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好了之后,趁着周末,我直接坐高铁回了家。
我妈还在邻居家的院子里打麻将,我站在她跟前,她还没有发现。
“翠兰啊,你家芬芬回来了。”
邻居大妈提醒了两次,她才迟迟抬起了头。
“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这个话说得很让人尴尬,平时跟她关系好的忙着打圆场,说我学习好,工作也找得好。
我妈放下了麻将:“有什么好的,一个月就七千块。”
等她打完麻将,我已经把饭做好了。
吃饭的时候,我直接提出了我回来的目的。
我妈大怒:“我把你养这么大,你好意思找我要钱。”
我说那是我的钱,我妈骂我白眼狼。
我把这些年我在外面受的委屈跟她的所作所为数给她听,她渐渐无话可说。
“不就是没给你两百块钱吗,用得着这么记恨自己亲妈。”
她说完,又开始了老一套,拉把椅子坐那抹泪,哭诉养我花了多少钱,过得是什么下油锅的日子。
我听了,只觉得好笑。
她这些年,又不只养了我一个孩子,偏偏不提我弟弟。
“你养徐宏伟就不花钱,就不辛苦了吗?”
我妈脱口而出:“徐宏伟是男孩子,怎么能跟你相提并论?”
原来在她心里,男孩子跟女孩子是不一样的啊。
亏她以前还总说自己读过高中,跟那些农村妇女不一样。
“是啊,当然不一样。”
“如果不生徐宏伟,我爸都不会死。”
当年,我才五岁,我妈提前拍了片子,知道性别。
医生说孩子头维比较大,最好剖腹产。
我妈嫌镇上的医院不好,非要去城里。
我爸就是开车去城里的路上出了车祸。
我妈听完,气急败坏地给了我一巴掌。
“要不是你是个女娃子,我跟你爸用得着生二胎吗?”
“还不是你害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