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当日,偌大的秦府连一个迎亲之人都没有安排。
身为新郎的秦戈也在洞房花烛之夜让我独守空房,和他的心上人翻云覆雨。
更在新婚第二日,将我贬为妾室,将他那个出身于秦楼楚馆的心上人抬为了正妻。
两人贬低我,羞辱我,让我整日如同一个下人般伺候他们。
前世,我爱慕秦戈,心甘情愿的隐忍下这一切。
可就在秦戈踩着我父亲,终于入朝为官之后,却转头栽赃他贪污行贿。
父亲被打入天牢当日,秦戈和他的新妇让我在雪地里跪了整整一夜,将我活活冻死。
再睁眼,回到了大婚当日。
我直接大手一挥,带着满堂宾客前去捉奸!
再睁眼,我回到了和秦戈大婚当日。
我摘下盖头,看着空荡荡的婚房。
红烛摇曳,映出守在屋外的两个丫鬟的身影。
和上一世如出一辙!
上一日,在大婚当日,秦戈从头至尾都没有露面。
秦家称秦戈身体不适,竟连一个迎亲之人都没有安排。
父亲大怒,当即便要将这个婚事作罢,但却因为我实在爱慕秦戈,苦苦哀求,他这才强忍着怒气,亲自将我送进了秦家。
而那个声称身体不适的秦戈,却一直在听雨轩陪着他的心爱之人。
大婚第二日,秦戈便提出要迎娶那女子,甚至要将我降为妾,抬她做妻。
父亲得知此事后,大怒,提着刀便进了秦府。
哪知秦家一大家子都是无赖之人,直接将我父亲告到了圣上面前,说我父亲仗势欺人,纵容我在秦府横行霸道,欺辱他们。
面对他们这番的说辞,我百口莫辩,为了不连累父亲,只能选择让步。
秦戈将我贬为妾室,抬了那女子做妻。
可他们却远不满足于此。
在父亲的举荐下,秦戈很快便入朝为官,可他转头便栽赃父亲贪污行贿。
父亲被打入天牢当日,秦戈和他的新妇让我在雪地里跪了整整一夜,将我活活冻死。
想到这一切,我的心脏就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我真心待他,处处隐忍,他却恩将仇报,连我无辜的父亲都不放过!
既然上天怜悯,让我重活一世,我定要他秦戈身败名裂,再无翻身之日!
我的目光在婚房内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摇曳的红烛上。
半刻钟后,我不停的拍打着房门,大声呼喊着,“走水了!
快开门!
走水了!!”
门外守着的两个丫鬟听见动静,其中一个急忙要开门,却被另一个拦住了。
“夫人吩咐过,便是天塌下来了,也决不能让她出来!”
我将两人的声音听的真切,冷笑,随即便用蜡烛点燃了床帐。
大火愈烧愈旺,映出我眼底的恨意愈发浓烈。
滚滚浓烟从门缝中溢出,两个丫鬟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匆忙打开了房门。
在房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我匆匆跑了出去。
前院还有很多尚在吃酒的宾客,看见我匆忙跑出来,皆是意外的很。
秦母一眼就看见了我,大惊,急忙差身侧的小厮过来拦我。
我在众多宾客中寻到了父亲,大抵是因为今日大婚之事我受了委屈,他的脸色一直都是阴沉的。
“爹爹!!”
听见我的呼喊,父亲一把推开准备拉住我的下人,将我护在身后。
“楠儿,可是那秦戈欺负你了?!”
我对上父亲关切的双眸,心头有些酸涩。
对他而言,不过是几个月未见,对我来说,却是已经经过一场死别。
我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有些哽咽。
谢母此刻更是慌张至极,急忙找补,“大抵是戈儿身子不适,还未去掀盖头,楠儿莫急,我这边差人去寻他......你也快些回去,这满堂宾客尚在,你一个新妇,如何能抛头露面呢?”
我看着她讪笑的嘴脸,忍不住嗤了一声。
上一世,她派两个丫鬟将我关了起来,我在婚房里足足坐了一整夜,都未曾见到秦戈。
后来我才得知,大婚当晚,秦戈正在听雨轩和他心爱的柳嫣儿翻云覆雨。
宾客都在场才好呢!
我要的,就是秦戈所做的哪些肮脏事,都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今日,是我和秦戈大婚,可自上了花轿我便没瞧见他一面,进了秦府后,更是足足等了两个时辰。”
“夫君既身子不适,我这个做妻子的,自然是要照拂着些的。”
“听下人说,夫君在听雨轩休息?”
我勾唇笑笑,挽着父亲的一只手臂,看向众宾客,“大家吃酒也当吃累了,不若跟我一同去瞧瞧,我那身子不适的夫君,也好慰问两番,如何?”