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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沦的那段岁月无无结局+番外

木之立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光头应该是这里的老大,他让鹰钩鼻把我拽进了旁边的一间小房子里,我以为他们是要揍我,或者真的要切掉我那玩意儿,没想到光头却踢了一把凳子到我脚边。“坐。”光头吼道。我真不敢,我怕鹰钩鼻在我背后下黑手,于是反而向墙边靠了靠。光头给鹰钩鼻使了个眼色,鹰钩鼻便上来抢我手里的包,我没有反抗,反正包里也就几件换洗的衣服,如果他们想要,那倒也省事。鹰钩鼻在包里翻倒了半天,向光头耸了耸肩,表示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这时他又想搜我的身,我不想劳他大驾,主动掏出了兜里的三十块钱,又翻开两个裤兜给他看。“就这些,多一分都没有?”“妈的。”鹰钩鼻赏了我一巴掌。这是我在外边第一次挨别人打,也只能认栽,敢怒却不敢言。“坤哥,怎么办?”鹰钩鼻问光头。光头冷笑一声,...

主角:无无   更新:2024-12-10 16: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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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沉沦的那段岁月无无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木之立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光头应该是这里的老大,他让鹰钩鼻把我拽进了旁边的一间小房子里,我以为他们是要揍我,或者真的要切掉我那玩意儿,没想到光头却踢了一把凳子到我脚边。“坐。”光头吼道。我真不敢,我怕鹰钩鼻在我背后下黑手,于是反而向墙边靠了靠。光头给鹰钩鼻使了个眼色,鹰钩鼻便上来抢我手里的包,我没有反抗,反正包里也就几件换洗的衣服,如果他们想要,那倒也省事。鹰钩鼻在包里翻倒了半天,向光头耸了耸肩,表示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这时他又想搜我的身,我不想劳他大驾,主动掏出了兜里的三十块钱,又翻开两个裤兜给他看。“就这些,多一分都没有?”“妈的。”鹰钩鼻赏了我一巴掌。这是我在外边第一次挨别人打,也只能认栽,敢怒却不敢言。“坤哥,怎么办?”鹰钩鼻问光头。光头冷笑一声,...

《我沉沦的那段岁月无无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光头应该是这里的老大,他让鹰钩鼻把我拽进了旁边的一间小房子里,我以为他们是要揍我,或者真的要切掉我那玩意儿,没想到光头却踢了一把凳子到我脚边。

“坐。” 光头吼道。

我真不敢,我怕鹰钩鼻在我背后下黑手,于是反而向墙边靠了靠。

光头给鹰钩鼻使了个眼色,鹰钩鼻便上来抢我手里的包,我没有反抗,反正包里也就几件换洗的衣服,如果他们想要,那倒也省事。

鹰钩鼻在包里翻倒了半天,向光头耸了耸肩,表示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这时他又想搜我的身,我不想劳他大驾,主动掏出了兜里的三十块钱,又翻开两个裤兜给他看。

“就这些,多一分都没有?”

“妈的。” 鹰钩鼻赏了我一巴掌。

这是我在外边第一次挨别人打,也只能认栽,敢怒却不敢言。

“坤哥,怎么办?” 鹰钩鼻问光头。

光头冷笑一声,过来也朝我脸上重重地扇了一耳光,我顿失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这两个杂种下手真狠。

“你个东西,看你这丑不拉叽的衰样,能上到小雅这么正点的妞你应该感谢我,你他妈的还不想给钱就开溜?我操。”

光头很生气,又照着我的肚子就是一拳,这一下让我直接就趴在了地上。

“操——。”

鹰钩鼻又朝我身上踹了一脚。

“起来,马上打电话叫人送钱来,不然老子阉了你。” 光头威胁道。

我缓了几秒钟,才忍着疼告诉他们,“我手机掉了……,不记得电话……。”

“那行,就切了你那玩意去喂狗。”光头说着就伸出了架式。

“别……,别……。”

我连忙求饶,脑子里也一下想到了一个方法,“我试试用QQ联系朋友看看。”

鹰钩鼻这才把我从地上扶起来,这间屋里就有一台电脑,光头帮我打开电脑,他俩就守在旁边盯着我。

“赶紧联系,叫他们往卡里打钱。”光头掏出一张银行卡扔给我。

我这时能联系的也就只能是中山的那位同学了,因为也只有他才有可能给我打钱,可当我登陆QQ后,却发现同学并没有在线,我只能给他留言,告诉他我在广州火车站这里遇到了麻烦,希望他向那张卡转六百块钱。

“你这位朋友真能打钱过来吗?” 鹰钩鼻问。

“能,只是他不在线,可能不会这么快。”

“那就重新找一个,快点。” 光头怒道。

这时我突然发现,一个叫‘妙妙’的网友给我发了一条未读的消息,这个‘妙妙’就是陈小妙,当初在相亲过后我俩就互加了QQ号,只是还没聊过,现在她正好在线。

这是陈小妙昨天晚上发给我的消息,她问我平安到了广州没有,手机为什么关机。

我连忙回了她一条消息:小妙,我手机和钱包在上火车时丢了,现在到了广州火车站,急需点钱,能叫我妈给我打六百块钱吗?

很快陈小妙便回复过来:危言,你都急死我了,猜到你可能有事,我就想到用QQ联系你,你果然也去上网了。

我回复:那你还真懂我,你也一直在上网?

陈小妙回复:我昨天晚上就赶到了镇上的网吧,一直在等你的消息,你怎么现在才回复我?不是告诉你要小心手机钱包吗?你有没有吃饭?昨晚睡哪?

看来她是真心对我的,她也很聪明,但现在我又怎么好意思跟她说实话呢?如果陈小妙知道我昨天晚上……,不,那是男人的秘密,永远都不会让她知道的。

陈小妙的消息又来了,“危言,我马上给你打钱,卡号发过来。”

我激动地给她回复了两个字:谢谢。

然后才把光头的卡号告诉了她,并向她解释道,这是一家旅馆老板的银行卡,我欠他昨晚的房钱,多余的钱他会找给我的。

陈小妙叫我先不要挂机,她说汇完钱后还想跟我聊几句,我说好,只是心里在想,如果钱一到账,这光头和鹰钩鼻是不可能让我再用电脑的。

我又在QQ上又发现了一条添加好友的请求,网名叫做“枯萎的玫瑰”,管她是谁,我直接就点了同意。

我还想到了一件事,连忙点开同学的头像,告诉他不用打钱给我了,同时也告诉他,我今天就能赶到中山市,让他叫人来接一下我。

“唉,去给你打钱的是你什么人?她是个女的吧?” 鹰钩鼻问我。

“是。”

“多大?”

我想说‘管你屁事’,但还是告诉了他,“二十五。”

鹰钩鼻这时拍着我的肩膀道:“兄弟,能不能叫那妞到我这里来上班?有你好处的。”

这个杂种,打起了我未婚妻的主意,狗日的,等我出去以后,一定要报警这里有暗娼,端了他的窝,以报我一巴掌一脚之仇。

“怎么样?” 鹰钩鼻继续问。

“她在老家。”

“傻呀,把她骗出来呀,昨晚你玩的那个小雅,还是个刚刚出来的学生妹呢?”

鹰钩鼻一脸淫笑,我真想照着他的鼻子就是一拳,不过这时候我也想起了那个小雅,是她害得我今天受了这样的罪。

可能是陈小妙的钱已经打到光头的卡上了,光头这时要我关了电脑,我求他让我在上几分钟,我要等陈小妙回来,因为刚才忘记了让把她的电话号码再告诉我一下。

“可以要你上,不过得收钱,五块钱一个小时。” 光头说出了条件。

我还是咬咬牙答应了下来,如若不然,陈小妙肯定又会多出些担心来,光头和鹰钩鼻也没在盯着我,把我一个人留在了这间小屋里。

“危言,钱打出去了,在吗?”

“在。”我回复到。

“你今天要去中山吗?”

“是的,小妙,把你电话号码说一下。”

我心里记下了陈小妙的电话号码,这个号码我想我一辈子都不该再忘记。

没聊几句,我就让陈小妙挂机,因为我也该坐车去中山了。


很长一段时间后我们才知道,秦姐那天把我们带到茶楼,其实是要完成二姐给她安排的一项任务,只是秦姐并没有按照二姐的意思去做,至于具体是什么任务,秦姐一直也没有说起过。

不过那也是以后发生的故事了,在此先不做赘述。

—— —— ——

从茶楼回来的第二天,我和阿刚他们就去了兴达公司,到找负责工厂生产管理的唐总结算工资。

这个唐总对我们很客气,很快主动为我们办好了一切手续,除去罚款,我领到了六百二十块钱的工资,阿刚也拿到了近五百块钱,钟宇的最少,他的工资算出来还剩一百八十八块八毛钱,不过是个非常吉利的数字。

秦燕和小离也当场办理了离辞手续,我向唐总询问了工厂会怎样对待娟子的事,唐总告诉我,工厂会给娟子保留工作岗位,如有需要,也会酌情垫付一些医疗费用,但不会再给予其他的任何补偿。

离开工厂之前,我去仓库看了主管杨叔和张姐他们,给他们买了些饮料,也诚恳地向他们道了歉,并希望他们以后能帮我好好照顾娟子。

心直口快的张姐在我面前狠狠辱骂了黄毛小子一番,他们都说黄毛小子和那个邹强是人渣,经常在工厂欺骗小姑娘,说我们这次算是为工厂除了两大害,工厂里的人背地里都称我们为‘英雄’。

看起来娟子这次受伤让他们也很痛惜,张姐还在我面前掉下了眼泪,杨叔告诉我,他们也准备找个时间去医院看看娟子,应该就是在这个放假的礼拜天。

看完了这些同事,我又给保安队长阿辉买了两包好烟,真是谢天谢地,他这次没有因为我们的事而受到处分,阿辉保住了这份轻松的工作。

听说他是他们家目前唯一在挣钱的人,因为阿辉的父母和老婆常年有病在身,而且他还有一个五岁多的儿子要抚养,其中的压力可想而知。

钟宇也很讲义气,他说一定要请阿辉吃顿饭,因为若不是阿辉介绍他进厂,他也不可能找到像小离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我笑称钟宇是我们几个在这家工厂收获最大的人,没想到此话一出却遭来了秦燕恶毒的眼神,我自知不该说这些恬不知耻的话,只好赶紧转移话题。

我问钟宇,“小钟子,今天打算请我们去哪里吃饭?”

钟宇把这个选择权交给了小离,我认为他是在耍小心眼,恐怕自己身上的钱不够,想让小离去为这顿饭买单。

小离想了想说道:“那就去‘食悦阁’吧,听说那里的鱼很好吃。”

阿辉以上班为借口不想去吃这顿饭,但还是架不住钟宇的软磨硬泡,他只好向工厂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和我们一起来到离工厂只有几分钟路程的食悦阁。

阿辉是第一批进兴达公司的员工,饭桌上他向我们讲述了好多关于兴达公司的一些事情,其中就包括董事长林先生被人砍的那件事。

原来这个林先生刚来广州时,本来也是替一个台湾老板做事,后来学到了一些技术,自己也搞到了一些订单,便想自立门户,于是便成立了兴达公司,也因此得罪了之前的那个老板。

兴达公司刚开始生产的那段时间,几乎天天都有一帮流氓进厂搞破坏,林先生还亲自动手跟人家打过几次架,听说对方砍他的那次,原本是想要他的命,只是没想到后来冲出来一个莽汉,挥着一把铁锹打退了所有人,而那个莽汉就是现在兴达公司员工食堂的承包人——老廖。

阿辉告诉我们,这个老廖只读过小学一年级,连自己的姓都不会写,现在却成了林先生的结拜兄弟。

“哎——,谁能想到啊,当初我不该躲到保安室里,也该冲出去为林先生拼一次命,说不定我也早他妈的发财了。”

事隔这么多年,阿辉现在想起来都对自己当初的懦夫行为耿耿于怀。

“其实后来林先生也给过我机会,只是我胆子太小,不敢答应。”

阿辉所说的‘机会’,是林先生让他去物色一些有姿色的打工妹,他们那些台湾来广州的有钱人,或许是玩腻了大酒店里的风尘小姐,偏偏对从农村出来打工的小女孩产生了浓厚兴趣,认为她们单纯、干净、而且还不需要负多大的责任。

这时候阿辉告诉了我们一个秘密,他说工厂食堂后面有一个院子,那里就是那些台湾老板平时玩弄打工妹的地方,也是林先生接待重要客人的地方,有专门的保安二十四小时把守。

“你们知道那些妹子是谁替他们找来的吗?就是邹强的堂哥邹伟,所以那个邹强才敢在厂里如此放肆,他连唐总都不放在眼里,你们知道不?唐总也是这家厂的股东之一,在社会上也是有关系的人,不过他为人正直,不喜欢搞女色。”

邹伟就是那个鹰钩鼻,没想到他与林先生还有这样的‘交情’,怪不得我们这次会受到罚款和开除的处罚,而那个邹强只是被书面警告了一番。

做出这样不公平的处罚,显然那个负责生产管理的唐总也是迫不得已,所以在我们领工资的时候,他才说了那样的一句话:该开除的没开除,工厂迟早要完蛋。

我们又问了阿辉一些关于黄毛小子的事,原来这个黄毛小子在厂里就被大家叫着‘小白’,他进兴达公司还不到两个月。

“我听别人说过,小白在外面是犯了大事,具体是什么事没人知道,不然像他这种人也不可能进厂。”

前几天我还在想,黄毛小子既然有这么一个有能耐的哥哥,干嘛还要跑进厂?现在明白了,原来他在厂里不是为了上班,很可能是为了躲避什么案子,照他的个性,我猜八成跟伤人案有关,搞不好这小子在外面欠下了人命也说不定。

顺着这个设想我又想通了一些事情,那个白老大想必也是有所考虑,才让派出所放我出来的,他之所以能够豪爽地付给娟子十万块钱的医疗费,恐怕也是怕娟子的家人到派出所报案,再牵扯出其他麻烦事来。

这顿饭过后,我把自己分析的问题讲给了阿刚他们听,是要看看他们对此有何想法。

阿刚和钟宇显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只说黄毛小子就算坐一辈子牢那也是活该,倒是秦燕对我们说了一番很有道理、和值得可行的话。

“如果那个小白真的在外面犯了什么大案子,只要我们能抓住他犯案的把柄,那以后白老大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你们说是不是?”

阿刚和钟宇听完后连连叫好,一个劲地夸奖起秦燕的聪明来,反而让秦燕觉得他俩很烦。

秦燕问我,“危言,那咱们怎么去查小白犯案的事?”

“把这件事告诉秦姐,或许她有办法。”

我认为这件事用不着我们几个去操心,就凭我们这点能耐,搞不好还会适得其反。

现在当务之事就是去庄先生的工厂上班,已经过去几天了,我想那个庄先生也应该从拘留所出来了吧。


我推门进去,看见娟子果然睁开了眼睛,她正努力向上挪动着身体。

“娟……,”

我赶紧上前扶着她。

娟子发现是我站在她面前,愣了好几秒钟,又蠕动了几下嘴皮子,接着双眼就闪满了泪花。

“危言,危言,危言……。”

娟子用低沉虚弱的声音连着叫了三遍我的名字,听上去叫人心碎,她想伸手来拥抱我,而我却站在离她只有一步之遥的床边犹豫不前。

幸好这次秦燕和陈小妙她们没有跟着进来,她们是故意让我和娟子有一次单独相处的机会,我谢谢陈小妙,她给了我信任,她是让我自己去处理好和娟子之间的关系。

“娟,还疼吗?”

娟子摇摇头,但我还是感觉到她在忍耐。

看着她那让人怜惜的样子,我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走过去紧紧抓住她的手,我靠在床头坐下来,娟子也顺势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想看看她有没有发烧,这一刻,我让自己尽量不要去想其他事,那怕只有半分钟的时间,我也只想在心里装着的全部都是娟子。

“危言,听小离说,他们要报复你,要打断你的双腿,你为什么不回老家去?为什么还要待在广州?为什么还要来医院看我?这些天我一直担心你,怕你……。”说着说着,娟子又在我肩膀上抽泣起来。

我帮她擦干眼泪,把手伸过她的头,搂着她,让她依偎在我怀里,尽管此时陈小妙就站在病房外面,但我管不了这些了。

“想看书吗?我叫小离帮你送来。”

“看不下去,有你陪着我就好了。”

“我……,”

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好,我拿起旁边桌子上的一支香蕉剥给她。

娟子对我说,“这香蕉是你表姐送来的。”

我心里一愣,“我表姐?”

“嗯,她来看我的那天,跟我说了好多感谢的话,也聊到了你,她说你一直都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会惹下这么大的祸。”

我终于明白了,这回娟子见到我时为什么还是那样的柔情,原来陈小妙并没有告诉娟子,和她之间的那层男女关系,看样子她是要我对娟子亲口说出来。

我不知道是该感谢陈小妙,还是……,总之,这件事中只有我才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危言,你老实告诉我,她——,真的是你表姐吗?” 娟子又问我。

“怎么?你不相信吗?” 我反问她。

“你要是你亲口说的,我就相信,她是你表姐?”

我真佩服女人的直觉,娟子肯定是从陈小妙的话中明白了什么,既然如此,她当时为什么不直接问陈小妙?难道就是想要让我亲口告诉她?

这件事处理起来,我觉得比别人打断我的腿还要难受。

幸好这时秦燕从外面进来告诉我,说是秦姐来了,秦姐叫我出去有话要跟我讲。

小离跟陈小妙也进了病房,我只好让娟子先好好休息,然后跟着秦燕去见秦姐。

在医院走廊的拐角处,我看见阿刚和钟宇也站在秦姐旁边,见我和秦燕过来,秦姐示意我们跟着她走。

我们几人出了医院,然后跟着秦姐上了一辆不知开往何处的公交车,约摸半个来小时,我们才在一条叫做德顺路的大街上下了车。

秦姐把我们领到路边一家茶馆的二楼,我猜想秦姐不可能是请我们来喝茶的,这个地方环境好,也比较清静,她应该是带我们来见什么人才对。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二姐,可能是那个二姐要见我们,不过我还是开口问秦姐,“秦姐,干嘛带我们来这里?”

“请你们来喝茶。”

秦姐一边回答,一边随意地翻看着桌上的茶单,这家茶馆的消费不算特别贵,一杯普通的花茶也只要五块钱。

“燕,你去叫他们送壶铁观音上来。” 秦姐吩咐秦燕。

还不等秦燕起身,一个女服务员就过来对着秦姐讲道:“老板,里面的包房空着的,要不要跟你的朋友进去谈?”

她的态度毕恭毕敬,就像秦姐是这里的VIP贵宾一样。

“不用,拿壶铁观音来,另外告诉小王,今天先不接待其他客人。”

“好的。”

女服务员微笑着退开了。

我们都一脸诧异,秦姐今天怎么这么大气场?敢让人家茶楼不接待其他客人?

秦燕也觉得秦姐今天很奇怪,于是先问道:“妈,你经常来这边喝茶吗?跟他们老板是朋友?”

秦姐看着我们淡淡地说道:“我就是这里的老板。”

“什么?”

一听这话,我和秦燕都不约而同地叫出了声。

我是在秦姐家住过一段日子的,我当然清楚秦姐的工作和经济条件,如果她真是这家茶楼的老板,不至于住在那样又破又脏的巷子里,更不至于天天去火车站广场替别人拉客。

就连秦燕都觉得秦姐是在胡说八道,她们家若真有这份家业,那还让秦燕去工厂上什么班?而且秦燕也不可能不知道吧。

“妈,你今天是发烧了?还是得了妄想症?”

秦姐没有跟秦燕解释,这时服务员也送来了一壶上好的铁观音,还拿来一套精美的茶具替我们摆上。

又一个长相秀气、身材瘦小的年轻小伙也拿来一些点心给我们,他礼貌地秦姐说道:“姐,今天怎么有空带朋友来喝茶?”

秦姐说道:“谈点事,小王,今天就暂时不营业了。”

从先前那个女服务员、和现在这个小王对秦姐的态度来看,秦姐说不定还真是这里的老板。不过这也可以解释出,秦姐为什么会和二姐这类人有关系。

因为秦姐也是有故事的人,只不过我对她的了解过于肤浅,也是秦姐隐藏得深,可能有好多事连亲生女儿秦燕也不知道。

我心里有点忐忑不安,秦姐既然能把多年的‘秘密’告诉我们,说明今天她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还要让我们知道。

刚喝了几口茶,秦姐突然对我们几个说道:“危言,你们几个要马上离开广州,越快越好。”

我忙问,“为什么?”

秦姐没有马上回答我们,而是掏出一支烟慢慢点上,这是我第一次见她抽烟,也是第一次见她的表情这么严肃。

秦燕也不放心地问,“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燕,有些事该你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不过现在,你们四个要先离开广州。”

“为什么?”

阿刚也着急的问秦姐,“阿……,阿姨,是不是那个白老大要报复我们?二姐不是跟他们谈好了吗?”

秦姐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她抖了抖了烟灰,然后翘着大腿目光古怪的盯着我们。

钟宇这家伙马上就来了脾气,“就是,干嘛要我们离开广州?他白老大要拿我们怎么样随他的便,我才不怕他。”

我知道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如果真是那个白老大想报复我们,秦姐不至于把我们叫到这里来。


就在我准备去报警的时候,秦姐打来了电话,她已经赶到了医院,并且也叫我马上去医院一趟。

我又火急火燎赶到了医院,见到了秦姐,也见到了娟子的父母,同时也有两个警察在场。

看来娟子的父母已经报警了。

“就是他。”

娟子的母亲这时指着我跟警察说道。

其中一个警察问我,“你叫什么名字?跟易娟是什么关系?”

“我叫危言,跟她是……,同事。”

“同事?”

警察不相信,看了看娟子的父母,又问我,“你们不是男女朋友?”

显然娟子的父母已经告诉过他们,我是娟子的男朋友,说不定他们也会跟警察说,娟子的失踪跟我有关。

不过现在面对着警察的这个问题,我还真不好回答。

“你们到底是不是男女朋友?”

警察显得不耐烦,又问了一句。

我小声答道:“嗯,算是……吧。”

“到底是还是不是?你为什么不敢大声承认?”

“是。”

这次我大声而又肯定地承认,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目前先找到娟子再说。

警察又问我,“她这两天有没有与你联系?”

“没有。”

我回答他们,我也是才刚刚知道娟子失踪的事,并且还告诉他们,我已经去过娟子上班的工厂,问过她的同事和朋友,娟子都没与他们联系过。

“你们最近吵架没有?”

我觉得这个问题现在也必须要对警察说实话,我看了娟子父母一眼,告诉这两个警察,“我从来没有和她吵过架,但听说她和她父母这几天倒是吵得很凶。”

但我接着又解释道:“这些是医院的护士告诉我的,具体你们可以去问问她们。”

听我这么一说,警察把目光对着娟子的父母,问道:“你们吵过架?为什么不早说?到底是什么原因?”

娟子的母亲这时愤怒地指着我,“你还有脸说?她这次受伤就是拜你所赐,都是因为你。”

警察大声地质问娟子父母,“我是问你们为什么吵架?”

“还不是因为他,他想骗走我女儿,我当然不会让他们在一起。”

“就只为这事?”

一直眉头紧锁的娟子父亲,这时也开口对警察说道:“我们本来准备过两天带她回老家养伤的,可她就是不答应,非要继续留在广州,吵架主要就是为这事。”

“就只为这事?没其他什么吗?你们可要想清楚,不把事实说出来,我们也帮不了你们,再说你们已经报警了,有事隐瞒也是犯罪,明白吗?。”

在警察的一番心里攻势下,娟子的母亲又才坦白道:“还有……,我们不让她跟他交往,他根本就配不上我女儿,可她也不听,非认定他这个男朋友,我气不过,打了她一巴掌,但那是前天发生的事,事后我又语重心长地劝了她,她不可能是因这件事不辞而别的。”

“你们还打过她?” 警察问。

“就……,轻轻一巴掌,我们就她一个女儿,又怎么会忍心呢?还不是为她好?都是他,全都怪他,说不定就是他把我女儿藏起来的,你还我女儿,你这个无赖。”

娟子母亲边骂边扑向我,开始在我身上乱打。

我也没有躲避,就让她发泄吧,娟子为了我都挨了她一巴掌,那我就更该挨这打。

阿刚却一把紧紧抱住娟子母亲,把她推向一边,钟宇也说,“凭什么乱打人?都不管我哥的事。”

“那管谁的事?把我女儿还给我。”

娟子母亲像是失去理智一般,不停地撒泼发疯。

秦姐这时也走过去她劝她,“姐,真不关他的事,他现在也很着急,咱们再一起好好想想办法行不行?”

警察也严励地吼道:“这是医院,不允许哭闹。”

接着警察又把目光转向我,“照这么说,她离开医院应该去找你的是不是?那为什么又没跟你联系?”

“我……,真不知道。”

“他给你打过电话吗?”

“没有,我刚刚给她打过,但是已经关机了。”

“按道理她应该跟你联系才对,你俩又没吵架。”

我也觉得警察这话有道理,娟子只是跟她父母闹矛盾,她不想离开广州,那也应该先回工厂才对,至少也要给小离这些朋友打个电话。

然而她们都对娟子的去向一无所知。

就在这个时候,娟子的父亲又向我们讲了一件事。

“昨天上午,有几个同事来医院看她,不知道跟她讲过些什么话,下午的时候她就从医院离开了,连声招呼都没打,还把病床收拾得整整齐齐。”

我听后立马问娟子的父亲,“叔,昨天上午有人来看过娟子?”

娟子的父亲告诉我,“是几个男孩子,说是她同事。”

“同事?”

我觉得事有蹊跷,我们刚刚才从兴达公司回来,杨叔他们并没有说昨天来医院看过娟子,况且昨天也并不是星期天,他们也没那时间。

娟子这几些年一直在兴达公司上班,除了杨叔他们,她不可能还有其他同事。

那这几个自称是娟子同事的人又会是谁呢?

娟子的父亲又说道:“娟子好像对那几个同事很害怕的样子,不过后来我们有事出去了一趟,等我们回来时那几个人就走了。”

“几个人?” 警察也问。

“三个。”

“你们回来时你女儿还在病房是不是?”

“是,她是在下午离开的。”

“那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你们女儿离开之前情绪上有什么变化?”

娟子父亲摇摇头,“这个……,没大注意。”

警察问完后,我也问娟子父亲,“叔,那几个人有什么特征吗?”

“都是像你们这么大的年轻人,长得也帅气,有一个好像眼角受过伤。”

“眼角受过伤?”

我和阿刚他们对视了一下,他们也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

昨天是邹强来医院看过娟子,他当然可以称是娟子的同事,不过那个王八蛋怎么可能来呢?

“危言……,”

秦姐在一旁叫了我一小声,想必她也有所明白。

但娟子这次是一个人离开医院的,这一点警察已经调查清楚了,究竟跟不跟邹强有关系,目前还不得而知。

我们没把这事告诉那两个警察,因为没据证证明是他们唆使娟子离开的,这一切只有等我亲自去查个明白,在这之前,我只希望娟子一切平安。


往往越精彩的故事都会有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开头,而章小容的故事,是她主动追朔到高三毕业的那一年,但要讲那一年的故事,又不得不先说到她的以前。

在学校的时候,我们只知道章小容的美貌,知道她学习成绩出众,而却没有多少人知道,她是生活在一个支离破碎破碎的家庭里面,过着别人永远不能体会的屈辱生活。

在章小容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她的亲生父亲因病撒手人寰,一年后,母亲不得已带着她跟弟弟嫁给了同村的一个手艺人,章小容这个手艺人继父离过一次婚,是个能挣钱,但更能花钱的人,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不仅如此,她这个继父还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在外人面前,这个男人对章小容母女三人经常是嘘寒问暖百依百顺,可背地里又会因为一点小事对她们拳脚相加,特别是在虐打章小容母亲的时候,还会说出一些不堪入耳的恶毒话

尽管章小容讲得很平静,可我怎么都不愿相信这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

片刻之后,章小容又说出了让我吃惊的话,“怕我自寻短见,那段时间赵钧日日夜夜陪着我,他说如果我寻死,他也要陪我一起赴黄泉。”

“你那时和赵钧……。”

天,记得那年赵钧退学时跟我说过,他就算考上大学也没什么用,因为他家里以后没钱供他读书了,还不如趁早放弃。

原来他是为了章小容。

在学校的时候,相信谁都不会把章小容和赵钧联系到一起,赵钧是出了名的穷,而章小容是出了名的美。

但我知道他们两家是住在同一个村子里,上学放学也会偶尔走在一起。

“其实我俩早就在一起了,只是没人知道,赵钧不也没告诉过你,对吗?”

我这个唯一的、最好的朋友的确没有告诉过我这些,而我也没有一丝一亳的查觉,尽管我们那三年是睡在一个被窝里。

“所以后来你俩才商量不参加高考?一起来了广州?”

“我俩不是一起来,是我先来,我觉得没脸见赵钧,所以就偷偷地跑了出来,而他随后去了中山市,是因为我以前跟他说过,我有一个亲戚在那边。”

“你们就没联系过?”

我了解赵钧的性格,他既然喜欢章小容,绝对不会轻易放手,除非有其他什么原因。

“听说赵钧那时为了找我,几乎找遍了中山市的大小工业区,最后不得已才进了他现在工作的那家电子厂,等我知道这些的时候,他都已经快要结婚了。”

既然这是样,相信那个江天浩或许说得没错,赵钧跟章小容现在恐怕是旧情复燃,只不过如今的赵钧早已成有妇之夫。

早知现在,又何必当初?

章小容这时也承认,“我这一辈子欠赵钧的情太多了,有时候我甚至都觉得没脸见他,但他却还如当年一样,对我念念不忘。”

我安慰她道:“这也不是你的错,你也是受害者,是你继父毁了你们,你该恨他。”

“恨他?”

章小容又喝光了面前的那杯二窝头,“他死了,是酒后骑车摔死的,我也是三年后才知道这件事。”

“为什么?”

我有点不明白章小容的话,难道她母亲当时没有告诉她这件大事?

章小容补充说:“因为我离家前三年都没有跟家里联系过,半个月前是我这五年来第一次回家。”

我明白她心里的痛,她能用三年时间走出那段阴影也实属不易。

但我想错了,而且是错得非常非常离谱,章小容接下来的话不但震惊到了我,甚至让我彻底崩溃。

她说:“危言,那三年我在广州做小姐,陪了无数个男人,但这些都是我自愿的。”

不知道她干嘛要告诉我这些,我宁愿相信这是她酒后的胡话。

这他妈的怎么可能?章小容怎么可能陪无数个男人睡过觉?

“我把这些事都告诉了赵钧,但他还是……,他说他不介意这些,甚至还责备他自己,说是他没照顾好我。”

“危言,你知道吗?赵钧说他要跟我结婚。”

章小容趴在桌上哭了,她这是对我有多大的信任,才能把这些事向我吐露出来。

曾经六年的同学,章小容或许这辈子永远不会知道,初三的那一年,我也开始在暗恋她。

哭够了,章小容的心情舒缓了很多,她又开始跟我讲和江天浩的事。

“我跟江天浩是在酒吧认识的,其实他对我很好,只是烂赌成性。”

我也承认江天浩是个‘老实人’,长得高大魁梧,他完全配得上章小容。

“你是不是因为赵钧才跟江天浩分手的?”

“不是,我也跟赵钧说得很清楚,现在我们之间只是同学加朋友。”

“真的吗?”

我随口问了一句,有点不太相信赵钧也会这样想。

“像我这么烂的女人,你觉得还能配得上他吗?他现在可是人家的乘龙快婿,有几千万的家产等着他继承。”

我不喜欢章小容用‘烂’这个字,可能我也和赵钧一样,不介意她的过去。

“那——,江天浩知不知道你的这些事?”

如果这小子知道,我定会向他负荆请罪的,证明他对章小容是真爱。

可章小容却说道:“哼,他还没那资格知道,不过我想他早晚都会知道的,他也经常混迹于那些风月场所,说不定哪天就会从其他人口中知道我的过去。”

“你不是说他对你很好吗?怎么又会流连于风月场所?”

章小容没有急着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非常认真地反问我,“危言,你说老实话,除了你女朋友外,你还和其他女人上过床吗?或者说,在你有了女朋友后,还没有没惦记过其她女人?”

“我……,”

“怎么?不愿意跟我说实话?就当跟我刚才的故事做交换,怎么样?”

我该对她讲吗?和我上过床的女人除了陈小妙以外,就是那个叫小雅的女人,难道要我告诉章小容,我曾经也嫖过?

“看来男人都一样。”

章小容把我的沉默当成了默许,“其实我对江天浩来说,就是一个面子,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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