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元庆放下手,我就冷着脸,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
我的力气不算小,一巴掌下去他的脸瞬间就显现出一个清晰的掌印。
从小到大无论他怎么犯浑,我都是耐心教导,从未与他动过怒。
母亲留下的嫁妆都被秦氏把持着,我逼不得已只能拿着变卖首饰,用银子开了几间铺子。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我还算有些经商天赋,也赚了不少银子。
秦氏口头上对元庆千好万好,实际上每年换季做衣裳都是用最次的布料给他制衣。
是我拿了自己赚的银子替他贴补,才能叫他不至于在同僚面前落了面子。
现在看来,实在是我多此一举了。
元庆也没想到,向来柔柔弱弱的我今日居然敢动手打他。
他懵了几秒,先是觉得愤怒然后就莫名升起了一股委屈。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我望着他,面色冷淡一字一句道:“阿娘死前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们姐弟两人互帮互助。”
“这么多年,我扪心自问做到了一个长姐的职责,可你想想你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你辜负了阿娘对你的寄托,更辜负了我对你一片苦心。”
元庆听完这些依旧没什么反应,还是面带怨恨地盯着我。
我突然觉得自己这些话都没必要说,这种人不见棺材不落泪,除非让他失去一切,否则永远都不能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帮我什么了?
你除了日日逼我读书,让我科举,你做什么了?”
他的眸里燃着怒火,死死地盯着我:“我现在的职位都是母亲帮我谋划来的,这世上只有母亲和柔柔对我好。”
是,秦氏是为他用钱换来一个忠亲王府的幕僚职位。
可谁不知道皇上忌惮这位王叔多年,眼看就要清算。
上京城三岁小儿都知道的事情,我弟弟不知。
蠢到这个地步,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救他。
“嗯,你既然觉得她们好,以后也不必再踏进我的院子,我权当没有你这个弟弟。”
说罢,我没有看他的表情,直接扭头回了卧房。
元庆在院子里站了很久,最后僵着身子离开了。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事到如今,我只想为自己谋划。
本以为这段日子我可以安心在家准备嫁妆,可不出三日,宫里便又下了旨意。
贵妃娘娘举办赏花宴,请各家适龄女儿进宫参加宴会。
我已经定了婚约,按理来说是不该去的,可皇后那边下了旨意,特意提及我和元柔,要我们盛装前往。
这里面定然有诈,可以我现在的身份根本没有资格抗衡。
很快便到了入宫的日子。
我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裙,又配了一套浅色的珍珠头面。
越是浓艳的长相反而不能搭配太过奢靡的装束。
唯有极简才能衬托出我这张脸的美丽。
我深刻的知道,除了美貌。
自己手里没有任何筹码,所以我必须将这点优势运用到极致。
起码,要让顾霄第一眼就对我印象深刻。
尽管顾霄现在只是个质子,身份低微。
但燕国却是三大国中实力最强的一个,若不是两年前燕国将领被人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