又松开。
“你找我?”
声音不冷不热,带着一丝疑惑。
卷里心喜,“云天,真巧我就是来找你的,刚好你在这里。”
“不巧,我感觉到了你来了这里。
怎么?
你想好了要跟我回画魂谷了?”
云天声音中难的出现一丝讶异。
“不不不,我是来请你的。”
卷里连忙否认,笑道,“这个月十五,我跟湛戈成亲了,所以邀请你来参加。”
十五正缝湛戈药浴,成亲之日,她要给湛戈一个礼物。
云天愣了一愣,成亲?
黑暗中卷里脸上的喜色不加掩饰,眸中的幸福之意一眼可见,望穿秋水盼得已归大概就是这个模样。
“你,为什么要来邀请我。”
云天觉得他应该会是卷里幸福的凶手。
若是卷里始终没有变成人,他真的回采取画祖所说的手段。
“我觉得你算是我的娘家人。”
笑着的语气中却是有着认真的含义。
话出却是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云天的回答,卷里觉得他答应的希望很渺茫,毕竟玄道无欲无求,只求长生,所以应当不会想跟人有太多牵扯。
“到时候我会出现。”
出乎意料的回答。
卷里几乎都要跳了起来,“那你答应了,到时候会给你留位置,你可千万要记得来。”
脚步愉悦的离开藏洞,轰隆的巨响传来,藏洞再次被掩盖,唯有云天脚步未走,抬手摸着下巴,脑海中却是闪过几个词汇,成亲?
娘家人?
白光闪过,洞内再次空无一人。
很久之后,藏洞外的深草被一道轮迹浅浅的压过。
*湛戈连夜让人送了请帖去了神医谷,第二天早上就有了回复,誉风说他一定会参加,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他会带上江欺雪,还望湛戈同意。
原因一并说在了上头,湛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还是点了头,命人去回复。
人却是坐在主殿上望着远方不再说话,卷里带着自己熬的核仁粥端着去了湛戈的主殿,这几日从红绸到喜物都是需要下山采办,而血楼的人下山又是波折不平,说是买,其实东西相当于是别人白送了,血楼说是想要付钱来着,别人不肯收。
可是传出去又是血楼如同土匪一般的做法,然后自然又是有不少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想着为民除害的念头,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来血山。
湛戈为此有些头疼,这血楼封也不是,不封也不是,不是怕,而是麻烦。
所以卷里想起了葛大娘熬制的核仁粥,熬了好几遍,有安神的功效,味道始终赶不上葛大娘,可是也不差。
“夫人。”
曲青立在门外,看着卷里提着食盒来了主殿,神情有些恍惚立马又想起来是卷里,又改口道,“少夫人是来找尊主的吧,尊主一大早起来就进了主殿处理事宜。”
“我知道,所以我特地给他端了粥和小菜来。”
看着曲青挺的笔直的身躯,卷里又问道:“曲青你吃了吗?”
她要帮湛戈体恤下属。
见曲青神色不变的回道:“谢少夫人关心,曲青无碍。”
说着替卷里推开了主殿的门。
卷里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湛戈侧着脸望着一角,动也不动,狭长的眸子中带着一丝迷茫,卷里从未在他面前看过这样的深情。
刚想开口,湛戈就已经回过了神,连忙起身,“不是让你再躺一会儿吗?”
将食盒放在了湛戈面前的案几上,将那几封书信推到一旁,“有人告诉我你没有用膳就直接来了主殿处理事宜,你以为你是我不会饿不会死吗?”
小脸嫌弃的皱成了一团。
湛戈挑眉,“谁告状的?
看来是不想待在血楼了。”
“没有谁!”
卷里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还是把粥推到了湛戈面前,“快吃吧,没有谁告状,是我让他们看着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否则没等我...”话音戛然而止,没有继续。
湛戈听了一半,却也是速度极快的将那一碗粥不顾烫喉直接咽下,将碗放在了桌上。
“这样行了吧。”
声音骤然沙哑,说完就连着咳嗽。
卷里连忙坐到他身旁,替他拍着背脊,看着桌上还有半杯冷茶,想也没想就递给了湛戈。
就着卷里的手喝了小半口,冰凉的感觉刷过喉咙后才好了一些。
“这下可以不用担心了?”
沙哑的声音带着笑,看着卷里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眼眶中迷着的水雾又这么生生的让她自个儿给憋了回去。
卷里这才吐出几个字,“那茶是昨晚的吧。”
湛戈愣住了,随即又勾了勾唇角,搂着卷里的腰身将她抱进自己怀里,下巴搁在卷里的肩上。
“昨晚的就昨晚的吧,我给你说件事儿。”
卷里只觉得腰间的手缠的更紧了,像是要将她整个嵌进他的身体里,“什么事啊?”
“誉风同意带着你那些药材吃食来,他说他要带着江欺雪来,我同意了。”
因为喉咙沙哑,卷里却感觉她听出了一种别样的情绪。
卷里还没有开口,就见湛戈翻开了誉风的回信。
字数不多,可是却令人震惊。
那一日誉风带着江欺雪止了血,赶回了神医谷,因着江欺雪是被湛戈内里所伤,头颅又收到撞击,本以为她会就此身亡。
可是誉风还是险险的将她救了回来。
醒来的后的江欺雪,疯了,神智宛若七岁孩童,神医谷内的人都不认,唯独只拉着誉风,一旦离开誉风就是又吵又闹,这也是誉风想要来看他们成亲,却又不得不带上江欺雪的原因。
“人都说死了一了百了,欠的却都是永远欠着,我当时真想杀了她,可是结果却是她疯了。”
无关心里惦记,江欺雪疯了,这是一个他没想过的意外。
他想过江欺雪死,想过江欺雪生不如死,想过江欺雪过的不好,带着歉意和得不到过一辈子。
可是江欺雪疯了。
这一刻湛戈不知道是什么感受,再去杀了她?
杀一个多此一举什么都记不得的疯子?
“湛戈,她已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了,她疯了,如果江欺雪的高傲还在,定然容不得曾经的江湖美人如今变成了七岁孩童,对她来说也是另一种折磨。”
湛戈同意,无非是想看看如今的江欺雪到底变成了什么模样。
“请她到场也是应该的,毕竟没有当初的她,就没有现在的我不是吗?”
卷里毫不介意。
她不会笨到在这个时候去介意,她和湛戈有一辈子的时间,而那些所有的人都会成为过去。
手指盘旋上了湛戈胸口,以后这里将只有她一个人。
下一刻手被湛戈握住,对上已经退去迷茫之色的狭长眼眸。
“我第一次发现你有这么了解我。”
湛戈语气像是发现了了不起的事情一般惊讶,的确,江欺雪过得不好对他来说就是彻底的解脱。
卷里得意的扬起头颅,红唇半张,一字未吐就被人堵住。
“...唔...湛,湛戈,这里不是上玄殿。”
得空喘息,腰间的大手丝毫没有半点收敛。
“上玄殿是你的寝殿,这里是我的寝殿,成亲后,你也要搬到这里,今天是提前适应。”
大手捞起那纤细的身子,大步向前走向红色绒被所覆盖的大床上。
这里本是为了成亲那一日准备。
门外站着的曲青在心中几番纠结后,还是决定去用早膳,尊主正在用了,他何必还一起耐着。
也许是江欺雪,也许是卷里。
但在这一刻,湛戈就是沉迷了,那一天是卷里的一句话让他清醒,而这一次,卷里没有机会开口,也不会开口。
你追我赶中,湛戈睁着眼睛看着她闭眼泛红的娇羞,眼中更是一黯,毫不客气的似要将她的唇舌一应吞下。
手也不自觉的在她身上游弋,暧昧的气息丛生,娇喘中卷里是只能出气,不能进气,气喘吁吁的娇憨模样让湛戈无声笑了,放过她的唇瓣,转战白皙的颈脖。
赤下没客气的开咬,卷里呼痛,瞬间不满的睁开美眸,嘤咛道:“疼。”
那力道送了些,不在啃噬,转而舔吮。
周围的人似早已见惯了这样的场面,此刻都选择背对而立。
一手伸进觊觎已久的锁骨,细腻的触感让他越想往下,衣衫滑落,露出半个雪白的胳膊和整个精致的锁骨,热气吐在锁骨之上,随着舔舐逐渐湿润,大手伸进她的衣襟内揉搓,卷里半眯着眼,脸颊染上桃红,模糊中却看到一袭红衣的妖娆美人逐步走进。
“尊主,魅姬特地来看看新妹妹,想不到尊主还是这么野蛮,一点都不知道怜惜人,好歹也是第一美人呢。”
语气娇笑,带了一点魅惑人心的魔力。
方才还无法自拔的人陡然停下了动作,似有冷意迎面而来,让卷里也瞬间看清了面前的人。
她五官算不上绝美,偏偏凑在一起就是异常的魅惑人心,一身半遮半露的红衣更是衬的她妖娆无比,细腰虽比不上卷里,可是胸前的沟壑却足以溺死了人,红色绣鞋的脚腕上,红色的晶链极为熟悉。
湛戈直起身子,面色已经平静,但是他还搂抱着卷里,卷里方才还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炽热,却似瞬间平复了欲火,让给卷里心头有些冷然。
“尊主,您这可不行,让妹妹有些失望了呢。”
魅姬笑的得意。
湛戈深深的凝视了卷里的脸,却让卷里觉得他不是在看自己,而是透过这张脸在看另一个人。
然后毫不留恋的转身,拥着魅姬的纤腰离去。
卷里从没有这么一刻,讨厌这一张有着倾城之姿的第一美人的脸。
“我说过,今晚要去你那边的。”
声音嘶哑,另带一股魅惑之意,背影却让卷里觉得有些苍凉。
魅姬笑了,嘴角上翘,似有似无的瞥了卷里一眼,双手已经极为妖媚的抚上湛戈的脖子,双腿缠上了湛戈的腰,衣襟怕是从没想过要系好,这一刻,自动脱落,红色的肚兜晃着湛戈的眼,也晃着卷里的眼。
拿到背影离自己逐渐远去,而自己身上还残留着他方才短暂沉迷的痕迹。
缓缓抬手摸上了这一张脸,她可不可以不要它,换一张,换一张也许不那么好看,但是不会让他讨厌的脸。
答案是不可能的,这一张脸,无论她能不能成人,都将伴她一生。
现在已经这样,如果有一天,她和真正的第一美人相见时,又当如何?
不对,拍了拍自己的面颊,她不应该这么想。
是这张脸让他记得,也是这张脸让他带回她,即便是利用,那也是因为这张脸。
如果她没有这张脸,也许那天的相遇就会擦肩而过,从此他的眼神落不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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